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其实白美薇只是舍不得储物袋罢了。
那么多中品灵石都给出去了,却纠结于一只不值一毛的储物袋,白美薇自己也感觉很无力。但爱财有错吗?守财有错吗?当然没有。节约是美德,所以这跟小气无关。
别人都走了,白美薇一个人在那若有所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虽然破了财,但白美薇感觉心情一阵轻松,已经连赢两场了,首战失利的阴影终于散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轮到了白美薇的第四场比赛。
比赛对手沈天昊不但来晚了,看起来还像是受了重伤。
白美薇随意地发出一招,他就倒下了。且半天不起。
白美薇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等好事?
这下白美薇对那展鹏那家伙一点怨言也没有了,不管怎样,他只是把自己扫下擂台,到底没下重手。
等到了第五场比赛,看到对面的对手时,白美薇就知道自己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这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叉手抱肩,分腿而立,神色倨傲地看着白美薇。
“本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铁拳金掌端木庭,你还不快快投降认输!”
白美薇不由翻了个白眼,回道:“本小姐白美薇,倒想领教一二!”
说着,白美薇一个火龙扔过去,只见那端木庭一闪身,一个箭步蹿到白美薇跟前,挥掌便劈。
白美薇急步后退,又一道冰刃砸了过去,其又是侧身闪过,变掌为拳,迎面砸来。
白美薇心中一凛,果然是体修。
这种对手最难缠了,迫你近身作战,使你法术施展不开,攻击不灵。虽没有武器,全身各个部位都可当作武器。
毫不夸张地说,体修的全身都是拳头,足、膝、臀、肩、背、肘、掌、拳、指、头,处处皆须防备,无处不可攻击。
短短几息之间,端木庭就攻击了十几处,白美薇应付得手忙脚乱。
挡住其手之攻击吧,他就腿顶脚踢;护住上身时,又向下身破绽偷袭而来,真是防不胜防。
忽然,白美薇一不留神,就被他打到了身上,宗门服饰上的防护阵竟然颤了颤,恐怕再来几下,就会破损了。
白美薇不由大吃一惊,这可是上品法衣啊。
眼看端木庭的攻势越来越密集,白美薇渐渐支撑不住。
白美薇不得不又一次龟甲覆身,刚刚护住全身,又有一拳疾猛袭来,打在了龟甲之上。
这一拳力量极大,虽不至于受伤,但冲击力很大,白美薇身不由己,连连倒退几步。
端木庭微微皱了皱眉,眼前女子倒是略微超出了他的预估。
不过吗,端木庭冷冷一笑,结局还是一样。
“还不认输吗,一会儿可没机会了。”端木庭双拳紧握,对击一下,威胁道。
白美薇心中一凛,忽觉端木庭的气势陡然提高了不少。
他刚才只是牛刀小试吗,那全力以赴又能达到何种程度?
白美薇心里没底,但就此认输,也不可能。
心中虽有忐忑,但更有攀越高山的兴奋和渴望。
她一咬牙,拼了。
白美薇手持藤萝如意长枪,又抡砸横扫过去。
端木庭并不在意,随手就向枪头抓去。
白美薇心念一动,枪头转弯,扎在端木庭的手心里,一下子刺了进去,鲜血流了出来。
端木庭眉头一皱,手腕一转,抓住枪头,再一抡胳膊,将白美薇甩到了擂台边缘。
白美薇迅速站了起来,又冲了上去。
不一会儿,又被摔到擂台边缘。
“认不认输?”端木庭不屑道。
白美薇不听他废话,又冲了上去,结果又被重重摔在擂台边缘。
“还不认输!”端木庭不屑中又多了些愤怒。
白美薇斗志昂扬,爬起来后,又与之斗了起来。这回她超水平发挥,坚持了不少时间。但结果毫无悬念,还是被甩到了擂台边缘,气人的是,每次都是差不多相同的位置。
“你快快认输,免得多吃苦头!”
白美薇不由暗恨,这端木庭每次都将她轰到擂台边缘,明明可以一下子将她打下擂台的,却偏偏要逼迫白美薇认输,真是变态。
白美薇暗暗骂着,倔劲儿也上来了,士可杀,不可辱,小女子也是有志气的。
白美薇暗暗计算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时间了,或许可以想办法将比赛逼平。
幸好龟甲宝器很给力,倒也不会受伤,也不会影响下一场比赛。
白美薇打定主意与这傲气之人耗到底,一次次被摔到擂台边缘,她又一次次爬起来,冲到擂台中央。
其实白美薇也知道败势已定,被人像垃圾一样地一次次丢在擂台边缘,她心里也不舒服。
特别是只要一翻身就能下去,白美薇某一瞬间都动摇了,可一听到那句欠扁之极,又极为不屑的腔调——“你还不服输?”时,白美薇就又热血沸腾了。
白美薇真想当头扔他一把符箓,但他一直近身缠斗,身手又比自己敏捷,又担心会误伤自己。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白美薇觉得自己将所有会的东西,都施展了一遍,恍惚觉得面前的讨厌家伙,不像对手,倒像个教练。
他能看出白美薇所有招式的破绽,修为也比白美薇高,每次都是高屋建瓴,见缝插针地反击回去。且一针见血,立竿见影。
白美薇从这摔摔打打中领悟了不少,身手也越来越敏捷灵动,与对手的差距也一点点地拉近。
时间悄然而逝,一个时辰眼看就要到了,白美薇觉得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突然,斜下里飞来一脚,就将白美薇踢到了擂台下。
白美薇不由一愣,抬头看向台上。
只见那端木庭叉手立腰,横眉倒竖,虎目圆睁,大声怒道:“变哑巴了,你到底服是不服?”
靠!百美薇差点吐血,你如果不把我踢下擂台,我就服你!
我勒了个去,耍人玩呢吧。
白美薇坚决将此人列入黑名单,修为比他高,身手比他好之前,绝不想再看到他。
拍拍尘土,视他如空气,转身找到一处空地,设下防护阵,外留一缕神识,便开始打坐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