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季的说着手就伸了过来,我当然只能一个劲的躲避了,要我说这姓季的就是色心不改,整天想着法子要来占我便宜,他以为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
“等等!不用你来,我自己来!”被姓季的逼的没办法了,我只能双手护住了自己,脑袋里拼命打着转,想着该如何是好,你说我怎么知道第一次干亏心事就能碰他手里去了呢?我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我等着,脱。”此刻季祎琛就用浴巾盖住了下半身,可我看他这架势好像是不准备回去穿衣服了,要目测着我脱了给他看?
我就那么一说,他还真当真了,可现在的我是骑虎难下,好像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我左思右想吧,还是觉得我不能脱,所以我就别扭的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想着法子。
一看见姓季的那双死盯着我的眼睛我就想戳瞎他,他也不怕长针眼!我小心翼翼的,就怕裤头上那个东西一个不争气就自己掉出来了,本来就没揣的有多稳。
时间过的真快,我的外套不一会就被自己脱完了,但这公司发的衬衫我又要有意见了,为啥要发我这么一件这么紧的,搞的我一脱下外套,胸前的风景就掩盖不住的暴露在姓季的眼睛里了。
好他个季祎琛,眼睛立马就精光起来了,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得,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此时此刻想干嘛!姓季的看的我脑袋里立马就闪过了一个想法,就这样,我自以为很妖娆的慢慢的凑近了他,道:“季先生……您还要我脱嘛……”我也真的要视我自己为偶像了,这样恶心的话我说出来居然如此的游刃有余,我估摸着就是姓季的老说我是勾引人的狐狸精,慢慢的把我说的自己的觉得是了。
“脱!”他还是跟座大山似得一动不动,只是声音有点沙哑了。
说起我就一双手伸到了自己脖子上,解起了第一颗扣子,我一双眼睛盯着季祎琛,只感觉一股不知名的气氛愈发愈上升了,当然这股气氛是从姓季的身上发出来的,我现在对他可没意思,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别提多么紧张了!
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一脚朝姓季的身上的浴巾踢了过去,然后又乘起不备的从他身边逃到了门口,我气喘吁吁的回头一望,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姓季的浴巾被我踢掉了,他也不捡起来挡一挡,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的我立刻就有心灵感应的害怕了起来,我怕他在几步过来把我扑了,于是我的手就摸到了扶手。
可是我扭,外面也有人在扭,如此几个回合下来,这门愣是没被我打开,我立刻心里就诅咒起了外边那个人,最后我感觉外边那双手也挺急的,于是我就不扭了。
好家伙,我不扭她也停下了手,我这火气立马就腾腾的升了起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不敲门就敢直接开门!可是一打开,看见来人之后,我立刻就怂了,用外套挡着脸生怕被看了清楚。
“张利景,你在这里做什么!”万书岚本来脸上还高高兴兴的,一看见我立马就乌云一片了,她这脸变的比我还快,没几下,我的外套就被她扯开了。
女人又看了一眼我的着装,在望了一眼办公桌,这怒气蹭蹭的上来了。
“万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了,要我说,任谁看见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这副模样都会浮想联翩的,她朝我发火也是应该的,可我为什么就感觉这么委屈呢!
这一切还是得身后那个罪魁祸首来解释,此刻,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的扣子都是金属的,将他整个人的阴森又增添了几分。
“祎琛……”女人大概是看见姓季的在,又不好撕破脸跟我大干一场,所以干脆扭着屁股去找季祎琛了,这样好啊,这样我就能脱身了。
“等等,勾引了我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姓季的可真是够为所欲为的了,他也不看看谁在这里就敢这么说,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他这样一说了,万书岚就更确定是我在纠缠着她老公了,这小人就知道把我往火坑里推!
“季先生,还有吩咐吗?”我这心里虽然很想上去跟他战斗一场,可奈何我这还藏着东西,压根就施展不开脚步,别我没把他怎么了,东西到时候掉了,这就弄巧成拙了。
要我说像他们这种人变脸已经是生活必需的了,姓季的刚刚还对我充满了幻想,这一转身就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走。”姓季的扔下一个字套上外套就签着万书岚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了,不一会,他又回过头来白了我一眼,“还不走?”
“走,我拿个包。”虽然不知道要去那,但我又不能反抗,万一逼急了姓季的,这后果可不敢预料,就这样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跑到秘书室拿了个包就跟在了他们身后。
这房间的设计也真是不人性化,秘书室全都是透明的玻璃,这弄的我想藏东西都不好藏,只能在跟在他们身后的时候找机会装进包里去了。
我还以为姓季的要带我参加什么会议呢,敢情是去给他老婆逛街拎包的!姓季的也真是够无情无义的,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对他有一点点念想,非得要这样来伤害我!
但一想到我偷到了他的东西,我这心里就好受多了。
“祎琛,今天爷爷生日,叫上利景一起吧?”万书岚不知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她不把我赶的远远的,还让我回季家,她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估摸着是知道甩不开我了,想换一种办法来赶我?
“听你的。”姓季的一句话就把我带火坑里去了,我现在是不得不去了,这万书岚估计也是发高烧了,居然还来跟我聊天了。
就这样,我一脸尴尴尬尬的跟他们再次回到了季家,那些个佣人排排并列站着唤着万书岚为夫人,我站旁边简直想挖个洞进去了,我知道,又是姓季的在折磨我呢,他就是知道这样我会不舒服!
还好的是季家老爷子不喜热闹,所以这个生日宴也就是季家那几个人,可就是不知道我算怎么回事,后来万书岚给了我一个身份,说我是她朋友。
她可真是会做人,别以为我会感激她,她要是不把我拉来这里,我犯的着现在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么?这大户人家过生日就是不一样,依然冷冷清清的就是菜肴多的数不清楚,之后,我就以万书岚朋友的身份,敬了老爷子一杯酒。我以为姓季的那么生人勿进呢,原来是祖上遗传下来的,一家子都不喜说话。
就在我一口牛奶下肚的时候,坐在主席上的老爷子身体忽然就抽了起来,这把季家全家吓的,连忙赶紧围了过来,我也挺心慌的,怎么就我敬了他之后就倒地上去了呢?
莫非老爷子和我命里也犯冲?随之,我就在万书岚脸上看见了得意二字,作为儿媳,她不是应该担心的吗?不过下一秒,她脸上的阴险狡诈就在也看不到了。
“爷爷怎么会忽然发病?”女人哭哭啼啼的扶着地上的老人,姓季的此刻好像也慌了神,立马就将医生吼了过来,一时之间,冷冷清清的季家忽然就吵哄哄的了。
“先生夫人,十多分钟之前,我在洗手间看见张小姐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人堆里,一个尖牙利齿的妇人站了出来,指着我就说,这气势汹汹的,若不是授了谁的意,她一个佣人敢这样?
“你把话说清楚,我到洗手间上厕所你也要去观察着,你是何居心?”我这下可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本来你就对我们先生图谋不轨,做下人的,自然要多留个心眼了。”她这一番话,说的好几个佣人都符着声,连连点头。
本来,我在她们心里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可这也不能成为她们诬陷我的理由,在季家老爷子出事这个档口子来陷害我,这个人到底是何居心!
就在这几番争执下来,沙发上的医生冷静开口了,“已经证实清楚,季老爷子是被下了毒,目前恐怕……”
“救不活,我要你陪葬!”下一秒,老爷子就被抬着到了楼上。
此刻的季祎琛像只发怒的豹子,吓的周遭的人纷纷经不住后退了脚步,他慢慢的走向了老爷子坐的位置,拿起了那只高脚杯,扔给了季管家,“去化验!”
“是。”
接着,姓季的朝我走了过来,声音冰冷冷的,“每个人都必须接受检查,这,你应该会接受吧?!”
“当然!”没做亏心事那怕鬼敲门,就算你就搜我一个人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就这样,两个一男一女的安保人员就开始朝那些佣人身上搜了起来。
到最后,万书岚也接受了检查。
要我说这姓季的也是脑袋被门挤了,这毒都下了,那还能搜出什么东西出来?除非那下毒的人也是傻!
一个一个被搜完都没发现什么,最后,到我了,而这个时候我才想到,我刚刚才把印章放进包里,这万一被搜出来了,我可该怎么解释?
要我说这一切都得怪万书岚,你说我好好的周末给你当了半天跑腿的就算了,你还要拉着我来看你们恩爱幸福的一家,搞的我正事都被你搞砸了。
女保安把我全身搜完之后,那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就摸向了我的包包,眼看那拉链要被打开,我当时就想着不能被发现印章,于是我就那么冲动的扑了过去,“等等!”
这一声喊的,全部的人齐刷刷的都朝我看了过来,她们那眼神里就已经认定了我就是凶手了,我在闹这么一出,就特么更像了!
我也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偷到了东西,却经历了这一出!
女保安见我捂着包,她下意识往姓季的看了一眼,接着,我就听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道了一句,“搜!”
这下我就是在捂住也没用了,那女保安朝我鄙夷的撇了一眼,就一把抢过了我的包,非常迅速的将里边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我本来也没啥钱,姓季的说我化妆就是勾引人,所以包里化妆的东西也没,没几下,那只红色的盒子就被拿出来放在大家的视线之下了。
在我暗想死定了的时候,我朝姓季的看了一眼,只见他也是盯着这只盒子在看,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万书岚开口了,她疑惑的走了过来,道:“祎琛,这不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吗?怎么会在张小姐包里?”
“我也很想知道,我的结婚戒指,为何会在你哪里?”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朝我投了过来,弄的我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里面不是季祎琛的印章,悲的是我居然把他的戒指给偷来了。
这我可该如何解释的好?姓季的戒指在这地球上是独一无二的压根就没有同款,我这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理由来了,我平时那么机灵的一个人,碰上姓季的那股机灵劲都不见了!
“张小姐,你不会是还想着我们祎琛吧?”冷不防的万书岚凑了过来,可目前为止,好像也只有这个借口了,我说戒指自己长脚爬我包里来了人家也不能相信啊。
反正在她们眼里我已经是那种纠缠着季祎琛不放的女人了,“是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说了出去。
愚蠢的我此刻还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一步步走进万书岚给我挖的坑里,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可我哪里能知道,为了巩固她季家少奶奶的位置,她会这么的心狠手辣!
我话音未落,那个女保安,就从包里的内侧,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我敢肯定这不是我的东西。
“季先生,这个东西很可疑。”
“去检查,立刻马上!”
“是。”
“季祎琛,那不是我的东西!”我当即就吼了出去,可是姓季的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一旁的佣人先插了嘴,“这东西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在你包里?咱们季先生既然守在这里那么就是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她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忽然,万书岚将那只红色的盒子拿了过去,一打开,果然是一枚男戒,我忽然万分后悔来这里了,可就算后悔又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变着法子想害我的人从来就不会因为我不在季家就不会来陷害我。
气氛大概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之后,面色沉重的医生缓缓从楼上下来了,他低着个脑袋,咬着牙,道:“对不起,晚了一步。”
这一句,如同有万斤般重的石头忽然就压在了我的胸口上,一时之间竟然呼吸不过来,脸色难看的还有季祎琛,几秒后,他朝我看了过来,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真是怪渗人的,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在他准备上楼去看季老爷子的时候,季管家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在姓季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接着,男人冷冷目光便朝我扫了过来,这眼神看的我感觉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扫破了。
“报警,这件事我不插手,我相信法律能给你我一个公平的答案,张小姐,你说呢?”季祎琛这抹冷笑笑的很陌生,我从未见过,但是我知道,我这是被某个人成功的陷害了。
他季祎琛说的好听不插手,可在b市,谁见了他敢不给他几分面子?他不插手,我只会死的更快,害了季家老爷子,不知多少人想借着我去讨好季祎琛呢!
“季祎琛你瞎吗!我今天第一次见季老爷爷,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有人陷害我你看不出来吗?!”他姓季的明里暗里什么大排场没见过,这种雕虫小技他会上当?
“张小姐,先生不插手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时候,季管家说了一句,之后,我就只能看见季祎琛的背影了。
“张小姐,没想到我好心好意带你过来参加宴会,你却要下这种毒手!难道是因为爷爷给我跟祎琛安排了婚礼,所以你怀恨在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啪!万书岚忽然一个耳光过来,打的我猝不及防,身体控制不住的重重往后倒去,她大抵是花了全部的力气吧,若不是我想起自己还有孩子,恐怕就要撑不住往后倒去了。
万书岚自导自演的将下毒的理由都给我想好了,这理由说的我自己都无力反驳,我前句才将计就计承认了我对季祎琛念念不忘,后面就给我落实了这么大一个罪名。
这个套,下的真精准!
“万书岚,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的我顿时醒悟了过来,我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困境!可如今的我,又如何让别人相信我?
“爷爷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小姐,你是心虚了所以随便拉个人就诬陷吧?!”此刻的女人脸上,万分悲痛,仿佛我就是哪个杀人凶手,恨不得立马就让我以命还命。
她万书岚是堂堂季太太,b市最有钱有势的女人,谁敢怀疑她?也就是我说话不经大脑,没有任何证据就敢指认她,可这件事,除了万书岚,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做。
僵持不下的时候,警车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我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这一次恐怕我是插翅也躲不过了,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警察已经排排的站了出来。
这排场大的让我心里更迷茫了,心如死灰之际,我朝二楼喊了一句:“季祎琛,你真的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吗?我有让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既然没有,我又怎么可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去藏药?”我就怕姓季的等我一走,自己在伤心欲绝的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那个时候我就是想说,他应该也听不进去了。
而,如果,此时此刻姓季的由着警察将我带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他也想至我于死地!现在折磨的腻歪了,就把我扔牢里,不是没有可能。
过了一分多钟,直到警察将我铐起来了,二楼还是没有任何的声音,看来,他应该是不想理我了,或者说,姓季的在心底早就相信了我就是凶手。
冰冷冷的手铐铐住我的手,那一刻,我整颗心都凉透了,自从遇见了姓季的,经历的事情总是那么突然,总是让我防不胜防,一个不注意,小命就能丢了!
就在那些警察把我带出门的时候,脸上的医生喊了一句,“季老先生醒了!”这一句,将徘徊在死亡悬崖上的拉了回来,我回过头,盯着一脸惊慌失措的万书岚,忽然就由内而外,从心底里笑出了声音,她既然那么慌乱,那只能证明老爷子心里是清楚是谁害了他!
跟随着万书岚的脚步,我也是不顾一切的跑了上去,这可关系到我的清白,我当然要跑着上去了。
“万小姐,听到这个消息,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啊!”楼梯上,我冷笑了声,冷冷的撇了女人一眼。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等下就知道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要这样来陷害我,将来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好不容易跑到了二楼,我们一行人却被季管家挡在门外,但是我能看见奢华的大床上,季老爷子正躺在上边,周围许多药物仪器,似乎都是为他而准备。
看到这冰冷冷的一切,我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季祎琛将耳朵凑到了季老爷子嘴边,两个人似乎是在说什么悄悄话,指不定就是告诉姓季的谁是凶手呢!
然而这个时候,挤在我旁边的万书岚,身体明显都颤了起来,这事情肯定是她干的,她自己说的也是,老爷子对她这么好,一回来就给办婚礼,这个女人可真是狼心狗肺!
就在我以为能洗清楚嫌疑的时候,老爷子的脑袋忽然重重的倒在了枕头的另一边,此刻,我仿佛能够听见季祎琛心碎的声音。
“季老先生……还是没能挺过来……”
“祎琛,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万书岚迫不及待的问,连伤心都懒得装了,不过她当然要迫不及待的了,这万一下一秒死的就是她呢?
这个时候,只见姓季的微微扭过了脑袋,留下一抹犹如利剑的眼神对着我,道:“爷爷说,毒是万书岚的朋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