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听到容韵白这话以及他的语气态度,心中其实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这件事情过后,他也知道外人都传自己的妹妹什么样,竟然还会有人去相信自己的妹妹。
而且还是景容渊的弟弟。
明承欣慰的同时伸手习惯性的去拍了拍容韵白的肩膀,可是他忘记了自己与容韵白是初次见面。
容韵白望着肩膀上多出来的手以及明承的目光。
如同明承在跟他说,小老弟,你不错啊!
明承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太正常,而后灿灿的收回了手。
“外地人对于这件事就不要多打听。”容韵白撂下这句话而后直接转身离开。
“等一下,朋友,我与舒冉相识。”
容韵白听到这话后,回头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
“刚刚见你对我妹妹很是维护,也让我很高兴。”
“妹妹?”
容韵白并不记得舒家还有其他的儿子。
明承看出了他的疑惑,立刻开口。
“我长得这么帅,这么明事理,能是舒家的人?”
容韵白在一旁的桌子刚要坐下。
“这样的事情,我想...人多嘴杂的也不能在这里说吧。”
明承微笑着接受着容韵白的审视目光。
“跟我来。”
浮世会所虽然是个夜场,可也有干净的地方。
推开一间包厢门,容韵白在黑暗处摸到了一个开关,而后按下,屋子里瞬间被白炽灯照亮。
“随意坐。”
容韵白向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杯子,给明承倒了一杯咖啡。
“舒冉是我的妹妹,文城明家的女儿,并不是舒家的人,关于这两天的风风雨雨,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有错的,因为是我没有拦住......”
才致使的这样的事情发生,致使自己的妹妹竟然受到了那样大的折辱。
“怎么会?景哥查到说是舒瑜......”舒瑜不是舒家的女儿啊,而非舒冉。
“我们能坐在这里说话,你不也是因为心中对这件事存有疑惑,或者说心中对景容渊探查的结果存有疑惑?”
明承眼神有些飘忽。
“而且,他查到结果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在乎我的妹妹。”
容韵白现在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下头仔细的思考着这件事。
而且他不明白明承为什么突然会找上他,跟他说这些事情。
“那你今天主动找上我...?”
明承笑。
“景容渊虽然是你的哥哥,可是我也只是想救出我的妹妹而已,如今那人认定的事情说是我妹妹做的,他一定不会松口,而且上次结婚宴上的事情之后,他就将我的妹妹抓了起来,我联系不到她了,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以文城明家的势力直接上前讨要,我景哥未必会视若无睹,何必拐弯抹角的来找我?”
容韵白也不是个傻子,明承来找他,他就直接信。
“恕我直白一些,我的父亲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他们这些年都在找我的妹妹的下落,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赶来的,可是我妹妹如今的样子你也知道,脸被毁了,又断了手脚的,我父母会很难过,而且这也是我妹妹说的,并不想让我父母先知道这些事。”
明承心情有些沉重。
“若是我大动作的去找景容渊,必瞒不过我父母,而我现在也只要求我妹妹能够平平安安的出来。”
明承这个理由十分的合乎常理,容韵白也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可你也知道,说到底我都是景哥的弟弟,我们是有着关系的,你就算来找我,我也未必会帮你。”
“因为我刚刚听到了你跟那些人说的话。”
明承说的自然是刚刚容韵白替舒冉跟那些人吵起来的话。
“我只是觉得舒冉实在是委屈,可是我并没有想要帮他的意思。”容韵白身子向后仰,看着明承。
明承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淡了下去,站起身来。
“如此,就多叨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容韵白。
“还请容少爷替我保密,先不要告诉别人我与舒冉的关系,我不想再掀起更多的波澜,若是波及到我妹妹的话,我会承受不了。”
明承既然今天敢找上容韵白,自然不怕他坏事。
“而且若是我妹妹一旦再受到什么伤害,我不会听从她的话不知会我的父母,想来,我家还没有来斯城叨扰过,我父亲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说完这句话,明承也不去管容韵白要说什么,而后直接离开,并轻轻的关上了门,虽然没有做成事情,可也是依旧很有礼貌。
容韵白是听过文城明家的人的,特别是明家现任的家主明仲先,出了名的护短。
若是那明家家主知道了舒冉是她的亲生女儿,并且舒冉这些年在景哥身边所遭受的罪,那么他一定会向景哥发难的。
容韵白虽然同情舒冉,可到底景哥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里外他还是分的清,纵然他认为景哥做的不对。
可是如今明承找来跟他说这些话,他真的不怕自己告诉景哥吗?
或者说,就算他将这些事情告诉景哥,明承也有把握景哥不信,或者是他有接下来的方法应对。
容韵白一个人想不通,也拿不定主意,而后他收拾了一下就回家去找父亲了。
容政此时正在家中的书房里,他一页一页的翻看桌上的文件,很是认真。
时佳轻声的走过来,放到他桌上一杯牛奶。
“也要适当注意休息,喝杯热牛奶再看看就睡吧。”
时佳担心容政的身体。
虽然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棒,可是长久以来的熬夜导致他有些气虚,时佳一直想方设法的给他做些菜,补一补身体。
“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若倒了,可让我和韵白怎么办呐。”
时佳叹了口气。
容政直接将文件那样摊开放在桌子上,而后端起了热牛奶,绕过书桌走到了时佳的面前。
“也不是公事,是容渊的事情。”
时佳听到是容渊的事情,这才来了精神。
“怎么回事?”
两个人坐到书房里不大的小沙发上。
“容渊查到的那些资料我正在看,资料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说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了?并没有白白的冤枉舒冉。”
时佳掰着手指头计算着。
“舒冉的父亲害了妹夫,舒冉害了妹妹,还有那个孩子,也并非是容渊的孩子,还有舒冉曾经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只是我觉得那孩子不太像是说谎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