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摇头,妹的,黑甲骑,自己哪里见过这东西,鸿胪寺都没去过一次。一来到大唐,就直接躺娘娘身边了。
“也是,这些黑甲骑也是很少出现,大唐的高手十二卫中最多,师父收的秦怀道,他的父亲秦琼就是十二卫曾经的高手,官拜左武卫大将军。”
听了鼎玉的话,陈方倒是第一次对大唐的武者分布有了了解,此时才感叹,这些武者都藏的好深,自己可能天天见到的一个小太监,就是守嗣监的人,自己随便见到的一个监门卫都尉,都可能是承天寺的人。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身边看着普普通通一个人,也许就是高手。
而鸿胪寺中,竟然也有武者坐镇,黑甲骑,听名字就知道是护卫重要宾客使节和外出的鸿胪寺官员的。
“至于北汉,那里的武者机构却是有些杂了,师父记得其中的影杀和御兽就行。影杀专门培养刺客,御兽则是一群精通驯兽之术的人,算是特殊武者,本身的能力不算出众。北汉派出的武者,基本就是这两类。”
陈方此时还静静看着鼎玉,鼎玉看了看师父,好笑的轻轻戳了戳陈方胸口,陈方自然反戳回去。
“讲完了?”
“对呀!三国的武者机构鼎玉都对师父说了。”
陈方不高兴的看了看鼎玉,这就说了一个名字罢了。
不过陈方明白,想知道更多,除非自己在武道之上走的更远。站的更高才能看的更远,果真是有些道理的。
有些东西,对于外人,始终是存着一层雾霾,看不清,只有真正了解,才能进入那个世界。
此时陈方搂住鼎玉,轻轻吻着她白天鹅一般的白皙颈子。
“师父,鼎玉觉得师父不能太冷落了安殿下,师父不在院中之时,鼎玉见她目光都是不对。师父娶长公主之时,可是夜夜陪伴的。”
此时陈方松了鼎玉,正如鼎玉说的,自己确实有些冷落高安了。
她对自己一片痴情,自己却不能夜夜陪伴,确实不该。
不过此时武媚娘住唐工坊,鼎玉自己也不能冷落,还要日日陪着为自己怀孕的妻子。
哎,陈方越来越觉得自己分身乏术了,以后还是少沾花惹草的好,女人太多,伺候不来。
此时将头枕在鼎玉肩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看着自己这个护身符,女卫,自己身边武力值最高的女人。
“鼎玉,那我去陪殿下了,你早些睡。”
陈方去了高安那边,屋门没有反锁,显然为陈方留着,陈方小心推开门,里面有些漆黑,陈方摸到床榻边。
脱掉衣物,钻了被子,怕惊醒了高安,陈方一切都是小心。
刚躺下,就被高安玉臂环了身子,一张脸埋了陈方胸膛。
“吵到你了!”
“没,安儿想着驸马,有些睡不着。”
陈方抚着高安长长秀发,摸着面颊,轻轻手指划着她的唇线,一阵,陈方触到她的眼角,身体如同触电一般,一下子坐了起来,就去寻火折子,此时吹亮,点了旁边蜡烛,就见烛光中,高安的眼角湿润,眼睛有些泛红。
“安殿下,怎么哭了?”
“安儿想你!”
高安扑了陈方怀中,陈方一阵抚慰,高安抬了额头,在那里轻轻吻着陈方面颊。
晚上等高安好不容易睡了,陈方用手抚着她光洁背部,一直从腰身处抚到肩头。
这些日子,确实冷了妻子,是自己不该。
第二日醒来,今日对于唐工坊,只是一个普通日子,陈方在坊中巡视,见工坊区早早晾晒着大量鸭绒鹅绒,听说还有一些天鹅绒,准备为皇后和几位皇子公主做羽绒服用,自然少不得坊主一份。
湖畔那边,地势开阔,此时则晾晒大量脱脂棉,等这些脱脂棉晾晒干了,就可以批量制作唐版卫生巾了。
陈方巡查一番,回去时,却见太子李弘正在他的院外,陈方过去,见李弘脸上有一些兴奋,也有一些忧虑,此时两种情绪集中在这个大唐储君脸上,陈方觉得奇怪。
而且陈方也奇怪,早朝归来,太子怎么不去休息,还专门跑了自己这边等自己。
见了陈方,李弘就凑了过来,一双爪子直接抓了陈方的手。陈方也是无奈,不过也是明白,这只是太子表示和自己亲近的方式,不是别的。
至于什么龙阳之好,喜欢菊花这类,太子是绝对没有的。从他看坊中那些小织女腰身柔软处的目光就能看出。
这几日太子喜欢去食堂,其实陈方看的出,多是为了瞧小织女去了,只是陈方还不知道,太子其实很厉害,已经在唐工坊勾搭了四个小织女,都尝过了味道,当然,是避着他的母后和陈方这位坊主的。
至于为何避陈方,多是怕陈方去告密,告诉他母后,还有他的好。以后再想和坊中的小织女勾搭,绝无可能了。
此时拉着陈方的手,李弘脸上那两种情绪更是集中和明显了。
“陈方,今日母后在朝堂宣布,从明日起就让我开始监国。”
哦!此时看李弘面色,陈方才明白为何他脸上会有两种情绪了。
高兴兴奋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以储君之位开始监管国事,这是母后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肯定,能得到母后的肯定,李弘自然高兴。
至于那丝忧虑,自然是怕自己监管国事不利,耽误了国政,也让母后失望。
至于父皇,此时的李弘根本没去想,很自然的将父皇略过了,其实李弘都没发觉,他内心深处,父皇让他失望了。
“嗯,那太子殿下一定要努力了,别让娘娘失望。”
“弘知道,弘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的,只是,只是这是弘第一次监国,还是有些担心。”
“殿下不用担心,娘娘既然放手让殿下监国,显然在娘娘心中,是相信殿下可以做好的,殿下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您母后的眼光?”
李弘听了陈方的话,却是长长出了口气,此时脸上那丝忧虑倒是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