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麴悢心情如何,丁一却暗暗给了豪爽人一个嘉奖,他都不用说什么,自有人站起来。
“江湖中果然是卧虎藏龙!”
想到这里,丁一怜悯的看向麴悢。
麴悢这刻要爆了,是先把这些人一刀一个捅死,还是把这客栈都给掀了,又或者把自己父亲和爷爷从土里挖出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为什么有这么憋屈的祖训!我不明白。”
麴悢柱着刀仰天长叹,把所有的憋闷和气火咽进肚中,悔不该提前几日去曼陀山庄,悔不该没当场一刀剁死对方,悔不该没在太湖多游几日,也悔不该没与那卖糖葫芦的扯番嘴皮,更是后悔不该来这家客栈,他有太多太多的后悔了。
“麴少侠,你还打不打?”
武敬彪好死不死的多嘴问道,其实到的这刻,他与巴义勇早已经看出对方根本就不是想帮忙的,只是迫于无奈才这样,他真心不想与对方两败俱伤。
麴悢愤怒的看向武敬彪,想到他刚才那样把自己推向悬崖,这刻却是做好人,顿时怒道:“去你奶奶的多嘴舌!”
说完,麴悢抽刀便上,满眼愤怒的左一刀右一刀,上手就是五虎断门刀的‘左右连环’,一刻不歇的向着场中的武敬彪劈去,下手半点没有留情。
武敬彪避过两刀,见得对方拼命,有些后悔前刻的多嘴,好心道:“麴少侠,我们今天罢手如何?”
“罢你姥姥屁的手,老子今天没打算停手!”麴悢气急吼道,见得对方身在右侧,顿时左掌蓄力,瞬间拍了过去。
武敬彪料想不到对方竟出掌法,见得劲力刚猛,顿时右手一掌回击。
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麴悢刚才是气急出掌,这股反弹之力,迫的他都有些站立不稳,一直退了数步直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方才免去摔倒的可能。
麴悢喘口粗气,看了看场上的所有人,见得断臂贼正端着一个小茶杯抿茶,想到自己落得如此田地,正是这该死的人惹闹出来,亏他还如此风轻云淡。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终于,他一掌拍在桌上,怒叫道:“老子不忍了!你给我去死!”
到的这刻,麴悢心胆一肥,右手一动,大刀刚刚调转,他就猛力的向前一掷过去,这一下众人齐齐变色,唯独刀身指向的丁一正似毫无所觉。
他门麴家说来除了五虎断门刀,还有一招厉害的投掷之术,名叫‘单刀脱手投掷’,算是秦家寨的配套武功,这种招式,除了考验一个人的臂力,还有对刀的重量有所要求,而他麴悢的刀重为十一斤,是武林中少有的重刀,是故在他的用力掷出之下,势道极猛,眨眼的功夫就到丁一面前。
这一掷之下,眼见断臂人要身死己手,麴悢的气火顿时全消,甚至有些后悔。
长刀翻转,到的丁一面前,狠狠的劈下,众人慌忙闭眼,生怕见到鲜血溅地的场面,心中对麴悢的狠劲气怒不已,要说这个时刻,唯独武敬彪与巴义勇二人知道这刀要想伤到对方简直是做梦。
不过,这未必不是机会,见得丁一一直无动于衷,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喝怒一声,身子猛的在楼面一踏,在众人不知何故时,挺起兵器向着丁一杀去。
“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这时,丁一却是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只见他的发须无风自动,身上衣衫烈烈,面对头顶要人命的凶狠大刀,他轻轻的托起酒杯,缓缓的一挡。
叮的一声轻轻脆响,大刀像是一张纸一样诡异的停在那个小小的酒杯之前,没有任何人意料中的血光飞影。
麴悢眼孔一缩,心中惊涛骇浪,他清楚的知道刀身灌注了他八成内力,不曾想结果竟是如此风轻云淡,这小小的白白陶瓷美到让人惊心动魄。
“怎么会?”众人心中平白的冒出一股想法。
恰在这时,武巴二人攻到,丁一微微冷笑,左手不动,右腿一踢,紧挨着自己的长凳顿时凌空而起,在巴武二人脸色大变中,呼呼二声翻转而去,势头远比长刀凶猛,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碾压而下。
巴武二人心有不甘,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想失去,如果一对一的面对,他们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但是现在对方的左手被长刀所阻,如果自己还没有机会,那就是再来一百次,只怕也没有可能了,是故面对长凳又岂能说退就退,是以他们身子不仅不退,反而暴速前进,向着木凳击去。
二人并肩而进,巴义勇长枪因占有长度优势,是以在两人中早先袭到,他猛的蓄力双臂,怒吼一声:“着!”
只见,巴义勇脸色狰狞,凌空向下一拍,坚硬的长枪顿时呼啸而出,弯向飞来的长凳。
嘭的一声,顿时碎木分裂,二人还来不及一喜,下刻寒光一闪,一把长刀从他们面颊擦过,二人还来不及怎么回事,一道长腿随后袭到,从飘散的碎木中伸出,像是一道闪电般,快捷凌厉。
咚咚两声,毫无意外的一股大力袭出,二人根本来不及思索,下刻他们像是两颗爆弹一样倒飞而去。
也在二人飞出之时,客栈内传出一声大吼,声音惊怒交加,却是麴悢见得前方数丈之外,一道凌厉的直线击身而来,上面传来的滔天气势不可比拟,只是这一眼,他的毛骨就是炸起,刚来得及怒吼,刀身就到面前。
麴悢在生死危机,刚刚来得及偏转面颊,下刻右边面身一凉,一道寒光掠过,像是带走他的脸皮样,瞬间火辣刺痛,刚来得及伸手摸上,一道黑影飞天而来。
噗的一声,麴悢五脏六腑俱俱挪位,当场就被这股贴身而来的黑影撞出一口心血,身子也同来人摔飞出去。
叭啦两声,三人齐齐掉落,从脱刀甩出,到两人踢飞出去,像是雄鹰扑兔那样迅速,快得众人目不暇接。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眼中的惊疑片刻被恐惧替代,这兔起鹘落,客栈鸦雀无声,除了巴武三人摔倒在地吐血声,落针可闻!
堂堂三个高手,响彻一方的‘五虎刀侠麴悢’、‘梨花枪雨巴义勇’、‘回风剑侍武敬彪’像是死鱼一般,竟在对方手中走不出一招!
怕,害怕,甚至说是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冒出的高手?”
丁一面无表情,飘扬的黑发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睛让是一道冰雪一样冷彻心扉,其身上飞起的右臂衣袖,卷起了众人所有的安全感,消瘦的身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心沉甸甸的。
“小家伙,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玩刀,我是恶人,很危险!”丁一小小的声音在客栈内回荡。
“至于你们?”
丁一瞄了眼脸色灰白的二人,道:“我既然来到大理,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还报仇,切莫给你们后人惹祸,我的脾气易起难消,真的,尤其是你们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