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是看到了什么另类的人竟然能让你眼里透露出这丝兴致。
”
男人面容较好,黑色的碎发,削挺的鼻梁,一架银色镜框的眼镜挂在上面,眼眸中那明耀的目光闪烁,远远一看就知这男子贵气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是文雅。
可是只有他对面的男人知道这人可一点儿也不文雅。
“居溯光,能让你露出这种目光感兴趣的人,怕是那人已经不可救了吧。”
他知道,居溯光向来喜欢那种病入膏肓的人,然后再一步一步将他们拉出深渊。
“不,明承,我还真有些说不准,因为隐藏的太好。”
居溯光对面的男人,明承,亦是精致的五官,俊俏的面容。
这一桌只有两个贵气的公子在吃着火锅,而他们周围的一些年轻的女孩儿都想拿着手机靠近留下个联系方式,但是却因为这两个男人的气势没有人敢上前。
而这时明承才顺着居溯光的目光向那边看去。
那是一对母子正在吃着火锅,很开心的样子。
应该是一道温馨的画面,只是那母子二人的脸上均有很深的伤痕。
明承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
“还真是巧了,这女人竟然会来文城。”
“你见过她?”
“去斯城谈生意的时候见过,当时的场景可能不太好,就帮了一把。”
“你竟然会帮人?我们文城的明大少,还真是善心。”
明承哪里听不出这男人语气里的调侃。
“当时不知怎么看她的样子,心下便想去帮一把,只不过当时见到她的时候,脸不是这个样子。”
他记得那天只是从那酒店的门口路过,看着掩开着的门,那个女人侧头时嘴边还流出血迹,就是那样一张脸让他决定去帮忙。
听到明承的话,居溯光又向那桌望去,母子二人依旧是规矩的吃着火锅,其乐融融的画面。
“原来是因为她的脸。这么说她没有伤了脸之前是......”
居溯光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明承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是有些像的,是吗,可那不是她。
”
“虽然这些年来我们家一直在找我妹妹,但是见到那人之后,我去查过她的底细,斯城舒家的大女儿舒冉,不是我明家的人。
”
居溯光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而这边,母子二人吃完饭准备结账就走,火锅店的前台处,舒怀安就站在舒冉的身边,舒冉正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要账单准备付账。
身后突然站过来两个男人,舒怀安回头就看到是两个很俊俏的男人,气势不凡的样子。
舒怀安莫名的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景容渊也是那样的,气势不凡居高临下的样子,所以一切那个阶层的人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倒是居溯光对上了舒怀安的目光,他笑了,而后蹲下了身子。
“小朋友为什么这样的眼神看着叔叔?”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舒冉拿着手机回头。
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个站着看着她,而另一个蹲下身子在看着她的怀安。
舒怀安抓起妈妈的手“叔叔,无缘无故,你便蹲下来与我说话,是有什么事吗?”
舒怀安这话一说,让明承与居溯光都一愣。
因为面前这个孩子不大,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极为老成,而且若是他们没有感受错的话。
这孩子对他们语气间不止有防备,还有着一些疏离与厌恶。
舒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而后牵着怀安。
“我们结完账了,这就要回家了,两位请。”
舒冉退了一步,把前方的位置让给了二人,而这时舒怀安突然站着不走,盯着明承的脸。
“你是那个好心的叔叔。”
“嗯?”
明承意外。
而舒冉听到他的话后,突然想起了那次怀安说她被一个陌生的人送进了医院,是那陌生人救了她一次。
“我记得,我并没有出面那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你的手下,离开的时候,你就坐在车里按下了半边车窗。”
“想不到你这孩子记忆还挺深。”
“对我妈妈好的人,我向来会记得。”
舒冉这才走到明承面前弯了弯腰。
“那天我昏迷着,但是怀安与我说了,是有人送我去了医院,非常的感谢你,先生。”
舒冉的双手交叠放在前面,鞠躬的时候,居溯光在一侧,注意到了她的右手。
小拇指那明显的缺口,而且还有左手那不正常的僵硬姿态,以及脸上的一道道伤痕。
真是挺有意思的!
居溯光心中来了兴致,但是表面上依旧那样。
“无事,只是那天也听到了是有人要陷害你,便帮了一把。”
舒冉道谢时并没有感激涕零的意思,而明承跟她说客气了的时候也没有。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不过萍水相逢,有人愿意帮她一把,舒冉心底其实是高兴的。
“我以后都会在文城,若是这位先生有什么事的话,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帮忙的,还不知先生贵姓。”
“明承。”
舒冉点点头,而后向前台的人员要了一张纸,写了一串自己的手机号码。
”无论如何,上次是有明先生的帮忙,我才能脱离险境,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若是明先生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上,我一定会用我的方式来向你表达那次事情的谢意。”
中规中矩的话一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若是平常,明承可能不会愿意应付这样的事情。
可是面前的舒冉那种淡若的态度,连带着让他的心都静了几分。
接过她写的电话号码,号码的后面还有她的名字,舒冉。
而她走之后,总感觉有道视线盯在她的背后。
舒冉回头正对上居溯光的目光。
那个男人在笑,和煦文雅。
可是舒冉并不认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她莫名的不喜欢这男人的目光,似乎能将她看穿一般。
直到舒冉领了舒怀安走出火锅店,明承拍了拍居溯光的后背。
“看到了那女人的眼睛了?你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
“还好还有一丝生的念头,她应该很在乎她的儿子的。”
两个人结完账走出来。已经有人开了车过来。
“不过那个女人是挺惨的,我当时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而且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有人想要陷害她,但是当时她都已经吐血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