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两位道长来了。”
叶子衿抬眸,目光凌厉的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踏进两个身穿八卦袍的中年男子,一个头戴混元巾、一个箍紫金冠。年级大约都在四十岁左右,只是戴混元巾的面目沧桑、须却是十分黝黑,只是感觉整个人略微邋遢。箍紫金冠的道长鹤童颜。面皮雪白,身上的道袍料子十分考究华贵,迎面走来,竟然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两个?
叶子衿抿嘴,朝叶老夫人看了看。
老太太看见两位道长也是一脸茫然,两人虽然风格各异,但是她并不敢以貌取人,因为不管是哪一个风格,都有事高人的可能。
“不知道两位道长是?”
两位道长相互颔,推脱一番,鹤童颜的白道长当先一步。
“贫道乃玉翁山上修行的修士,道号无心,此番下山修心、路过贵府,见黑红二光同时冲天而起、不免心有不忍,所以想要提点一二。”
叶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本朝最是崇尚鬼神之说,难道道长的意思真的是府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略带紧张的咽咽口水,叶老夫人又将目光看向略黑一点的道长身上。
“贫道清泉山上一苦修,道号虚空,也是途径贵府,只是只望见了森森鬼气,所以想要一探一二。”
“这!”
三人成虎、即便老太太之前还抱有疑惑,但是经过了夏荷、红线、又有现在的两位道长,她也不得不相信自己府上除了妖孽。
身上一软,叶老夫人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微微抖。
叶子衿见状,连忙上前拉着老太太的手臂,眼睛里都是关怀。
“我无事。”
轻轻拍了拍叶子衿的手,叶老夫人稍稍换过一口气。
“不瞒两位道长,最近我家里是除了一点情况,只是不知两位可有破解之法?”
无心斜睨了虚空一眼,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名的笑容,微微抱拳。
“老太太心安,贫道前来就是为了坚决贵府难事。”
虚空颔:“贫道也为此事而来。”
叶子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并不插话,只乖乖的陪在叶老夫人身边,看起来甚是乖巧。
叶老夫人见两人应承,心里的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稍稍松了些。
“不知老夫人是否可以带我到府里各处转转?”
“贫道亦是。”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儿媳妇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还请不要叨扰到她。”
老太太求之不得,但还是心挂傅氏,稍稍提醒一番,就让彩婷彩蝶带着几个家丁婆子跟着两人。
两人走后,叶老夫人总觉得哪里不得劲,整个人是坐立不安。
“奶奶无需心焦,既然道长们愿意帮忙,不如稍等片刻。”
叶子衿见老夫人实在挂怀,脸面柔声安慰。
老夫人闻言点点头,虽然这个大孙女一向早慧,但她哪里又知道这种事情的难处。家里可是还有一个双身子的人,要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自己哭都来不及,那里面可是自己的大孙子!
思及至此,老太太向旁边的彩云招招手。
“你去前门等着,要是老爷一回来你就把人带过来。”
这屋子女人太多、阴气重,还是要儿子回来才心安。
叶子衿多少可以猜到叶老夫人的意思,并不插话,反而愈温和的安慰。
“老夫人,两位道长回来了。”
半个时辰,外面守门的小丫头进来禀报。
“快请快请!”
老太太一阵激动,刚才一通胡思乱想,可真是急煞她也。
见无心和虚空进门,叶老夫人连忙站起来。
“两位道长可有收货......”
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小丫头的禀报声。
“老夫人,老爷回来了。”
叶老夫人大喜,连忙激动的看着门外。叶子衿却是蹙眉,贝齿轻咬嘴唇。
“娘,我刚进门就被彩云那丫头叫过来了,什么道长啊?”
还没进屋,叶陈元颇不耐烦的声音就传入了房间。
快进年关,最近他忙得不得了,哪里有工夫应付这些神神道道的人,他还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夫人呢。
见两位道长皱眉,叶老夫人脸上挂上了几分尴尬。
“你乱说什么,这两位是玉翁山和清泉山上的得道高人,专门为咱家赶走那些东西的。”
话里虽然满是嗔怪,但叶老夫人却是满脸开心的将叶陈元迎了进来。
“女儿见过爹爹。”
叶子衿见叶陈元进屋,起身施礼,脸上挂着几分不自在。
“子衿也在啊,到底什么事儿啊,需要请道长?”
叶陈元摸摸叶子衿的头,冷眼看了两个道长一眼,颇有几分不肖。
虽然本朝崇尚鬼神,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的,比如叶陈元。他一直信奉的都是人定胜天。
叶老夫人无奈的瞪了叶陈元一眼,歉意的朝两位道长笑笑,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哦~?”
叶陈元挑眉,如果连叶子衿都牵扯其中的话,那事情就负责了。孩子这么小,不可能是仇家所为,自己家里又不像别人府里那样妾啊什么的,那就耐人寻味了。
正襟危坐,叶陈元看了看叶子衿,见女儿点头,脸色这才认真起来。
“请问两位道长有何现?”
无心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朝虚空点点头,缓缓开口。
“敢问府上东北方向,靠近老夫人院子的是否出生既丧母?”
叶陈元眸子微缩,转头看向老夫人,后者微微摇头。
“道长何处此言?”
无心叹了一口气,斜睨叶陈元一眼,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糊涂!我观气象,那屋主乃天煞孤星之相,前世肯定乃大奸大恶之人,此生有此相之人,上天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偏偏这屋主反而生于斯府,享荣华富贵、受锦衣玉食。”
无心言及于此,脸上泛出严肃之相。
“本来你们与天作对,本该受了此人之天罚,克尽身边亲近之人。妙在贵府东南方向又红光漫天,是观音座下金童玉女下凡,压制住了这煞气,是以阖府保全了性命......”
“非也、非也!”
无心话音未落,一旁静坐观看的虚空起身朝他摆摆手。
“道友此言差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