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安的话成功让景容渊愣在原地。
怀安他竟然不说,是因为自己不会在意?
“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在意。”
舒怀安不想再多说什么,而后便独自坐在一边,撇过头去不看景容渊,可是景荣渊却是直接掀起他的小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而当他触及舒怀安身体时,竟然发现小孩子的身上竟然有些滚烫。
“你怎么回事,怎么身体这样烫,是发烧了?”
舒怀安依旧不吱声,他这个样子却有些触怒了景容渊。
“发烧怎么不说?还来上什么学!”
景容渊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离开。
“能不去半山腰别墅吗,我不想去那里,还是送我回去吧,我要去上学。”
景容渊到这样的话,到嘴边质问的话咽了下去,他其实想问舒怀安为什么不想回到半山腰别墅的
“去我市区独住的那间公寓。”
段西接到命令,立刻调转车头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公寓是舒怀安从未来过的地方。
开门便是沉闷的灰白色调,显得异常冷清。
这里书舒怀安也能看出来,是男人独居的地方。
景容渊在来的路上已经和封沉打过电话,而这时封沉也刚好到了。
“怎么了,景哥说你发烧了,怎么回事?”
封沉立刻放下药箱,便给舒怀安检查,探了探他的额头。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吃过药吗?”
“容禾喂我吃过了。”
“什么容禾,是你的奶奶!”
“不是我的奶奶,你也不是我的父亲。”
舒怀安突然很认真地转头,一字一句地盯着男人说出来。
封沉感觉到了这尴尬的气氛。
“景哥,你先不要说话了,我先给怀安看看。”
封沉怕面前这男人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如履薄冰一般。
“吃了什么药,退烧药吗?”
舒怀安点了点头。
“退烧颗粒。”
“不应该呀,怎么还是这么烫?”
封沉又从随身携带的小药箱里掏出来了退烧药,喂到了舒怀安的嘴里。
“可能那个老妖婆喂了我假药吧。”
“舒怀安!”
景容渊到他对自己母亲这样的形容词真的生气了。
“景哥这么大声干嘛,你不要吓到他。”
封沉虽然不知道舒怀安为什么对容姨这么大的隔阂,但是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父子两人吵起来。
封沉掀起舒怀安的衣服,就看到他身上的青紫,全是被人踢打的痕迹。
景容渊目光也看着他,自然是看到了那些痕迹,当他看到封沉拿着药膏要涂抹到那些伤痕上的时候,景容渊走了过去,接过封沉手里的药膏。
封沉会意,立刻将手中的药给了景容渊。
“不是挺会的吗,挺能逞强的吗,一天天的净跟我顶嘴,怎么打不过那群小孩子?”
“他们那么多人我肯定打不过。”
“打不过不会跑吗?一定要逞强干什么?”
“不甘心跑,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罢了。我还能承受得住,也不是很疼。”
比起其他的事情,那些孩子打在他身上的疼痛确实不算什么。
“就会逞强!”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说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可是封沉却看着这样的感觉出奇的和谐。
“你现在是我的儿子,要自信起来,你是一个有父亲的人,不是什么野孩子。”
“当了这么多年的野种,我也不在意是否有一个父亲,自不自信这样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教我。”
舒怀安向来自信。
“...咳咳”景容渊开口就是骂人的话,可是听到舒怀安咳嗽了两声,立刻紧张起来。
“封沉快来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封沉也是会一些中医的,只不过医术不佳。
他将手指搭在舒怀安的腕间,而后眉头越来越重。
“怎么会这样?”封沉诧异的抬头看着舒怀安。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一直都这样吗?还有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眼睛的颜色为什么会是灰色?这样的事情医学上不是没有,只不过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灰色的瞳仁?”
“吃药。”
“吃药?”
“从有了我的那天起。”
??
封沉不是很明白。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在我妈妈的肚子里,那些人将各种精神类的药灌进我妈妈的嘴里,妈妈当时还怀着我。”
舒怀安似乎陷入了回忆。
“还有从我记事儿时候起,因为体质不好吃的各种药,因为我从一出生体质就不好。只能靠药物维持,妈妈那时也没有钱,去千求万求。只希望将我留下来。”
只希望能留下他的性命。
听到这样的话,景容渊也想到了之前舒冉总是跟他说,让他救救怀安,救救面前的孩子,他的儿子......
那是他认为舒怀安是一个野种,就算他出钱帮忙,也是对舒冉有要求的。
甚至有时候那些要求很过分,可是舒冉迫不得已全部都答应了下来。
之所以答应下来,是因为要救的只是她的儿子,是他们的儿子。
“你是在怨我吗,怨我曾经那么对你和你母亲。”
景容渊声音暗哑的询问。
“不怨,你是斯城的景大少,我怎么会怨你呢?你但凡对我一点好,我都要感恩戴德的。”
“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要知道的话一定会......”
“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帮我吗,只是因为你认为我不是你儿子,所以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就是那一点子血脉罢了。”
“所以你喜欢的只是你的血脉,与你血脉相连的人,既然你不喜欢我的母亲,也不会喜欢我,你去和你喜欢的人生一个儿子多好,你以后不论混的多好,地位多高,我都不会来讨你一分的财产。”
听听啊!
那个孩子在叫自己的父亲出去找女人,再生一个儿子。
景容渊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孩子极力的想与自己撇清干系?
“可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若是没有我,也不会有现在的你。”
“没有你的话,妈妈会和别人生孩子,就算不是我,我也会在天上期待着妈妈过的好,期待着她每天开心,所以没有你更好。”
景容渊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个孩子的眼神太过复杂。
复杂的让他都有些看不透。
他手中摸着药膏在手指头上依旧往舒怀安的身上摸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舒怀安身上的伤感觉舒服一些。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