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姿轻移,莲步生香,香风过处,人影便已经轻飘飘的来得到了张毅的身前。
“奴家杨素,见过伯爷!”成义贝.齿轻启,朝着张毅缓缓一扶,向张毅施了个万福。
“见过伯爷!”
.....
与此同时,杨素身后的婢女们也莺莺燕燕,学着成义的模样缓缓行礼。
刹那间,随着她们的动作,身上的香味更加的浓郁,透过众女身上薄薄的轻纱,那若有若无的曲线便立刻生动起来。
“小娘子好大的手笔啊!”张毅对于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太多惊讶,当然也更谈不上心动,毕竟是经过了岛国老师们多年教导下的人,更加精彩刺激的场面都见过,对于这些虽然看似魅惑,实际上却略显呆板的众女,张毅更加的不可能产生什么异样的情绪,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张毅却对这个黑纱遮面的杨素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据张毅的观察,这所谓的女掌柜显然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儿,不仅身材保持的很好,而且全身上下的着装也非常有品位,虽然谈不上有多么的奢华,但是比起很多豪门大妇都显得更加的考究。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些外在的装束还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杨素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质,以及几乎完美到极致的礼节,就更加让张毅觉得这个杨素不简单。
作为一名勋贵,张毅在长安的时候多多少少也见过不少的世面,可是无论是程咬金的卢国公府,还是牛进达的侯府的女眷都从来没有一个人仅凭着施礼就能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当即,张毅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仿佛又来到了李二的皇宫,面对的也是一位位公主、侍女。
可是....
这里却是朔方,大唐的边陲,与突厥草原接壤之地,如果这里有公主之类的人物的话,那不是开玩笑吗?
只是略微的短暂失神,张毅就将脑海里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脸上微微笑道:“小娘子有礼了!不知小娘子是出自那位世家,为何又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朔方城。要知道,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人,恐怕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吧?”
张毅并没有起身,不是装大,而实在是身份使然,并且作为如今朔方城除了唐鹏之外的最高军事官员,同时也作为大唐的伯爵,这使的他不得不考虑国朝的威严。
当然,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习惯,然后就变得理所当然,让张毅不知不觉的就融入到了万恶的特权阶层。
看到张毅点了头,成义微微一合身,站了起来,莞尔一笑道:“奴家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不过是一个衰落小户而已,说出来也是徒增笑话罢了。不过....来到朔方,自然是为了钱财,都说伯爷在长安的时候有着活财神之称,当然看不上我们这些苦命人风里来雨里去倒腾点儿草原上的皮货弄来的辛苦钱。”
说着,成义缓缓的又朝着张毅轻移了两步,直到距离张毅只有两步之时才停了下来,吐气如兰道:“要不,伯爷帮奴家找一条生财之道,奴家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只见她语音轻柔,声音中还带着一丝you惑般的味道,那一颦一笑间展现出来的风华当即便又让一众粗胚热血狂奔。
“这么说小娘子是来朔方和突厥人做牛羊皮货生意了?”张毅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道:“突厥人紧缺的无非是盐、铁以及粮食。如今我大唐粮食短缺,那就是盐、铁了?”
随着张毅的话一出口,真个营帐顿时就变得阴寒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仿佛头上被巨大的铁锤猛烈的一击,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之背后的冷汗便刷刷刷的流了下来。
盐、铁生意,这可不是私人能够染指的。
要知道,无论是盐巴还是铁器,对于大唐来说都是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可以说几乎全部把持在朝廷的手中。即便是有私人出售,那也是朝廷中少有的高层勋贵而已。
可是,这些高层勋贵之中,却并没有一个叫做杨素的人!
“伯爷说笑了,奴家怎敢和朝廷作对,向突厥人出售违禁之物呢?”成义略一迟疑,她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两个照面之间张毅居然就想到了如此多的东西,脑袋急转之间,开口道:“无非就是一些酒水生意而已,您知道,北方自古便是苦寒之地,承蒙陛下天威,在这里生意似乎还不错!”
“哦?呵呵!原来是酒水生意啊!”张毅仿佛很是吃惊一般,话音微微一顿之后,然后才笑道:“既然是酒水生意自然算不上违禁之物,本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是让小娘子见笑了!”
张毅可不信如今的大唐还有多少的酒水,这人都没的吃了,怎么可能还拿粮食来酿酒?
再说了,即便是早些年的陈酒,几年来估计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张毅对于眼前这位曼妙女子的话根本就不信。
不过听着张毅抱歉的话,一些个校尉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果面前的小娘子真的做的是盐铁生意的话,他们相信即便她是女儿身,以张毅目前的身份哪怕是不忍也必将将一行人斩于帐下。
毕竟,三军阵前军威为上,做出一些在常人眼中暴力的行为不但不会造成任何的名望损失,甚至对于军威还有加持的效果。
既然这位小娘子做的是酒水生意,那么显然这一群小美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否则要是一个个香消玉殒,他们的小心肝还不知道要郁闷到什么时候。
仿佛是早已经习惯被人误会,成义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笑颜如花的对张毅道:“说来我等商贾能够在朔方做生意还全靠伯爷以及诸位将军奋勇杀敌,为此奴家无以为报,好在手底下还有些个略有姿色的婢女,不如奴家就和她们一起为诸位献上一舞,也算是为诸位解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