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找死,否则谁也不会过来寻董家的晦气。中?文网 ? w≈w≤w.
大管家把拜帖递给了账房管事,道:“李管事看看这个,您说说这个十爷,这不是…哎,难怪他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大管家硬是把‘找死’二字咽了回去,这十爷虽然该死,却也不是他可以在背后随意讲的。
东西二董的管家那都是一代传一代的,账房管事见大管家如此失态,赶忙接了拜帖看去。
只听账房管事惊道:“天啊,两万两?”
随后他嘲讽道:“呵,这十爷可真是,得了,不仅您不用走了,我看我自个也不用走了。估计等下老爷还得叫我去支银子。”
要债的都要上门了,怎么可能轻易的空手而回。
大管家看着跪在地上的门房,道:“还不起来?还让我夸你做的好不成。赶紧去把人请进来,千万别让他们到处乱嚷嚷。“
门房小斯道:“是,奴才这就回去。”
大管家道:“跑快点。”
门房小斯一愣,赶忙撒腿就往回跑。他心中突突的直跳,心道:“可千万在门外乱嚷嚷啊。“
董盛兴此刻心中非常的生气,西董现有的十万两银子那可都是急用的,是一个子都不能随便乱用的。
否则就是董家谁也不会挪出这么多的现银来。
这些银子可是他和幕僚东拼西凑的费了好大力气才挪腾出来的。
为此就连西董的用度都是缩减了的,否则就董文德的怡欣院也不会只定二十个人头的下人,多余出来的可是要自己出银子养的。
好在董文德从小生活在陈家,陈家本就下人不多,回到董家也没觉得什么。
这十万两银子里,有五万两是不能动的,那五万两是他这一年上下打点的银子,他明年定是要调任回京的,否则他就得给老五让路,他便再没有机会了。
还有一万两银子也是不能动的,那是冯氏挪出来要在董家大老太爷董长顺八十大寿前,修缮西董房屋用的。
这六万两银子是怎么都不能动的。
以他的打算,他明年是要回京的,那么他今年就得让人提前去京里置办房屋。
虽然董家在京兆有房有地,可是他一大家子的不能总挤在大堂兄家里。如果是临时上京那是随意住的,可是他是要留在京兆的,就必须提前置办房屋。
京兆的地有多贵,没个两万两银子恐怕连个三进的院子都买不到,更别说修缮了。
再加上上京的路费,这账上的十万两银子只少不多。
董盛兴想着陈静之就那样拿走了自己六万两银子,他就忍不住来气。
想着自己养的废物儿子,再想想陈静之养出来的董文德,他心中更加的不舒服了。
他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着‘忍’字。
大管家在门外道:“奴才,有急事禀告。”
董盛兴听到大管家的声音,更加的烦躁了,心道:“这个董全,真是越来越没眼力了,这会还敢来,你最好是真的有急事。“
片刻功夫董盛兴才道:“进来。”
大管家推门而入,李管事则是没有跟来,他侯在了门外。
董盛兴抬头道:“还有何事?”说着他又低下头,不再理睬董全。
董全跟着董盛兴多年,自然知晓董盛兴的脾气,他本就知道这会是不该过来打搅的,可是纸包不住火,人家要债的可不会等你心情好了再来。
董全心道:“这事早说晚说都得说,反正是你儿子惹的祸事,也怪不到我身上。“
董全着急道:“门房刚刚禀报,说是木斋来了几个人,说是来问老爷替十爷还债的。”
董全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看着董盛兴,只见董盛兴额头青筋鼓起,他的手一顿,笔直接杵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是咔嚓一声。
董全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偷看董盛兴,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笔断了。
董盛兴沉默片刻道:“去把木斋的人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还有董文仪,也给我叫过来,就在院子架上板子,给我狠狠的打。”
董盛兴这话是咬着牙说的,董全听的心里一颤,他不敢报董文仪欠的银子,只是上前把手中的拜帖放在了董盛兴的书桌上,这才退了出去。
董全关上门,才走了几步,就听到书房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他加快脚步赶忙离开此处,到了转弯处这才看到站着的李管事。
董全心道:“好家伙躲到这里来了。“
董全直接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想想,看看这两万两银子要如何拿出来。”
李管事一愣,忙道:“大管家的意思是,咱们老爷要替十爷还这个银子了?”
董全叹气道:“不还怎么办?那木斋也不是好惹的。”
董全说完径直的离开了,他还有好些个事要办呢。
他叫来身边的两个心腹,道:“你去东偏门那里把木斋的那几人带过来,恩,我想想,还是去东偏堂好了。”
董全心道:“十爷的事还是就在东偏堂办吧,反正那院子的人已经知道的不少了。等上京前一次性全都打出去,也就完事了。”
董全又道:“你亲自去趟二夫人那里,就说十爷又闯祸了,老爷已经让人喊十爷去东偏堂要动家法了。如果二夫人要问何事,你就说…”
董全在那小斯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那小斯满头的冷汗,道:“哎,奴才这就去。”
董全又喊过一人,道:“你去十爷那,请十爷过来一趟,十爷要问何事,你就说木斋来人了,别忘记说我已经让人去请夫人了。”
董全安排好后,这才亲自去收拾董盛兴的书房,并且告诉董盛兴,他都安排在了东偏堂那里。
很快就有人过来通报,说木斋的人已经到了东偏堂外候着了。
董盛兴起身去了东偏堂。
东偏堂的小斯上了董盛兴爱喝的茶,董盛兴喝了一口,心情好了许多。
木斋的人被带了进来,总共三人。
董盛兴见到最前面那人,心下微惊,心道:“白阎王-阎宇竟然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