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暗黑冰火驹。”
正在众人朝着这小妖兽打量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帝尊的声音传了过来,令其他的人纷纷跟着一惊。
“什么帝尊,这暗黑冰火驹这么弱啊?”
夏侯诚一看到这副样子的暗黑冰火驹,顿时大为泄气。
想他们进行了那么多次的比试,在赏试宴会上,几乎就要把命给搭进去了,本来以为面对的暗黑冰火驹是多么强大的妖兽,没想到,就这么点,还这么弱!
司徒引摇摇头,如雪山般俊洁的容颜,微微蒙了层寒霜,使得他俊美的脸越发显得冷肃而令人不敢逾越,他伸出手,朝着地上那小小的暗黑冰火驹一指,夏侯诚眼睛便倏地睁大了。
就看到地上这头又可怜又可怕的暗黑冰火驹,被从地上猛地拎起来,它嗷的一声尖嚎,紧接着嘴巴便被塞进了一块硬石,它的声音便发不出来了。
只看到这头妖兽被提起来之后,露出了四蹄之下的腹部,这时候夏侯诚才看清楚,这腹部下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破口,因为血水流干了,而隐隐流淌着脓绿色的液状体,随着这液状体不断地流出体外,落到那干草丛中,这妖兽显得越发的虚弱。
“有人在暗黑冰火驹身上用了毒咒。”
司徒引肯定地说道,然后那放在半空中的手掌猛地一松,只看到那头妖兽便在同一时刻被重重地摔翻在地!
他这一道隔空取物之法,用起来实在太漂亮了!
可是现下的人,却没人顾得上帝尊这套强大的手法,夏侯诚朝靖容看去,眼中带着怀疑和惊疑之色,道,“多亏刚才天玉没有吃了它,否则这下子可是要吃亏了。”
靖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看了一眼暗黑冰火驹流出来的脓液,不甘心地说道,“难道有人比我们先一步来到这里,把暗黑冰火驹给夺走了?他们故意留下这只染了毒咒的妖兽,就为了暗算我们?”
这故意施暗算的人,靖容不必想也知道是冷王他们。
可是冷王他们竟然能够把暗黑冰火驹擒住,并带走,着实令靖容吃惊了一把。
她看了一眼四下的环境,虽然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很明显,这是兽斗的痕迹,并不存在人兽相斗。靖容还是很容易能够区分出来的。
冷王他们能够利用兽斗,把暗黑冰火驹带走,这个猜测令靖容很不爽快。竟然被他们给抢先一步。
司徒引沉吟道,“这件事情还不能确定,但是显然对方是冲着我们的。故意在这只没有太大抵抗力的暗黑冰火驹身上下毒咒,刚才若是我们其中一人前去捕捉,被这妖兽咬一口,毒咒袭身,必死无疑。看起来对方,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他说着,鸿目下意识地朝着四下一览,只道,“四下并无人监视。对方显然是走远了。”
靖容相信,能被他看一眼,并且下这种定论,自己实在是没必要怀疑他的话。
他说着,并没有再流恋眼前的这只暗黑冰火驹,袍袖一挥,但看到一团浓浓的迷雾罩上去,那头瘦弱的妖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横尸当场。
“这妖兽已经是毒物,为了避免后来人中了陷阱,还是让它死去的好。”
帝尊解释着自己的所为,率先迈步朝着密林深处而去。
这时候他们的路线已经由先前的路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荫道越走越狭窄,到最后根本再没有路了,而是要抽出砍刀来,把四下的植被砍断,才能够沿着所需要的路前行。
夏侯诚在经过那死去的暗黑冰火驹之后,下意识地踹了它腹部一下,看到那里面流出一脓液,不由地有些狐疑。他的步伐也慢了半慢,但之后听到靖容叫他的声音,他这才提两步追了上去。
“夏侯兄,我们尽量跟上帝尊。这样找到暗黑冰火驹的时间也会快一些。”靖容解释道。
夏侯诚虽然点头,可是他的眼睛带着思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来。
司徒引在前面开路,自然不会观察到这一些,但是靖容却瞧得分明,不由地问道,“夏侯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告诉我也可以。”
“刚才帝尊说冰火驹是中了毒咒,我刚才看了冰火驹身上的那个创口,似乎是有点眼熟,一时也不敢确定。”夏侯诚被靖容湛寒的眸光灿灿地看着,他没憋住话,只好把自己心里面想的全部告诉她。
“究竟是什么毒咒?”
刚才司徒引也没有提出毒咒的由来,靖容认为他是不想说。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想错了,司徒引并非是不想说,恐怕是根本不知道这毒咒起源于哪里。看夏侯诚这副谨慎的样子,便可以窥出一二,这毒咒似乎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就能够得到的。
夏侯诚摸着下巴,回忆着自己印象之中的经历,半晌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上一次武者行会举行一次小小的比试,为的是测试所有弟子们的技艺水平到达了怎样的阶段。似乎在那个时候,我见过这种类似的毒咒,好像是……像是出自景世家的大公子所为,对,是景寒形!”
一提起景世家,靖容本能地想到了景正青。不过听到夏侯诚提起景寒形,靖容不得不想到,这一次一齐来的人,正是有景寒形此人。
难道说这个暗黑冰火驹受伤,与景寒形有关系?是他故意在那妖兽身上下了毒咒,故意要害后来的队伍?
这个时候就听到前面司徒引的声音传来,“你们快些跟上。”
高耸入云的密林,只依稀传来他的声音,而人影,早已经消失在了郁郁丛丛的绿意之后。
靖容与夏侯诚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坚决,然后同时朝着那声音处追去。
“有人来过这里,我们得小心一些。”
待两人到达近处之时,就听到司徒引又说道,然后就看到他后退一步,低下头朝脚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