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话时的声音都在颤抖,听着的人都能感觉到此刻女人在忍受着极大的疼痛感。
“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勾引你老公...”
赵惠只是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
“舒冉,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若是再有下次的话,砍断的,就是你的整只手了!”
而后便吩咐那两个人离开了,包厢里只剩舒冉一人。
舒冉只感觉疼痛感传遍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她撑着即将要疼昏过去的意识一点一点爬向门口。
包厢的门突然又开了,他抬头时就看到了那个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阿渊...送我去医院好不好?还可以接上的...还来得及,阿渊...求求你!”
舒冉左手拽着男人的裤脚,那断了半截小指的右手浮在半空中,血顺着滴落下来。
“阿渊,快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啊?我以后还想弹钢琴的...”
景容渊蹲下身来,突然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的自己。。
“舒冉,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还喜欢吗?”
男人的这句话直接砸到舒冉的耳朵里炸开,脑袋嗡的一声。
“嗯...?你...你什么意思?”
景容渊看着她的右手,你不是要做景家的大少奶奶吗?想用我的势力为你舒家更上一层楼,我怎么会如你的意呢?舒冉,怎么不会以为这几天我对你略温柔一些,你就以为我原谅了你吧。”
舒冉拽拽他的裤脚,低下头不断的摇着,眼泪砸在地面上,如珠子一般,碎裂。
“阿渊,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现在求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钢琴的,那是我的热爱啊,那是我对生活仅有的热爱啊,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
“我知道你想让看着我过的不好,我如今过的就很不好了...你,要报复我的话,我也感觉到很疼了...阿渊,疼过之后能不能让我把手指接上?求求你......”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男人的目光才落到地上那节断了的小指上。
“怎么,还在想着要接上吗?段西!”
男人叫了一声,段西从门口走进来。
“去把地上的那节小指给我扔掉,不要脏了韵白的地方,看着也碍眼,省着这个女人一遍一遍的求我帮她接上断指。”
段西看了一眼地上苦苦哀求着少爷的女人,而后照着少爷的命令。
“不...不!”
“求求你不要!”舒冉立刻爬向她那节断指处想要拿在手中,可是她的动作没有段西快。
“少爷,这...”
“不会扔掉吗?这周围这么多的野狗总有一两条是饿的。”
段西低下头。
“是。”
“不不!回来...那是我的手指还给我...”
她眼睁睁的看着段西走了出去,可是此时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舒冉,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我说过不会让你好过,这样份的生日礼物,你应该很喜欢的吧!”
舒冉摇着头“不...求求你让段西回来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还要给你弹钢琴,你喜欢听我给你弹钢琴的......”
舒冉到现在都还在求着眼前的男人。
“说弹钢琴我倒是想起来了。”
“走吧。”
景容渊看了她一眼,可是舒冉此刻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在地下抬手向面前的男人伸手。
景容渊心情出奇的好,抱起她下楼。
舒冉的手一直在滴血,怎么也止不住,他抱她上车,一路回到半山腰别墅。
此时舒冉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甚至连说话都虚弱的很。
而当车子停到地方时,她以为是医院,可是这男人却带她回到了半山腰别墅。
舒冉下车后才发现了不对劲,景容渊毫不怜惜的一路扯着她那断了小指的右手,而后进门就将她扔在那叫白色钢琴旁。
“继续弹,我要听夜的钢琴曲六,就是你最喜欢的那首。”
“不...你要我怎么弹?”舒冉爬到那男人的脚边。
“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让我疼,我真的很疼了...可是你能不能让我把断指接上,算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
景容渊捏起她的下巴。
“你难道不想你生的那个贱种活下去了吗?若是你不弹,我随时可以停他现在吃的药,包括他下次发病的时候我都不会再给他提供钱去治疗!”
而后景容渊便坐到一旁沙发上看着她。
“我送了你生日礼物,你总是要给我回礼的不是?那就弹一首钢琴曲让我也满意一下。”
舒冉听到男人的话后,心脏竟感觉一阵一阵的抽痛,这样的痛感让她找回了一丝理智。
“这...真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看着窗外,竟飘起了一层薄薄的小雪,此时门还开着,冷风呼呼的刮进来,有雪花飘落在离门口很近的白色钢琴上,而后缓慢的化成了水,跑进了琴键的缝隙里。
“怎么,你不喜欢吗?”
舒冉忽然笑了,笑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凭着月光照射进来与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景容渊只能看到那女人笑的幅度很大。
“...哈哈,景容渊,我...我竟然到现在还能相信你,心里还在相信你可以帮我...原来一切都是我太自作多情,你没有心啊!你从来对我都没有心!”
能怎么办?舒冉抬起她的右手,血迹还在滴落,她的脸色此时很白,不过她的脸色与清浅的月光融合,男人看不到。
舒冉咬着牙用着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纵然眼泪在眼眶不断的滑落,可是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手指搭在琴键上。
夜的钢琴曲六。
外面的雪花依旧往屋子里飘落,很冷。
连同舒冉的那颗心,或许那些雪花是在救她,让她封冻住自己的心,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纵然她此时觉得十指疼痛,又在冷风的吹灌下僵硬无比,但是她依旧在琴键上活动着。
只是她那节断指根本够不到琴键,这一首曲子弹下来尽是断音。
景容渊看着钢琴旁边的女人,他本以为会有那种报复成功的快乐,可是不知为什么,此时心里已经堵的发慌。
他想到这女人的样子应该是崩溃大哭,可是没有。
舒冉是在哭,可是很安静。
而当舒冉弹完钢琴之后,明显的能看到那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此刻一片血红......
景容渊倚在沙发上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