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这个词真让我有些不适,因为我从来都是以人渣自居,级鄙视那些所谓的君子。? 中??文 w1w?w?.8没想到今天造化弄人,一个人渣居然做了君子,可还真是可笑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子这个词成了一种讽刺,没有人喜欢用君子来形容自己,因为君子间接和傻逼挂等号。我也不喜欢,但是无奈,今天我的所作所为,要按字面上的解释,我就是一个君子。
张丽娟迷糊了,她没力了,真的就一滩烂泥软在我身上,连呻吟的声音都轻了,如果不是她身上还不断出炽热的体温,我就以为她就此消逝了。
我很同情她,因为今晚的事情,肯定会给她留下一个心理阴影,如果不给予正确的疏导,那就是成为一辈子的阴影,甚至会有轻生的念头。
不过也好,浴火之后才能出凤凰,如果她这次挺了过去,肯定就会成熟许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野蛮任性了。
其实比很多其他的失足少女,她已经好很多,因为她遇到了我,她只是险些失足,而不是真的失足。试想如果她今晚没有遇到我,肯定就被那个猥琐男带走了,然后被带去开房,极有可能还会遭到**,甚至被拍下照片……那么,她的一生基本上是毁了。
我对她有大恩,但是她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甚至还会怨恨我,把我当成了仇人。但是无所谓了,我救她不是为了报答,而是求一个心安理得,我只要对得住自己,那么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来到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已经是大半夜了,我累得够呛,眼皮子开始打架。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给她吃这么多的催情药味,还不给她得到泄,你是想害死她吗?真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
一个彪悍的中年妇女医生走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把我臭骂了一顿,那样子十分的鄙视,好像我是一个十足的人渣坏蛋似的。
我想反驳,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解释了也是白解释,反正这里是黄檀,也没人认识我,我自己心安理得就行了,管别人怎么鄙视我呢。
“嗯我下次不会了,医生她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很干脆地认错,问她道。
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又很正义地骂了我几句,在我点头称是后,她才说,“幸好你送来得早,要再晚一点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大妈一样的中年医生叽里咕噜讲了一大通专业术语,把我绕得有点懵,不过我还是听懂了,张丽娟吃的是比较慢性的烈性催情药,本身没有得到泄,如果晚了过来医治,会对性功能造成障碍,甚至对心脏都会有影响。
我听了又是暗暗愤怒,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药,狗日的,尼玛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告别了大妈医生,我打了个哈欠,坐在床边,看着一脸熟睡,眉头深锁,不时唇动呻吟的张丽娟,我暗叹一口气,希望她能过了这道坎吧,毕竟她是小师妹的好姐妹。
半夜三点多了,真心困了,不知不觉中,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隔三差五地就醒来一次,然后看到张丽娟还在床上熟睡,就继续睡觉。
最后一次醒来是在早上七点,天已经亮了,但我还很困,醒了一下继续睡,到我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十点多了,我抬头一看,张丽娟醒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神很空洞,没有焦距,空空地望着面前几寸虚空,被鬼打了魂似的。
“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我尽量笑得很友善,看着她,想把她扶起半躺在床头,却没想到刚碰到她,她就猛地尖叫一声,触电一样大力推开我,而我坐了一晚上,本来就很劳累,没有留意之下,被她一下推摔倒在地上。
“啊!不要碰我!啊!!!”
她见鬼一样地尖叫,叫得很凄厉,然后就用被子捂住自己,不让人看到她。
次奥!我的屁股直直坐下来,被摔成了两半,那叫一个痛,心里立刻愤怒起来,可听到她这么凄惨的尖叫,我又慢慢地平静下来。
这一下的动静,把房间里的另外两个病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眼神怪异地看过来。
“没事没事,她受了点惊吓而已,没事没事。”我站起来抱歉笑道。
接着我走过去轻拍张丽娟的被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友善,“娟娟师妹,还记得我吗,我是文明师兄,甄文明。”
她不说话,就把自己封锁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面,妄想地以为这样就能隔绝和外面世界的联系。
被子在剧烈的颤动着,表示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娟娟师妹你这是在练舞狮吗,可舞得不怎么好啊。”我坐在她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被子,抚慰她动乱的心情,同时扯住被子一头,微微用力地把被子掀下来。
她察觉到我的动作了,啊的尖叫一声,疯狂叫着,走开!不要碰我!
我不敢太用力,怕一下就伤到她了,在不断地安慰着她,“其实没多大的事,你就昨晚喝多了点,伤了胃,我把你送过来看病而已。”
躲在被子世界里的她开始呜呜地痛哭起来。
听到她的哭声,我虽然是对她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怎么好受,我把这种不好受定义成是人之本性。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我隔着被子拍她的身体,给她正能量,一边说着:“美女哭吧哭吧有好处,能促进新陈代谢,加快分泌,有益身心健康,哭吧哭吧,我经常没事也会哭一下美容的。”
我的这种安慰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十分地不着调,但很有用处,她就真的大哭起来,哭了好几分钟,然后又渐渐地小声了。
她没哭了,也没颤抖了,我轻声说着,“好受多了吧,哭饿了吧,刚好我也饿了,我去给你打个饭回来,吃饱了再哭。”
我刚起身想走,她就从被子怯怯地喊了一声,“别走!”
真没礼貌,我翻了翻白眼,亏我劳心劳累照顾了你一晚上,起码也加一个请吧,请别走,那多好听。
我不说话,她以为我走了,偷偷地扯开一个角,看到我正嘿嘿地看着她,啊了一声,像受了惊的兔子,飞快地把头钻进被子里面。
“呵呵,你动作挺敏捷的嘛,不像是肚子饿的样子啊。”我笑着。
她没有动静,我隔着被子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很温和地说着:“不用躲了,这里是黄檀,除了我其他人都不认识你,没什么好害羞的。”说着,我把她的被子掀开。
她这次没有反抗,被我掀开了被子,但还是没能看到她的脸,她捂着脸,不敢看我。
“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我故意不说昨晚的事情,慢慢地消除她心中的芥蒂,“红烧猪蹄,清蒸鱼头,还是宫保鸡丁?”
她还是不说话,明显就是没能放下心中的芥蒂。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记得自己被灌了催情药,记得那晚生过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如此不堪放荡的一面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过,她肯定是羞恼欲死,没脸见人的。
我理解她的这种情绪,换位试想一下,如果我打手枪被一个女人看到,我保准也是死的心都有的。
我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也不知道她到底和谁一起去的,我只要把她这一次管好就行了,等出了院,那就各奔东西。我是好人,但我不是救世主,我并没有为她人生操心的义务。
估计是我的友善感染到她了,她敢正脸看我了,脸很红,很真挚地对我说了一声:“文明师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