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语莺斗着嘴,没有等到司徒念远从会议室出来,却等来了景瀚的电话。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那,一副好看的眉毛就不悦的皱在了一起,响了许久,她还是接听了,粉嫩的唇一张,疏远客道的问候,“喂你好,请问有事吗?”
“是我,景瀚,和我说话用的着那么生硬吗?”电话那头的景瀚郁闷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够和他热络一些?总是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唐幕没说话,拿着手机继续和崔语莺互相斜视、甩白眼儿。他接着问,“哪儿呢?我找你有事。”
唐幕一怔,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硬是不敢说自己在旷世地产这里等着见司徒念远。她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她那双正在说谎的美目。
“那个,我在街上瞎逛呢!”
“哪条街?我马上去找你。”
“……哦,这里没有路牌,我瞎走就到了这里了,我看这儿环境挺好,空气清新,所以就停下来歇会儿。”
“瞎说!京城这块儿哪儿有空气好的地儿?!说,你在哪儿呢?”
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被问的哑口无言,崔语莺见她手忙脚乱、漏尽洋相的样子捂着嘴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一分钟不到,唐幕索性实话实说,“我在旷世地产,我来看我哥哥。”说完,她呼了一口气,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说谎话,说谎话也是需要一定的技术的。一句谎话,要用多少句谎话来让它看上去不是那么假的离谱啊?
听筒里好半天没有景瀚的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电话那头的喘息声急促了、浓重了国度传奇!
“在那等着我。”
就在她不确定景瀚是否还在听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从这一刻开始,她心里就惴惴不安,屁股上像是坐了钉子,难道景瀚真的要来?她心惊,他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崔语莺握着的右手放在嘴边上遮住上扬的嘴角,垂着头假咳了一声,她再抬起脸来的时候,表情就恢复了从前的从容,她望着一脸愁苦的唐幕,心情突然就大好了起来。
“诶,唐小姐,哦,这么叫可能有点儿疏远,毕竟咱们已经认识十年了,我还是叫你小野鸭比较亲切是吧?那个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忙,你愿意在这里等,我就不奉陪了!”
真是会来事儿!知道她要离开了,故意说这些听上去很大度的话,做什么这么的假啊?真让人受不了!唐幕愤愤的起身走瞪了崔语莺一眼,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她寻思着她要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也太长某个女人的威风了吧?要知道刚才她才是占上风的那个呀!
止步、转身,一双明眸充满凉意的看着崔语莺,“崔小鸟,别以为我哥哥本性善良你就能无法无天!虽然我和他现在不住在一起,但是我随时都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别说我现在不给你机会,你也在他身边十年了,我知道你虽然对我不怎样,但是对他绝对是一心一意的,那么咱们就约定一个期限,四年,再有四年,若是你还不能凭你的真心撼动我哥哥,那么就别怪我了,四年后我大学毕业,我就会和他结婚。”
站在那里的崔语莺脸色变了变,双手紧攥着,她听得出来,唐幕这是再提醒她,上次她试图灌醉司徒念远想和他发生点儿什么的事情,那次他是喝多了,但是口中一直念叨的是唐幕以前用的名字:张小鹜。
尽管他的心里住着别人,口中喊着别人,但是崔语莺还是想把自己给他,她觉得那个时候才十几岁的小娃子,怎么可能和已经发育成熟的她比?可是她刚解开司徒念远的上衣扣子,唐幕就找人踹开了门闯了进来,她正半光着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裸露的胸膛,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具是惊讶和愤怒。一个怪她敢对她心爱的男人下手,另一个怪她叨扰了她的好事。她俩的梁子,也就是从哪一刻开始结下来的。
崔语莺一想起那次的事件她就恨的不行,虽然唐幕将烂醉的司徒念远带走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而是聪明的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却时不时的,在司徒念远不在的时候,拿出来羞臊一下崔语莺的面皮。因为唐幕知道,这事若是出自她十几岁孩子的口,崔语莺必定会说是她看错了,只不过是她扶着烂醉的总裁去宾馆休息那么简单。司徒念远会相信谁呢?一个孩子的视角,毕竟不能以偏概全。他应该也会觉得是小小的她,因为争宠而夸大其说吧?
这也就是唐幕高明的地方,不说,要比说出去作用大的多,她始终拿捏着崔语莺的短处,时刻提醒着她,不是她的,就不要强求,不要用那些个令人不耻的下三滥手段!
在她变幻莫测、一脸阴云的脸色中,唐幕看到了令她满意的效果,她呵呵一笑扬扬手轻声说了句,“拜拜!”
她走后,崔语莺瞪着门口望了半天,嘴唇哆嗦。口中不住的咒骂她是个小狐狸精、小贱人!
走到楼下的唐幕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仰头望着高高的办公楼,嘴角缓缓上扬,眼睛也弯的好看的像月亮。这个时候打喷嚏,一没感冒二没伤风,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小鸟儿骂人了!哦呵呵……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要不要我一脚把你踹上去再让你看个够?”身侧,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席卷而来。唐幕满头黑线的扭头,景瀚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该死的!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瞅了,没有看见景瀚的车,以为他还没来了!可是,他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