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能跟丢,真是一群酒囊饭桶”锦福挥手将桌子上的“珍品”青玉壶连同杯子全部打到地上,瓷器噼里啪啦的碎片飞溅到跪在她不远处的三个侍卫其中一个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痕。,
“公主恕罪”侍卫连忙磕头赔罪,被瓷器划破脸颊的那名侍卫道:“公主,盛四公子虽然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实际上,盛四公子也有不逊于属下几人的武力,盛四公子一开始察觉到了,我们三个人在跟踪他,所以才会甩了属下三人。”
“这是当然,本宫看中的人,怎会是一个小白脸”锦福语气带着几分的骄傲,跪在下方的侍卫三人对视一眼,哑然无话。
“你们回来禀报的时候,盛四公子有没有回到国公府”锦福举起手,伸长五指,看着新修剪的指甲,满意的吹了口气。
“额,属下等,并没有去查看国公府。”侍卫三人的头垂的更低,几乎用双手将头埋了起来,生怕锦福再生气,狠狠的惩罚他们。
“没有”锦福声音拐了几个弯,却意外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是的。”
“那还不赶快去查看还要本宫请你们去吗”锦福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是是是”三个大男人竟被锦福这样的弱女子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狼狈的磕了个头,扶着佩刀站起来跑出了殿门。
“怎么,你们也一样要靠本宫提醒,才知道收拾东西吗”
锦福不满的瞥了一眼地面上那些瓷器的碎片,冷冷的说道。
“奴婢该死”宫人们赶紧小跑着拿来工具,开始捡拾地面上的瓷器碎片。
这青玉壶是皇上的御赐之物,还是有一阵子锦福忽然喜欢上了品茶,皇上听到这件事后,便将江南新贡的珍贵青玉壶赏给了她。
这青玉壶浑身上下呈淡淡的青色,形体浑圆如玉,色泽剔透,仿佛能看见壶中的景象。据敬献的人说,这是一批贡品瓷器在窑中烧制时,其中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变异,烧好之后,从窑中取出来时是这个样子,简直可以说是浑然天成,堪称完美。本来窑厂的主人还想将这个壶留下来当做传家宝,可是因为不敢犯下欺君之罪,只能将壶献上。
皇上得到这个壶之后,很是喜欢,那一阵子,每次喝茶都要让人将壶放到眼前,亲眼看着壶中倒出来的茶水才会喝的。
由此可见皇上对于青玉壶的喜程度,能够听说锦福喜欢喝茶便将这把青玉壶赐给她,对锦福的宠可见一斑。
不过,收拾残局的宫人心中暗暗惋惜,这样精致美好,足以成为当今瓷器巅峰的青玉壶这样被破坏了。
宫人们现在正在收拾的青玉壶碎片其实是一件赝品。
真正的青玉壶早被锦福打碎掉了,现在恐怕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到了。
那是青玉壶被赐给她的第三天,锦福喝的茶水中,她忽然喝到了一股子陈涩的味道。
锦福认为,这是有人在糊弄她,故意将陈茶冲泡后给她喝,这简直是在侮辱她,锦福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还装有茶水的青玉壶摔到了地上,青玉壶碎成一片一片了。
锦福后来查出来在茶叶上做手脚的人,将那个做手脚的人砍去四肢,塞进了装满陈茶的大罐子里,扔进了护城河中。
可是青玉壶是世间唯有一件的珍宝,她这一怒之下随手毁掉的东西又是皇上喜的御赐之物,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她的宫中,看不见那个壶,她能找什么借口隐瞒
在这锦福左右为难之际,有个人给她出了个主意。
这青玉壶左右看起来像一块玉雕成的,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这是用黏土烧制成的瓷器,恐怕锦福也会这样认为。
如今这个瓷壶碎掉了,那不如让手艺高超的玉雕师傅用玉石雕出这样的一个壶
锦福采纳了这个建议,命人找了个玉雕师傅用相同颜色的玉石雕了几个“青玉壶”备用。
或许是因为这玉雕师傅的功力实在深厚,皇上来过一次荣福宫,竟然没有发现桌上的这把壶其实一个赝品,让锦福逃过了一截。
锦福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等着宫人收拾残局,待宫人将碎片都整理好了,她才站起来,用穿着轻薄软鞋的脚步履轻柔的离开外殿,走入内殿。
“嘶”盛临毅捂着左臂抽了口冷气,他的左臂刚才一不小心被一条花环的毒蛇咬了一口,他将那条蛇从手臂上扯下来之后,扔到地上立刻便消失不见了。
“真是的,居然忘记掐死那条蛇”盛临毅紧皱着眉,那蛇身上的花纹,尽管有些仓促,但他依然看的非常清楚,那是一条有剧毒的蛇。
不过,他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根据医书上载,那种毒蛇不能够在这座山上生存啊,这座山林的气候、温度根本不适宜那种毒蛇的生长。
所以,这座山上,也不会有能够解毒的药草。
这下麻烦了,盛临毅心中暗道。
左臂被蛇吻袭击过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盛临毅虽然已经及时的封了手臂上的位,可毒素依然霸道的扩散,他现在,已经感觉有些晕眩了,眼前一闪一闪的,会出现好几块黑色的块状物,遮挡住视线。而且不管他多么努力的眨眼,依然那些遮挡视线的东西依然不会消失。
这是毒素造成的,盛临毅很肯定,可他现在却已经没了力气,伸手拿出那些可以救他一命的金针了。
果然,蛇中之王,银环蛇果然名不虚传,百闻不如一见,这种蛇毒,他只在医书上看过几次,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
不过,现在已经经历了,盛临毅趁着最后一点力气,咬破了舌尖。
强烈的疼痛感让盛临毅稍微有些清醒,可这依然不够,盛临毅颤抖着手从腰封中,艰难的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
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为厌恶自己为何那么的洁癖,竟然将金针包裹的这样严实,连他自己都快打不开了。
盛临毅终于颤颤巍巍的将布包打开,他拿出一根银针,咬牙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用右手将金针插在了左边的肩膀处。
他现在很不方便,也根本来不及像以前那样,金针入肉之后,还要捻一捻,让金针更加深入一点。
用金针封完左肩,他又拿出一根金针刺入了头部。
他刺得非常肯定,似乎完全不害怕自己若是插歪了或者插错了怎么办。
“呼”盛临毅将自己的头已经茶城了马蜂窝,随后他又拿出许多金针将四肢都插满金针。
他感觉现在好了一点,起码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那么得想睡过去。
他靠着背后的树干,慢慢的将身体滑落下来,让自己坐在了地上。
盛临毅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将匕首从刀鞘中,在那一刹那,匕首的刀刃反射着寒光,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盛临毅嘴咬着刀鞘,然后,他右手持着刀柄,在左肩、临近伤口的地方划出了一道伤口。
从伤口中流出深黑色的血迹,盛临毅帮了把手,在手臂的前方按了一下,血液又变成红色了。
盛临毅稍有疑惑,难道,毒这样简单的排出去了
不不,盛临毅想到,这种蛇的毒素最是顽固,而且,他排毒的时机也不是最快的,没做到立刻,马上将毒排出去,恐怕身体中还有毒素的残留。
盛临毅很快证实了这一点,他的右手,手掌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刚才,因为伤口在左臂上,他在只能用一只手,另一只手上还插满了金针的时候,右臂上金针刺的力道变小了。而且,他习惯使用右手,用左手使用金针实在很不方便,于是,左臂上的毒素被排出来,可在之前,毒素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右臂上。
右手似乎要一直这样的红肿下去,他之前红肿的左臂已经消肿了,连手掌也干干净净的,毒似乎排除的很干净。
盛临毅依然没有拔掉身上各处的金针,没有将身上的毒全部派出去之前,让他取出金针实在是不可能,那样很危险,对于他来说。
盛临毅左手拿着匕首,特别难受的在右手背上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内流出来,盛临毅看着血液的颜色错愕异常:“怎么会,竟然没有毒”
可是右手掌仍然在红肿,似乎要将他的手给撑破一样,他的手,实在
他头顶上,遮天蔽日的大树,投下来的光束也暗淡了许多,盛临毅心中暗道不好,天快黑了,晚上在这山中,可是非常不安全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中毒在身,盛临毅不禁感叹一句“屋漏偏逢连夜雨”。
盛临毅用左手撑着身后的树干站了起来,他晃着头在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竟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出去的那条路了。
盛临毅本对道路很痴,路痴的毛病算两辈子也好不了多少,现在的盛临毅起码能够认识家里的路了,但他这几年来沉稳的表现让好些人都忘记了盛临毅还是个大路痴。~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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