“今笙!”
“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是兄长,我是妹,和若秋一样,是你的妹妹……”她说,“我叫你的妻子做嫂子,你的女儿叫我姑姑……仅此而已。”
“轻歌呢?你让轻歌如何自处?”他质问她,“她要是知道,她的母亲要跟父亲做亲兄妹,你让她怎么想?”
“她会理解的……”
“今笙,你对我和女儿太残忍了!”
“我已嫁,你已娶,你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今笙心痛得难受。
“我很快就会办妥离婚手续,今笙,你留下来,别走……”
“不可能!”今笙低头,她怎么能,去拆散他的婚姻,影响他的仕途?而她的身份,她身上肩负的责任,怎么能容许她留在这里?
她硬起心,质问他:“三哥,你想过吗?我已嫁作人妻,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而你呢,你会伤害一个跟你结婚二十多年,还为你生了孩子的女人?更会伤害到你们的女儿……你一时的私心,会破坏两个家庭……”还会,让他的仕途毁于一旦。
谷永淳内疚的皱了皱眉,无奈的说:“我和舒云,不是你想的那样。”
“忘了吧,忘了我,”她低声说,“也忘了我们过去的一切……”她内心,极痛苦,“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也可以给女儿爱……我们缺失了她二十多年的生命,希望以后的日子,我们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
“今笙!”谷永淳痛苦的质问她,“你要真放得下,为什么要回来找我?”
今笙苦笑,“我不是回来找你的……”看着他的脸色陡变,她残忍的说,“知道你再婚时,我就已经把你完全忘了,”她哽咽着,“否则我怎么可能又嫁给别人?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找女儿……”
谷永淳痛苦皱了皱眉,看着她,“今笙——”
“是真的,”今笙低头,不敢看他,“三哥,请自重,别让我难堪。”
他心里苦涩,内心,痛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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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脚肌肤肿了,脱臼的时间太长了,复位的过程很痛苦,宋轻歌咬牙忍着,她蓦的想到脚第一次脱臼时,顾丰城死皮赖脸要照顾她,还趁机轻薄她,离婚后尴尬的关系也是在那段时间消融的……她的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晕。可山哥的话却蓦然的钻进她的脑子里。
“听说是杀父之仇”
“他还说,让我们随便睡你,玩腻了再卖到秦国……”
宋轻歌脑子里嗡嗡作响,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假的,是假的,他不会那样对你”,可另一个声音却反驳“如果是假的,绑架你的事怎么解释?婚后抛弃你又是为了什么?”
……
一时间,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难受,很难受。
当脚裸复位打上石膏后,医生开始清洗她右手的伤口,这一次,却是真正赤LL的疼,加上思绪烦乱,心里压抑难受,她即使咬破了下唇,仍旧受不了那种刺骨的疼痛,忍不住哭了。
今笙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护犊心切的她,心疼的抱住了宋轻歌,安慰着:“别哭……”看女儿眼底是泪,她也忍不住湿了眼。
虽然有今笙的安抚,可掌心传来的疼痛仍旧让宋轻歌难以自持,想到顾丰城,还有这几天的遭遇,她再也忍不住了,在今笙怀里痛哭起来。
后来,注射了麻药,治疗过程轻松了许多。
医生处理完之后,叮嘱了几句便走了。宋轻歌看着脚上的石膏,右手上厚厚的纱布,想到自己刚刚的痛哭,她微窘,脸有讪色的看着今笙,她的眼泪,湿了今笙的衣襟:“抱歉……”
今笙看着她,眼底一片光华,抚着轻歌的头发,感概万千:“你小时候也这样,摔疼了就会抱着我哭……”
呃!宋轻歌想到在海岛时她说的话,心里更窘,“你……”想叫她阿姨,又觉得她实在是太年轻,叫不出口;想叫姐姐呢,却不知道为什么难以启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今笙看着她,找回女儿的激动尚未完全平复,“你就是我女儿……你跟我长这么像,还有,你耳后这三颗小痣……”
她一说,宋轻歌伸手摸着自己左耳,这里是有三颗呈“一”字型排列的小痣,可天下之大,无独有偶,这种概率是绝对存在的,她讪讪的说,“你可能真的认错了,我有父母的……”
“你的……下面的隐私部位是不是也有这样排列的三颗小痣?”今笙热切的看着她,低声问。
宋轻歌脸蓦的红了,惊讶万分,却羞于开口回答。那个地方的三颗小痣,顾丰城还曾在她耳边低喃,说很性感,很诱人……连宋雅茹都不知道。
看她的样子,今笙似是得到肯定的答案,“这三颗小痣跟普通的痣不一样,它是我们家族的遗传……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那个地方也有?”她又继续说,“还有,你左眼角有一道极小的疤痕,是刚学走路时磕在桌角……”
宋轻歌看着她,越渐的犹豫了,“可我……真的是有父有母……”她记得,宋雅茹找到她时,还跟她做了亲子鉴定的。
面对她的置疑,今笙皱了皱眉,微叹一声,“那让我们做亲子鉴定吧!”她微微沉默,“让事情告诉你真相!”
下午抽的血,到了傍晚,亲子鉴定的结果就出来了。
“谷今笙是宋轻歌的生物学母亲的相对机会为99.99%”
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宋轻歌有点懵了,之前,她以一直以为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却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今笙看着她,眼底隐隐有泪,“轻歌……”
宋轻歌眼底有了些许小女儿的娇态,有点窘,又有点害羞,抿着唇,不知道是不是该朝她笑笑。
今笙搂住了她。
宋轻歌隐隐有猜测,可得知今笙姓“谷”,而她又叫谷永淳“三哥”时,她倒真不敢确定,于是轻声问:“我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