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轩辕赫出了殿门,脸上的冰寒让守在门外的春喜惊得一颤,进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儿功夫就冷成这样了,提着一颗心,紧跟在绷着脸,不发一语的主子后面回了御书房。
书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让轩辕赫的俊颜更加冰冷,自己放下这么多需要处理的公务,跑去对一个自己嘲讽过的女子嘘寒问暖,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忘记了帝王的尊严,抱着她走路。情急之下,还失控的亲吻了她!这些都是以往自己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可是今天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都做了。可是她竟然不领情。
她不领情!这个认知让轩辕赫心里不可名状的烦躁起来,还夹杂着一丝恼怒。奏折上写得什么丝毫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回荡着她淡漠疏离的声音。什么才疏学浅,是在怨恨自己当初的嘲笑吗?什么进宫只为学艺,才教了一次棋而已,自己的心就这般不受控制了。还有最可气的那一句,只求早日出宫,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想要嫁人?
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个小女人以后要凤冠霞帔的嫁给别人,面上就再难掩饰的怒气冲天,心里更是被那骤然而起的嫉妒啃食的绞痛不已。手里的奏折倏地砸在桌上,仿佛泄愤一般,轩辕赫低咒一声,该死,只是用想的,就这般难以忍受,如果真变成事实,自己都不敢相想自己会是怎样。同时心里也有些震惊,自己是何时对她这般在乎的?
庆和宫外,那淡定从容的对视?月亮湖那奇怪却是动听的歌声?怡岚院那晚的惊艳和诱惑?还是初闻她为瘟疫献策时的震惊?还是一起用膳,对弈时的那份温暖和满足?懊恼的蹙起剑眉,自己竟是也不确定,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女人是什么时候走进自己心里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要让自己指婚是不可能了。
轩辕赫狭长的凤眸闪过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说出那番话来,自己都不会放手了。这偌大的皇宫自己再也不想一个人孤独的过下去,自己是一国之君,还留不下一个女人吗?况且还是一个看起来笨笨的小女人,想到这,眸子里闪过一抹宠溺,薄唇微微勾起,一脸的志在必得。
一侧一直偷偷打量着的春喜见此,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刚才自己主子的脸色那可是太精彩了,先是冰寒愤怒,接下来又迷惑沉思,慢慢的变为坚毅不可摧,最后竟是笑了。看来是主子想通了一些事情,而且和蓝姑娘有关,看着主子那有些神往的表情,心里一阵一楞,原想着可能是宫女之见的那些小争斗,却是扯上了后宫。那蓝昭仪不是她的妹妹吗?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眸子瞬间冷了下来,面上寒气逼人。“宫里可有什么传言?”自己从不过问后宫之事,不代表着是就放纵她们。
闻言,修白酷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神情有些纠结。那些传言可是把蓝姑娘说的难听的很,自己实在没胆子重复一遍。
见状,轩辕赫当下有几分明白,怕是这传言都是对她不利的,面上寒气更甚,冷冽的吼道:“说!”
修白心里一凛,皇上这是又发怒了。于是也不再隐瞒,把宫里正传的如火如荼的传言一一说了出来。什么用手段进御书房了,勾引皇上留到半夜了,用苦肉计赖在皇上怀里了,不知廉耻的想进后宫了。越说下去,轩辕赫的脸色越是难看,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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