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阮良朋如此务实,李守一心中多了几分欣赏,直接回答说:“朋哥,一是帮我界定企业与职工之间的权利义务。
在我的想象中,要让每个职工都能明确自己应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能做的。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待遇,犯规之后会要接受什么样的处罚。所有这一切,都要经得起法律的推敲。”
阮良朋点点头,没有说话。手中的手提电脑,则是在不停的打着字。
“这第二条,就是及时发现企业在经营活动中,可能出现触犯法律红线的行为和语言。这一条,极为重要。
我不希望做一个人在家中,却成为罪犯或者是违法的董事长。特别是涉及到资源一类的事情,不仅要按章纳税,还要将各种法律手续给完善好。”李守一继续说。
回答他的,依然是嘀嗒嘀嗒的打字声。其他的几个人,也只是侧耳旁听。欧阳雪手中到是有一个文件夹,不时看着夹子里的文件。
“第三条,就是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就象前一阶段发生的那种结队找麻烦的事,要用法律武器来进行维*权。
还有,疗养院的专业用水、矿泉水,很快就要投入生产。相关的商标和专利的申请,都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
朋哥,我能想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情,还要由你这个行家帮我作参谋。”李守一说了这么多。
说完之后,他又强调说:“朋哥,我的疗养院,不想钻国家任何政策与法律的空子。因为,我与别人不同。赚再多的钱,都是要捐助给别人的。既然是这样,干嘛要做触犯法律的事情哩。”
听到这儿,阮良朋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当律师的时间也不算短,碰上的老板也不算少。
不管是大老板,还是小老板,最想让律师做的事情,都是运用政策和法律上的漏洞,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没有想得到,会让自己碰上了这么一个另类的老板。不管做什么样的事,都要把遵守法律的事情放在前面。
刚开始,阮良朋还以为李守一说的只是一些场面话。到了具体行动的时候,可能又会是另外一种说法。
听到疗养院要把利润全部用于慈善事业后,也还是有些疑惑。华夏有这么一种不计较个人得失的老板吗?好像是没有。
听蔡元芳说到前一阵子为慈善基金会而奔波的事,心中也就相信了几分。再听说对军人和科研人员的优先,更是多信了几分。
到了最后,他也就觉得李守一要遵守法律的想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行为。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根本没有必要去触犯法律的红线。
想通这些之后,阮良朋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提出了自己对疗养院的一些建议。
他在说的同时,一直在看文件夹的欧阳雪也在不住的点头。到了最后,欧阳雪朝着李守一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朋哥,这么说起来,疗养院和我所有企事业,就都拜托你啦。”见到欧阳雪的手势,李守一也就表了态。
阮良朋心中也已经认可了这么一个单位,只要自己按规矩去做事,根本用不着有多麻烦。
这么说起来,双方都没有异议,也就直接签署合同。依照阮良朋的想法,是收取年聘金五十万。李守一大笔一划,直接给改成了八十万。
至于李守一的身份,还是一个秘密。这一点,阮良朋也是明白得很。说起来,他也是疗养院之外最早知道李守一身份的人了。
晚上七点,餐厅里最大的太湖厅里摆了三桌酒席。参加军训的人,只有胡军和吕庆明赶了回来。其余的人,都留在了机场那面参加训练。
眼前疗养院的保安工作,只是靠着十几个当地招聘的保安在上岗。幸好都是退伍军人,整体素质也算不错。
虽说是让他们在加班工作,没有一个人出言埋怨。毕竟,疗养院的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
药品仓库和‘神仙居’那儿的警卫,则由‘海豹大队’的士兵给承担了下来。
晚上到场的人中,来的最早的就算是胡军一家人。吕庆明抱着个小海,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
胡军和许微微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胡军的父母亲。看到胡军母亲一边走,一边用衣袖抹眼睛的动作,就能想象到老人家是多么的激动啦。
想当初,儿子遭到了冤枉,媳妇离家出走。家中就是两个老人带着个孙子,忍受着村民的讥笑,过着艰辛的日子。说不出的凄惨,说不出的难堪。
儿子有了好工作,住上了好别墅,又有了这么好的女朋友。这样的日子,做梦也不敢想呀!
总以为,好事就到此为止了。没有想得到,今天突然又得到了好消息,说是儿子恢复了名誉,恢复了军藉。
这样的事情,传到老人耳中,哪能不激动呢?就连许微微,眼中也在闪烁着亮晶晶的火花。
军哥有了军藉,成了共和国的现役军人,成了中校军官。也就意味着,自己与军哥的婚姻之事,将会是一片坦途。
“祝贺二哥,祝贺大哥。”孙小芳和艾美迎了上去。说完之后,她们拉着许微微的胳膊,摇晃着说:“祝贺大嫂!”
这一次,许微微没有害羞的嗔怪,而是大大方方的答应道:“谢谢两个妹妹的吉言。”
与胡家一家人几乎同时到达的客人,是梅家的人。象梅浩然这种身份的人,参加这样的庆祝活动,在过去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和老祖母一起,在梅丹丹和梅国强这一对孙子、孙女的搀扶下,早早的就到了餐厅。
没等到坐下,他就看到现场上有一个面生的女孩子。特别是在自己这家人到来时,脸上流露出有些局促不安地表情。
脑海之中稍一思索,梅浩然立即意识到对方是什么人,主动打趣说:“这应该是小许吧,你的父母亲会要说小胡拐带人口啦。没事的,如果他们要说话,我老头子帮你讲话。”
见到这么尊贵的人主动与自己说话,而且说得这么风趣,许微微更加有些羞涩,脸红得象一块大红巾似的。
艾美与梅浩然的交道打得多,加上她又是不吃生的性格,立即脆声回答说:“梅爷爷,微微姐不会说军哥的。要说也只会说守一哥拐带人口哟。”
这话说得到是有些奇怪,梅浩然立即追问道:“小美,这是怎么一回事哟?”
“梅爷爷,微微姐是和圆圆姐姐、冬梅姐姐一起到守一哥这儿来做客的。要是微微姐的父母找人算账,当然是要找守一哥呗。”就象炒蚕豆一般。艾美咯嘣咯嘣的解释了一通。
听到这样的理由,梅浩然有些怜悯的说:“守一哎,你回江水城时,可要好好当心啰。要是说不能道理的话,当心微微的父母会把你交给警方的喽。”
“送给警方,恐怕不会有那么严重吧。大不了,我就乘机把事情给捅破,当上一回现成红娘吧。”李守一也陪笑了一句。
江水城中,许微微的父母亲有没有念叨李守一,没有人知道。不过,另外还是有人提到了李守一。
晚上七点钟的样子,江水县城的望海路边,一家新开的‘心之乐咖啡厅’二楼。
一个鼻架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双人桌前,正用手中小勺子矜持地轻轻地调和着杯中的咖啡。
“肖秘书,我来迟了一会,让你久等啦。”身穿棕色西装,歪打领带,梳着整齐头发的吴大虎冲了过来。
肖远水抬眼瞟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巧指到了七点。嘴角上浮现出一缕冷笑,淡淡的说道:“不晚,不晚。大虎,你来得很准点嘛。”
“不是呀,肖秘书。刚才在那条道口,被堵了十几分钟的车。要不然,我吴大虎哪敢让肖秘书等我哩。”吴大虎解释道。
听到这样的解释,肖远水的脸色和煦了几分,微笑道:“快坐吧,这手工制作的蓝山咖啡,口感很是不错嘛。”
听到肖秘书如此说话,吴大虎的神情也轻松了好多。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陪笑道:“肖秘书说好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会错得了。”
说话的时候,服务员正好将一杯咖啡送到吴大虎的面前。吴大虎觉得有些口渴,举起杯子就来了一大口。
“操,好苦!”吴大虎骂了一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陪笑道:“肖秘书,大虎是个粗人,你不要计较哦。”
“没事,没事,你放几块方糖进去,再用勺子慢慢调匀,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肖远水的心情好,也就顺口指教了一句。
吴大虎依样画葫芦,一一照做。过了一会,他把咖啡杯重新送到嘴边,小口进行品尝起来。
“咦,肖秘书,还就真的有些滋味。”喝了两口之后,吴大虎有了新的发现。
听到这样的语言,肖远水矜持一笑道:“大虎,说说看,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