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了陈志南,他脸色煞白,十分地不好看,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要喷出火来。中?文网??w?w1w?.?881?z?w1.是的,他很恨我,但他却不敢怎么样,因为我的不按套路出牌,我的说干就干,让他不敢正面和我作对。
他老了,打没我能打,计谋没我厉害,也没我敢拼,更没有我威望,他拿什么来和我斗?就凭他比我跟过看哥多几年,比我资格老的原因?我呸!出来混,才不管你资格老不老呢,只要你拳头够大,够狠,够讲义气,能让兄弟服,兄弟就跟你!
“文哥,刚才你为什么不做掉他?!”
出来后,东子急急地道。
“是啊,文哥!刚才你没看到陈志南有多拽啊,草他吗的就没有把文哥你放在眼里呢!”另外一个兄弟道。
接着,我身后好几个兄弟都忿忿不平,纷纷出声表示愤怒。
我举手,他们立刻止住。
我很满意这个效果,他们已经真正把我当老大了,我一个命令,他们乖乖执行。
现在的狼头就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跟我的,属于新生派,比如说雄仔,阿根这些。另一派是跟陈志南的,属于老顽固派。第三派则是观望派,属于墙头草类型,而这些人里面,不缺乏是对狼头失去了信心,准备退出不干的。
对于这种局面,我看得清楚,现在的狼头就是处于差不多四分五裂的程度,只要一个外力,很快就会被瓦解,因为看哥走了,可以这么说,整个狼头,就是看哥撑起来的。在我刚来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狼头之所以能这么猛,拧成一条绳,就是全靠看哥这个灵魂人物,不然的话,肯定不可能打败卢飞,统一九街。
而现在看哥走了,就开始群魔乱舞了,如果不是看哥走之前我就是二把手的话,那么现在的狼头,多半是要落在陈志南的手上,然后慢慢地走向没落,甚至很快就会被张三北吞并掉!
“不急。”我淡淡道,“后天开会,到时候召集所有兄弟过来,内围外围的,全部都叫来,我要帮看哥把狼头展下去!看哥的仇,一定要报!”接着我阴阴地道,“张三北,梁健这个两个狗东西,一定要死!”
我语气很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绝大的自信和霸道,眼睛眯起,我已经看到了两天之后,陈志南这条老狗挣扎求饶的场面。
不过说起张三北,我倒有些奇怪了,现在狼头四分五裂,人心惶惶,没有一个主持大局的人,他这个时候来突袭的话,不难把狼头灭掉啊,只是他为什么不过来?
第一个反应,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潘曼香!
是啊,那天晚上,就是潘曼香派了一大堆黑衣人过来,直接就把张三北吓尿了。应该是这种情况了,更或者是,潘曼香的人警告过张三北……
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有种被吃了软饭的感觉。我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不对,毕竟怎么说,潘曼香都是帮了我大忙,我应该很感激她的。但偏偏,我心里那种无聊的大男人主义作祟,我想靠自己的双手去打拼去报仇,而不是靠别人帮助,特别对方是女人。或许吧,我这种想法很不成熟,等我吃多几年饭,就不会这么硬汉了。但此时此刻,我就想一个人闯下去。
豺狼他们几个狗东西被关在了东子那里,我们从总部出来,直奔过去。
在东子他们几个先行一步之后,在我身边一直没说过话的王志忽然说,“其实你刚才可以直接干掉对手的。”
“嗯?”我望着他,“什么意思,杀死他?”
王志摇摇头,“不是,是把他打成残废。”
我轻笑,“看哥的头七还没过,不能手足相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是摇头,“你还不够狠。”
次奥,已经是第二个人说我不够狠了,第一个人是看哥,第二个就是眼前的这个高手了。
我沉默了,一个人说我不够狠,还可以说是看哥太狠,所以他觉得我不够狠。而两个人说我不够狠,那么就说明,我是真的不够狠了。
狠,出来混,真的要狠到这个程度吗?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仰头叹了一下,我抽上一根烟,“我不想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王志拿出他的黑粗硬,别误会,是他那把手枪‘杀生’。他这样拿着,用布条轻轻地摩擦着,动作很温柔,给我感觉他不是在擦枪,而是在爱抚情人的肌肤。
这种动作我在一个人身上看过,是看哥,他每一次要出战之前,都会好好地擦一遍他的刀,我问他为什么擦这么多遍,他说这是唤醒刀的灵魂。当时我就觉得看哥在装逼,现在想一想,他这是爱刀,通过爱护,和刀结合在一起,是一种心灵上的突破,做起事来会挥更大的威力。
“那你不适合做老大。”王志抬头淡淡的望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管他呢,反正我已经陷进来了,想不做也没这么容易了。再说了,事在人为而已,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
他笑笑,“呵呵,你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难怪小姐……”
次奥,每次都是这样,前面几句还像样,说到后面就跑题了,总能扯到他家小姐去了,让我严重怀疑,尼玛他是来拉皮条的吧?!
“打住!”我赶紧打断他,“能不能别每次都扯到你家小姐身上去了,我和她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呢!”
王志呵呵一笑,不再说话了。
在地下室,我终于看到了豺狼,和他其他几个同谋。
豺狼的样子很狼狈,全身**,胯下的那玩意萎靡地垂着,像个毛毛虫,难看得紧。不止是他,其他的俘虏也是这样,同样被剥了光猪,被人双手绑住吊起来。
他们身上都伤痕累累,显然是遭受过一番毒打,被折磨过了。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东子的口味这么重,居然玩起**来了。有那么一些不忍,毕竟这些以前都是狼头的兄弟,现在被剥光了衣服,践踏尊严,似乎有点太不人道了一些。
“妈的!老子一晚上没睡,你们这几个狗日的睡得这么舒服?给我泼醒他们!”
东子拿过来一盆冷水,大力地泼到豺狼的身上,豺狼立刻就醒过来,然后惨叫,其他的几个兄弟,也把冷水泼到剩下几个俘虏的身上,清醒过来,马上惨叫连连。
泼个冷水都会惨叫?我有些懵,可是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不是一般的冷水,而是放了很多粗盐的冷水,他们个个身上伤痕累累,不啊呜惨叫才怪呢。
“叫叫叫!叫你妈逼啊叫!谁再叫他妈割掉他的狗舌头!”东子真是个暴脾气,他把眼一瞪,大吼一声,豺狼他们立刻就不敢叫了。
我走过去,捏住豺狼的下巴,两眼冷冷如刀锋地望着他,“想死吗?”
豺狼眼神闪烁,不说话。我捏住他下巴的手用了点力,他立刻就求饶起来,“不想死不想死,文哥我不想死!”
软骨头!我心里对他鄙视得体无完肤,最鄙视的就是这种吃硬不吃软的软骨头了。
是啊,当今能有多少像看哥这样的好汉?
“不想死,那就听话,我叫你坐你不能立,我叫你东你不能西,叫你吃屎你要是敢不吃的话……哼哼,我会让你以后想吃都没得吃!”
他点头了,很慌忙地点头。
我刚来到狼头没多久,豺狼就来找过我麻烦了,专门到粉城去踢我场子,只是他智商和魄力不够,被我反震住了而已。后来他一直原地踏步,做陈志南一条狗,而我却越爬越高,最后成为了狼头二把手。有时候,一个人长时间止步不前,不是什么怀才不遇,而是他本身就无才。
“给他松绑。”
我挥了挥手。
东子惊讶地叫了一声文哥。
我摆摆手,东子就服从命令地给豺狼松绑了。
接着,我又说,“去准备一顿好,犒劳犒劳他们。”我似笑非笑地扫看他们一眼,“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啊,哈哈哈。”
一个棍棒再加一个甜枣,抓住他们的把柄,不怕他们会不被治得服服帖帖。要知道,他们并不是硬汉,只是很一般的渣子而已。从他们混了几年,还是混得这个鸟样就知道了。
出来之后,我去了曹翔那里,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他都被小雅照顾着,我现他狗日的好像真的对小雅来电了,只是小雅却似乎不怎么鸟他。
吹了几句,我和曹翔商量了一下计划,他想了想,有些低沉地说道,“文明,你变了好多。”
我怔了一下,然后挤眉弄眼,“是不是觉得我英俊了许多咧。”
他捶了我了一拳,“英俊你妹!”接着,他又说,“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一步,要是让小师妹知道……”
“小师妹不可能知道的!”我坚定道,“我们不能让小师妹知道。”
曹翔的笑有些苦涩,“但是,纸能够包得住火吗?”
“包不住那也要包!”
是的,我绝对不愿意让小师妹知道我出来混的事情,她太单纯,像一只蝴蝶一张白纸一个璞玉,我实在不忍心让她知道我已经这么地乌黑不堪。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眨眼就过了,早上九点,我出现在总部,而这时候天空,下起来细雨。
看哥头七已过,是应该选出新任老大了!
我看着面前被雨水沾湿的水泥地,心想,等一下会染上腥浓的红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