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馥上一次听说“存在之力”这东西的时候还是馨宁在生命之树下化形的时候讲的。正因为如此，杨馥才能和馨宁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这让杨馥对这种无形物质的存在一直很感兴趣。现在看到这样具象化的“灰雾”，反而联系不上了，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长得如此挫，杨馥开始以貌取人。
“亲爱的，传奇时代有句话叫‘阴魂不散’，其中的‘阴魂’就是特指阴影界域的原生生物——阴魂——这是一种由阴影世界的核心意识产生的原住民，只要在阴影界域内，就不会消失，只会从一种状态变为另一种状态。阴魂可以用法术捕捉，用灵魂容器保存。”
“这是能量体生命？可以永生？”杨馥问道。
“不是生命，是‘生物’。”馨宁的话让杨馥很奇怪。
“这有区别？”
“亲爱的，智慧神殿第二重空间的‘海’你还记得吗？”馨宁问。
杨馥点了点头，想起馨宁说的那些海面上的东西都是神殿运行的冗余信息，只要和主世界接触联系，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消失的。
“阴魂可以看做阴影世界的核心意识的冗余信息。”
“因为是阴影位面的核心，所以这种冗余可以看做‘阴影意识’多余的灵魂碎片，所以是生物。有生命特性和表征，但不是生命，只是一种有序的能量波动和信息。”馨宁说道。
“因为是这个特性，很多法师都喜欢用自己的意识融合这种生物，然后强化灵魂强度。”
“你们都知道？”杨馥看着琳和黛。
“如果是阴魂，那就是这个用途。”黛接着说。
“阴魂在阴影位面不会消失，但离开阴影位面后就会慢慢消散，原因就是在于这个‘存在之力’，”琳接上黛的话茬继续解释，“不过‘阴影之心’可以离开阴影界域，但是回不去的话也会慢慢消逝的。”
“刚开始大家都没往这上面想，因为‘阴影之心’和阴影是不同的，‘阴影之心’是位面本源，是没有力量特征的。它不表现任何力量，但是任何修炼者——无论是施法者还是战士，甚至是其它形态的生命——只要成功融合‘阴影之心’，最少都是主神，而且可以自由往来主世界与阴影界域。”
“并且不会被削弱。”黛也解释了一下，看情况黛比较看重这个。
“对了，亲爱的，我忘记说了，最少要是高位神明，也就是说拥有4级神力或者是4阶神格进入阴影界域才不会被规则削弱，这个道理对来到人间的阴影生物也适用。”馨宁很少女化的拍了拍胸口，时候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笑了一下。
这个东西看上去还是个大补的“仙丹”，成功融合就能进步这样大，杨馥环顾了一圈问道，“谁吃？”
“杨，你不想要吗？”黛问道。
虽然很想直接晋阶主神，但是杨馥力量不足，消化不了。再说了，也得能像琳说的那样成功融合啊，杨馥可没有这个实力。更何况，维姬不在，杨馥更不敢随便吃了，不知觉间都招惹了这个东西，虽然看上去大补，可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啊，难道自己真是招惹怪异的体质？杨馥泪流满面，无语问苍天。
想到维姬，杨馥更伤心了。
馨宁曾经说过，卷轴制作和道具制作有成功率，这不是手熟就可以的，即使一切流程都绝对正确，但结果同样可能失败，因为有一个炼金术领域最高的规则“不确定性——只要事件或决策的可能结果不止一种，就会产生不确定性——也就是说只要存在失败的可能，就不会必然成功。”
一次性的道具是这样，永久性的装备还是这样。就像杨馥手里的那个阵盘，维姬准确无误、一气呵成完美的制作了一个雷系施法者的“威尔逊云室”。维姬是个“施法白痴”，不是说维姬不懂，而是维姬太过随心所欲，不遵守大多数法师奉为圭臬的规则——先构筑基本构型，再填充能量，引导施法。
维姬不会制作道具，虽然是因为用不到，但馨宁会啊！所以当杨馥看到馨宁手把手教维姬制作那个“模拟器阵盘”的时候，还吐槽过。结果被光速打脸，事情的结果证明了一切。维姬就像一个神明一样高高在上昂起了修长的脖子双手叉腰，似乎在无形地嘲讽着杨馥。
——因为一个完美的装备出现了，这是杨馥最直观理解维姬代表幸运的含义。没有失败，如果可能成功，那么就会成功。
“不了，”杨馥想起往事，心头发酸，直接拒绝了。
“再说融合起来也难啊，我还是慢慢修炼吧。”不能比天赋，只能比努力了，杨馥一脸悲伤。
没有外挂真的悲催，虽然不是想要不劳而获，但一对比维姬就觉得悲从中来。
“还是给维姬吧，说不定维姬能成为主神呢。”杨馥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着“大概”这种话。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那道“薄膜”直接卷住了杨馥的手臂，并且开始疯狂的延伸。就连杨馥最初说要吃它的时候这张“薄膜”都没这么疯狂过，似乎杨馥提到了维姬反而吓得这个“阴影之心”的求生欲无比强烈。看来是不相信杨馥有实力消化它的“阴影之心”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杨馥如同被一张光影覆盖了一样，“阴影之心”还在拼命的往杨馥身体里钻，但是杨馥捏着这张“薄膜”，那个有能量印章的地方一直无法扩散。
“别挣扎了，‘生命之印’可是爱丽丝冕下的印记，如同生命女神的权杖。”馨宁对着正在不断延伸又层层叠叠覆盖杨馥的“阴影之心”说道。
原来这个能量印记是“生命之印”啊，杨馥抚摸着那个小小的花瓣状图案，就连周围的方框都有一种独特的韵律美。正当杨馥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感受中时，一股心如死灰的感觉袭来，吓了杨馥一跳。然后杨馥发现不是自己，而是那个“阴影之心”，看来馨宁那句话直接让“阴影之心”认为这是判了它的死刑了。
杨馥心里觉得有趣，就拿着对馨宁晃了晃说，“亲爱的，你这样吓到它了。”
是的，杨馥并没有杀它的意思，说想吃了它也只是因为受了无妄之灾想出口气。毕竟什么说不清的玩意都敢往自己身上跑，要不是自家女儿和莉莉安娜，还不知道这颗“阴影之心”还要潜伏多久，只是想想就觉得可恨。
馨宁戳了一下杨馥身上的光幕，说道，“先把自己收起来吧，再这样下去你还能撑多久？”
杨馥一听这话，顿觉奇怪，“亲爱的，它会死亡？”
“嗯。”馨宁点点头。
“虽然‘阴影之心’算是阴影位面意识的产物，但还是要依靠‘存在之力’在主世界生存。估计是现在没人认识它，所以它虚弱的不像话，结果咱们都没认出来。”
这么厉害的东西就这样被削的一丝不挂，裸装出门？
这还真是惨啊，哈哈。杨馥心底大笑了一番才道，“亲爱的，你的意思是如今的施法者不认识这是‘阴影之心’，所以它被否定了。结果导致了‘阴影之心’失去凭依，没有力量来源，又回不去阴影界域，所以只好在人间游荡等死？”
杨馥条理清晰的说了一下，然后不等馨宁回答，就盯着手中的那枚能量印记看，似乎等待回答。
“现在好些了，因为你们的存在，我不会再虚弱了。”一股弱弱的软萌软萌的童音自心底传来。
这吓了杨馥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位面意识的分身使用精神交流没啥大不了的。但是，这个惊吓还是要还回去的，杨馥有些想“恶作剧”。
“哎呦，还是个‘小萝莉’”，杨馥饶有兴致调笑了起来。
“阴影之心”没理杨馥，反而是馨宁纠正了杨馥的错误认知，“亲爱的，这是‘阴影之心’，没有性别的。”
“？”杨馥一脸懵逼。
“这和‘黄金妖精’类似。‘黄金妖精’一族成年后可以根据感情归属自主选择性别，也可以一直不选择性别；‘阴影之心’也差不多，虽然也是生命，但不同的是‘阴影之心’没有性别，只不过化形后就会根据宿主的情况来决定。”
“不过，亲爱的，你说的也没错。”
“？”不是没有性别吗？怎么又是我说对了。
“根据宿主的分别，‘阴影之心’会选择对应的形象化形的。”琳掩口娇笑，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景象。
杨馥心头“警铃”大作，这是危险的征兆。
琳一般不会“恶作剧”，但也不排除有时候会戏弄杨馥。
杨馥开始仔细的回想馨宁的话，然后福至心灵地惊叫出来，“不要扶她。”
啊呸，不对，杨馥赶紧改口。
“不要扶它啊，不要扶它。”杨馥大声呼号。
杨馥想到了馨宁的解释。
“阴影之心”没有性别！！！
“阴影之心”是会化形的！！！
“阴影之心”化形的形象是根据宿主决定的！！！
“阴影之心”现在的宿主貌似是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杨馥仿佛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款款向自己走来，然后受不了刺激，身形一晃，歪倒在了蒂娜怀里。
杨馥“气若游丝”地躺在蒂娜怀里，身周的“元素洪流”隐隐有要散开的迹象，随后开始求饶一般地对着那枚“生命之印”提出请求，“可以一直这样不化形吗？或者像最初一样藏在我的影子里。”
“……，……”
一阵“漫长”的等待和难以忍受的无言让杨馥妥协了，“你有什么要求吗？我可以放了你的。”
随后杨馥似乎明白似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满脸笑意的从蒂娜怀里起来，不“装死”了，“亲爱的，我要放它走，该怎么做？”杨馥看着馨宁问道。
开玩笑，只要不要这玩意了，那还不是一切都是好日子。自己又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来的这枚“阴影之心”，是它先动手上自己身的，扔了不就可以了。
“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馨宁指着杨馥捏着的“生命之印”说道。
“这不是契约啊，难道还不能不要了？”馨宁的动作让杨馥下意识的联想了很多。难道是因为自己踢了它一脚的原因，虽然有个“生命之印”，但这并不是契约，自己不要了还不行吗？
“生命女神爱丽丝冕下，远古的神明。在众神时代也是最‘古怪’的神明。”
馨宁的开场白让杨馥“不寒而栗”。
“古怪”杨馥能理解，那个“生命女神的惩戒”至今还回荡在杨馥的脑海里，这也是他对变身药剂心有余悸的根源——那可是永久性固化的变身啊。杨馥的能理解众神的心情，就像自己遭遇“厄运枪”之时，如果没有维姬在的话，自己的“末日”在所难免。
“爱丽丝冕下会制作很多道具和装备，这也包括药剂。‘生命之杖’之所以被称为‘爱丽丝的权杖’的原因在于这是可以掌控生命之力的，也是会施加‘生命女神的祝福’的，这个效果等同于命运女神和幸运女神的领域的叠加，具有必然性。”
好可怕，如果祝福了被惩戒的男神……，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这种想法甩出去，杨馥没有继续想下去。
“现在‘阴影之心’不需要担心继续衰弱，一来我们知晓了它的根源，这就会源源不断地为它提供‘存在之力’，但这样不会让它成长，也不会让它恢复；第二是因为‘生命之印’，这枚印记稳固了它的存在，也就相当于众神的神格。”
馨宁先是描述了一下“阴影之心”的存在状况，才开始解释原因，毕竟杨馥的想法有些奇怪。
起初，杨馥以为馨宁是觉得自己想放‘“阴影之心”走的想法很奇怪，毕竟这是个宝贝，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在意的。只是馨宁接下来的讲述让杨馥明白自己错了，这是回答自己第一个问题的。
杨馥觉得自己要求“阴影之心”别化形了不过分，不能谈的话就直接走好了，反正自己也想让它走。
“化形对异类生命是必须的。”馨宁先是很果断地说了这句话。
结果周围一圈人都是心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们一群马也听得懂，点个毛的头啊。”
杨馥心底洋溢着满满的吐槽**，看着一群仿佛能理解这一切的马形魔兽，杨馥很明智地没说话。
“亲爱的，化形都是‘类人化’，你知道吧。”
“嗯。”杨馥点点头，这和原来的世界没差。修行有成的妖怪变人也是这样，杨馥回忆了一下传说故事。
“那为什么呢？”馨宁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杨馥差点脱口而出。
虽然吐槽**很强烈，但说话不过脑子是不行的，馨宁既然是提问了，这就证明她很想让自己明白。循循善诱是馨宁教杨馥学习的最主要的方式，当然还有些亲密接触的“福利”，偶尔的“膝枕”“洗面奶”之类的。最常见的还是吻了，这个能进行深层次的意识交融，有利于强化契约效力和效能。
“人是万物之灵”，这句话杨馥也认为是对的，不过在地球上，那里的智慧生命只有人类。可是你看看这里，什么东西都可能产生智慧，比人类强大的存在一把把的如同“韭菜”，那叫一个层出不穷，一茬没割完又来一茬，“雨后春笋”也不是这么个长法。
不过既然《尚书》是这么说的，杨馥也表示认同。“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尤其是学了马哲以后，世界的物质性和人的主观意识能动性让杨馥更加赞同这句话。人的主观能动性既可以驾驭自身，也能抽预见未来。驾驭自身在于人类可以主动强化自我，“扬长避短、趋利避害”，最简单的兴趣导向和自我激励；预见未来是因为“以史为鉴知兴替”，长久的历史记忆可以让人从中汲取养分，并具备创造性预见的可能。这也是人类的特异所在。
更重要的是人有社会属性，在社会体系内，人类的分工协作极大提高了社会生产率，所以人类的进步是越来越快。原话好像是亚当·斯密说的，杨馥学的是经济学，这个还是能记清楚的，“人类实现了能动性（表现为劳动）上的分工协作，并不断细化分工、强化合作，最终让人类的劳动效率大大提升。”
这也可以理解，馨宁给杨馥讲了那么多的故事，但是一直都在的演员就是人类。众神时期的“百家争鸣”，精灵时期和巨龙时期人类虽然不是统治者，但也在自身占据的陆地上拥有主导权，海族争霸和外域入侵人类一直是中流砥柱，到了“百族融合、共冶一炉”的时候人类更是霸主中的霸主。这种熬垮了所有对手并且最后同化他们的感觉让杨馥很舒爽，虽然可能有点“人类至上”的因素，但更主要的是身为中国人杨馥能感同身受的带入进去，这就和地球上，中国这个古文明成功地熬死了一大票的对手有着极大的雷同——从古埃及、古巴比伦到希腊、罗马、阿拉伯再到当今的那个战国无双的二傻子。
从馨宁的记忆里杨馥得知，这个世界很早以前就是那种多民族共存的状况，简单的民粹主义、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化这三个毒瘤应该是没市场了。人类势力成功地占据了主导地位，只要脑子不残废“走回头路”，就算是来回折腾也玩不出花来，不至于出现那种无聊的帝国主义战争。特别是人类是以国家的形式联系在一起的，要比其他种族以族群血缘为纽带的关系进步要快的多，但也容易引起战争，杨馥怕的就是乱世，尤其是对现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人类于其他种族的不同，首先就在于思维方式上，人类很少依靠传承记忆，就算是人族众神也不会像魔兽一样留下“从摇篮到坟墓”这样完整的传承记忆，更何况人类的交流要好很多，这比其让他种族各占一隅要有优势。
但是人类先天力量不强，魔兽或者其他生命还想用人类的形态那无非就是想融入人类社会。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该是因为人类有交流之便。“独学而无友”这种闭门造车的的学习法应该是魔兽的主要知识来源，毕竟是靠传承，这就跟不上潮流的变化，或者说和人类的感知时间不同。
“只争朝夕”这种状态才是人类的标准状态。
用了人类的身体结构那就必须要适应人类的力量修习方式，所以为了弥补传承中的力量修习方法魔兽也会化形进入人类社会，这种方式会形成一种习惯，并且加速种族融合，所以人类的后期又优势越来越大，只是不知道怎么解决的生殖隔离问题。不过，杨馥想了想这千奇百怪的生命方式，反而不甚在意了。
“交流才能进步，合作才能共赢”，杨馥先用了一句魔法皇帝间的交流准则，然后说道，“闭门造车出门合辙，因为有通用标准，人类进步很快，所以其他种族跟不上变化就会被淘汰。”
“而人类是一个相当注重“同类”概念的生物，所以其他种族会选择人类这一形态融入人间社会。”
“用了人类的身体，就必须要有相应的力量修习方式。”
“所以，一代代的传承积累下来，其他种族如同本能一样开始走这条路了。”
杨馥结合自己从馨宁那里得来的记忆和自己的认知，一条条的说了下来，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历程。
“嗯。”馨宁先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用了一个特指概念，反映在杨馥思维里的是“先天道体”这个词，这个杨馥能理解，老子说过“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只是为了指明这个东西是啥才用了“道”这个词。馨宁也应该是这个意思，人类的一切知识应用都是为了适应人本身存在的，既然这样，那就必须有所取舍了。
“人生而有灵，学而知之，思而明辨，不惘不殆。若因惑，困而求索，有得与无，则又知之。”馨宁先来了一大句佶屈聱牙的文字，听着就像众神时代的表述，只不过杨馥还算有些古文功底，所以能对应转化过来。
“人之初生，就是学习的过程，通过学习思考认知世界。如果感受到了不理解的东西就会开始探寻解决之道，无论结果如何，是否解决，对此都是更进一步的了解。”馨宁先是解释了一下，虽然杨馥也懂，“这就是施法者的本心，最根本的奥义。而物理职业者，更希望亲身验证这一切，所以喜欢身体或者说神格的强大。”
“这种‘求知欲’的满足带来的进步才是其他种族融入人类的原因。”
“好吧，为了知识！真是崇高的理由，我不能拒绝。”杨馥被说服了，所以显得有气无力的。
“但这不矛盾啊，学习也不是非得有固定形态。”
“还是人类的！”杨馥不甘心的补了一句。
“当然，还很漂亮。”更不甘心了。
“亲爱的，化形成就‘先天道体’，既然是人类的修炼方式，自然是人形才是最好。”馨宁如同化身正义之神，义正言辞地“数落”着杨馥，“你不允许‘阴影之心’化形，它何年何月才能恢复，你不是想让它离开吗？等恢复到它能突破阴影界域的隔绝就可以。”
“放心，不是很难，毕竟‘阴影之心’就是源自于阴影界域。”
虽然杨馥还是一脸无奈的神色，好歹馨宁的话宽慰了他一下。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不知道“阴影之心”这句话啥意思，杨馥也是接受了它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