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身体陡然一轻,像是放下了一块背了很久的石头,呼吸都顺畅了。??? ? w?w?w.
“桃桃,我,对不住你,我真的和别的女人生过关系……”我决定豁出去了,隐瞒不是个办法,这样对桃桃太不公平了。
可是有时候,即便是你明明已经做好了绝对的决定,到了紧要关头,一样会被流产夭折。
我这话说完了之后,桃桃的眼泪流得更厉害,脸色更加地苍白了,甚至是,她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起来。
其实我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桃桃会这么大的反应,从一天见面,她主动表现出来的浪荡,再到后来的热情,从一开始,她就给我了一种不好的形象,让我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接着生一连串的事情,恋爱开房在一起之后,她慢慢地变得正经,甚至可以说是忠贞痴情,但这都不影响我对她成熟稳重,比一般同龄女人要淡定大方的印象。
然而现在,我一句话,居然让她当场哭了出来,那她得有敏感,心脏有多脆弱?难道说,她爱我就爱到了这种程度吗?又或者说,她曾经是受过多大的创伤?
忽然才想起,原来我对桃桃还很不了解,她的过去,甚至是她的姓名,我都不知道……
她抽泣着说,“文哥……你是不是……要,要离开我了?”
看到她这种凄凉伤心的样子,我心里十分地不好受,她居然怕我是喜新厌旧抛弃她!
一瞬间,我刚才已经铁了的心,软了一半。
我抱紧她,“不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分手权在你手上,只要你要文哥,文哥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只是……我,唉……”
她抓紧我的手,紧紧地看着我,咬着唇说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文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脏?”
我明白她说的脏是什么意思,实话说,曾经我觉得她脏,但现在我不会了,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在乎对方到底身体是不是干净,在乎的是,对方的心灵是不是干净,感情是不是纯洁没有杂质。
毫无疑问,桃桃不是处女,但我绝对不会认为她不干净,再者说,我爱的她这个人,她的性格她的痴情,而不是她那副皮囊。诚然,桃桃身材是很惹火,每一次和她缠绵,都让我欲仙欲死,流连忘返。我同样爱她的身材,但如果有一天,桃桃患病了,不能**了,我就会这样抛弃她吗?不会,我不是这种人。
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一吻,我抹去她眼眶泪水,“傻瓜,在一起这么久了,文哥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脏,一点都不脏,不相信的话,今晚文哥可以亲给你看。”
她没有笑,没有羞,也没有骂,只是用她那种幽怨的桃花眼看着我,“文哥,那个女人是谁?”
这个问题,让我迟疑了,本来我是打算了豁出去,把和温可馨劈腿的事情勇敢说出来,但是当我看她这种患得患失,紧张担心的眼神,让我犹豫了。
怕,没错,我还是在怕,我怕桃桃接受不了,我怕她伤心欲绝,我怕她给我来个响亮的耳光,明天就离我而去!
抱紧她,我满怀歉意地说,“还记得那晚东子他们来找我去桑拿的吗?”
她思考了一下,声音提高几个分贝,“我记得!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
“嗯。”我点点头,一边用纸巾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那几天狼头出了点事,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东子就叫我出去玩一下,本来我是不想的,但是……我没能坚持住,亲爱的,对不起。”
到最后,我还是没能说出口,对她撒了这么个慌,只能这样有一天没一天地隐瞒下去。
如果桃桃的反应没这么快,我或许就坦白出来了,但是,她反应太大了,让我十二分认为,万一我真的说出自己劈腿,还是很久之前就开始劈腿的话,她会伤心欲绝选择离开。
我爱她,我不想她离开我,所以我只能无力又有力地隐瞒。
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就踏不出那一步。
我知道我的这个选择,会有很多人鄙夷,很有很多人瞧不起,但是我无所谓了,我就是我,一个无可复制的我,我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我只要得到自己认可就行了。
你不是我,你没有经过过我所经历的事情,你没有这么纠结过,你当然可以鄙夷我,我只想说,当你有一天有这么一天的时候,或许,你也会像我这样,选择懦弱地隐瞒下去。
果然,这话一出,桃桃紧绷的脸色,马上就松了许多。她是明事理的人,知道男人出门在外,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最主要一颗心还在家里,不会经常出去招蜂引蝶,顾家有分寸,那就足够了。
“文哥,你答应我,以后尽量不要和别的女人那样好吗?”桃桃忽然变得有些羞涩起来,弱弱道:“如果你觉得在家里做没意思的话,我们也可以出去做的……而且,我可以换其他的姿势……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我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她,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就这样原谅我了,不止如此,她以为我之出去逢场作戏,是因为贪图新鲜,变着法要用这方面来留住我的心……
好傻的桃桃啊……
顷刻,我从未有过的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渣起来。
原来恋爱真的能让一个人的智商变低,不然的话,桃桃没有理由会相信我今天的一番措辞。
“亲爱的,其实你不用,这样委屈地讨好我。”
憋了好久,我心疼地看着她说道。
她摇摇头,“这不是讨好,而是愿意,我愿意让文哥你舒服。”
我鼻子忽然有点酸,被傻傻的桃桃感动了。
虽然不知道桃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不影响我对她深爱。
今晚我们并没有做,只是很单纯地相拥在床上,说着私房话。
桃桃睡了,眉头轻皱,有一股忧愁凝聚,我轻轻帮她抚平,也渐渐睡过去了。只是我不知道,在我睡去不久后,她睁开眼睛,看了我很久,满脸的复杂,幽幽地叹了一声……
两天后,看哥对张三北出请帖,请他到黄檀会面,还是上次他请我们过去的那家大酒楼。
果然不出所料,张三北答应了,他真的挺自大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就先到了,埋伏了三十个精英弟兄在酒楼外面,然后看哥带着我们凑成十个人,去包厢里等着张三北。
在包厢里,我们藏了十把西瓜刀,只要有合适的时机,马上就砍残张三北这狗日的!
八点半的时候,张三北带着一帮小弟到了,数数居然加起来也有九个,加他就是十个了。
张三北这九个小弟都不简单,眼神很狠,身板也很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打架好手了。
而且看他们都穿了外套,鼓鼓的,我就知道,张三北虽然自大,但他敢来,自然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三北老弟,我可等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看哥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和张三北面对面,阴阴地看着他。
在看哥的三十三岁大寿上,张三北送了一沓照片,让看哥掩面扫地,险些一蹶不起,看哥对他的仇恨,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特别是火拼的时候,他那一脚踢在看哥丹田上,让看哥绝后,看哥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其实不仅是看哥,就是整个狼头,都对张三北心怀憎恨,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哈哈!梁胖你这话可真是大笑话!我张三北什么人,会怕你小小一个鸿门宴?”张三北轻蔑地望着看哥,不叫梁看哥了,直接叫起看哥好久没人叫的花名,梁胖。
他四周扫看一眼,不屑道,“把家伙都亮出来吧,我闻到刀的味道了!”
看哥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张三北面前,估计是看哥的凶名太甚,引得张三北身后的一帮马仔纷纷把手放进外套里,虎视眈眈,一脸警惕地望着看哥,随时要拔刀砍人的样子。
“怎么,就这点胆?”
走到离张三北三米前,看哥十分不屑地说。
张三北脸黑了一下,把手举起,他身后的九个小弟马上听话地退后一步。
接着,他居然不退反进地走上前来,走到离看哥半米不到的地方停住。
“梁胖,别人怕你,我张三北可从来没怕过你!五年前,我失去的,今天我一定会拿回来!”张三北狠狠地盯着看哥。
他的眼神很狠,要是换一般的人,早就被他吓尿了,但是到看哥面前,还远远不够看,论起眼神之狠,我还没有见过谁的眼神会有看哥这么狠。
看哥笑了,“五年?哈哈!不要说五年,就是给你五十年,五百年!你都要不回来!我能打败你一次,就能打败你两次,三次,无数次!”
张三北的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但是下一刻,他笑了,笑得很阴很奸诈,“梁胖,被自己兄弟戴绿帽的感觉怎么样?两兄弟同操一个女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都难说呢,哈哈!”
他这话一出,看哥的脸色猛然变了,而我藏在桌子下的手,也紧紧握住了刀柄!
气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