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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贾源醒了,贾演交代他把屋子收拾一下,别说什么让个六岁孩子收拾家务虐待啊,农村孩子,从小干活儿,这些算什么。又交代他不要乱走,山里的动物可不认人。

贾源乖巧听话,保证好好看家。

贾演怀踹匕首,拿了一捆藤蔓编的绳子,去检查自己早上挖的陷阱,结果除了一只倒霉兔子,什么都没有,多亏陷阱深,里面又没有尖锐物,兔皮算是保住了。想着许多动物多是昼伏夜出,贾演也不灰心,多挖了几个陷阱,多设了几个套锁,又往山里更深处去讨野菜了。

第二天一早,贾演去查看陷阱,多了一只山鸡、一只兔子,贾演把总共两只兔子、一只山鸡关在小木屋外,只背着一筐野菜去集市。今天是打探信息的日子,把猎物拿去,外人看他年纪小,肯定得欺负他。

叮嘱贾源在家别贪玩,贾演天不亮就从山上走,到了集市,天才麻亮,已经有甚多出早摊的人了。贾演先去买菜那一圈,看了行情,自己这一筐野菜也就十几个铜板的样子。贾演借着嘴甜,奉承着一个一看就是采买仆从的人,好话说尽,二十文买下了那些野菜。

接着,贾演去了当铺,把绸缎衣裳当了一两银子,贾演知道当铺肯定赚了,可他现在除了死当,又能怎么办。

再去肉市打听野物的价格,结果发现,野物的价格很高,这不奇怪,这时候,人们讲究的很,打猎是“绝家子”干的事情,人们都觉得打猎有伤天和,最好还是种地。

贾演可没有这种讲究,饭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天和?

贾演去成衣店换了一身干净粗布衣裳,买了两身替换的,给贾源买了两身衣裳,还额外加了一身细布衣裳,直引得店家夸贾源疼爱弟弟。

在这个小城镇里,没有人知道贾演兄弟是罪官的后人,镇子离贾演的老家族里百里开外,如今的官员恨不得把百姓绑在土地上,一个人走了方圆十里都得说是出了趟远门,所以,除了行商的,百姓大多无甚见识。

贾演现在市场上摸了一圈,买了油盐厨房用品和一些工具,快速回到山中。回来的时候,贾源已经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睡着了,贾演轻轻放下东西,把贾源抱进屋里。贾源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叫了声“哥”,又睡过去了。

贾演快速在瓦罐里炖了稀粥,配着凉拌鱼腥草这样的野菜,和贾演吃了顿清淡的晚饭。

早上,贾演再去查看陷阱,好家伙,在套锁上套了一头狍子,贾演激动万分,把狍子拉回了家,陷阱里的兔子山鸡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贾演安排贾源看好狍子,自己把三天一共收获的三只兔子、两只野鸡背着,往镇子走去。到了镇子上,从最高档的酒楼开始推销自己的野物,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中午的时候,才在镇子东面的正德搂把野物推销出去。

正德搂一个酒楼,名字却起得却像个书搂,掌柜的更一身书卷气,看样子也是读书人。正德搂的掌柜姓王,和贾演前世是一家,和气到:“我听小兄弟谈吐,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做起这样的行当来了?”

“家世倾颓,往事不堪回首。”贾演装逼的回了一句,话题只肯在“正事”上打转:“王掌柜,我自认有些打猎的本事,您的酒楼也是上档次的,不知收不收大型的野物。”

“那要看是什么了?”

“像狍子、鹿子什么的。”

“收的,冬天的时候有鹿尤其好,狍子、獐子之类的也收。”王掌柜还说:“你要是能打死大虫,我也敢收!”

“好!王掌柜是个仗义人,我贾演也不啰嗦,以后我打到了好东西,都给您。”

和王掌柜说好了价钱,贾演当天就去把狍子牵了下来,才过来几天,贾演就收获了三两银子。

贾源看着银子道:“哥,打猎真挣钱,你以前还说要买地,咱们不买地了吧,打猎多好。”

贾演笑到:“你又知道了。人人都想种田,不想打猎你以为为什么。只看到哥哥打猎挣钱,不想冬天又靠什么过活,种地知道一年四季都饿不死。”

贾演说的是这个时候的普遍观点,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他计划着这个夏天和秋天靠着打猎把修房子和过冬的钱备好,冬天没有猎物,他可以去镇上的书搂抄书。知识就是力量啊,相信抄书的钱可定更多。

把最迫切的吃饭问题解决了,不会一天不干活儿就没有饭吃,贾演慢慢把前世的功夫拣起来了,军体拳之类的,最强身健体,源儿身体不好,太极是最好的选择。贾演不着急,慢慢教,打猎也不贪心,遇到大型的动物都避开,如今他本事还不到家,有个三长两短,贾源也活不了。

贾演,从镇上买了牛筋等工具,自制了一把复合弓。贾演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上辈子在部队干活儿,是个军事发烧友,这些东西,男孩子多少都懂点。经过反复试验,贾演给自己做了一把复合弓,给贾源做了弹弓,并且保证,如果他功夫练得好,功课都懂,就给他做一把真正的弓箭。

是的,功课,贾演可不愿意自己的弟弟是个睁眼瞎,自从打猎换了钱,就买了笔墨纸砚,去书店看了书,回来再默写给弟弟看。结合原身的记忆,加之练武力气大,手腕上有劲儿,一手字写得越来越好了。

第二年春天,贾演在山下镇子上请了四个壮劳力,一个做饭的婆子,到山上来修房子。这些帮工的工钱便宜的很,说是老家遭了水灾,又遇兵祸,逃荒过来了,什么都不求,有口饭吃就是。

贾演造房子可不是凭嘴说的,还拿了图纸,几个人看着雇主识文断字,更是高看一眼,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个做饭的婆子更是把贾演奉为天神,贾演吃剩了的饭,都当成好东西,和一起做活儿的儿子分吃。

贾演要造的房子并不复杂,没有什么几进的讲究,贾演很明白这个房子他们兄弟俩是住不久的,即便住不久,也必须修,为什么?前期投资。

选址在半山中一个隐蔽的山谷里,山谷的前面是瀑布,边上又长满了藤蔓,视觉差异,常人根本看不见。房子也以木楼和竹搂为主,讲究的是意境,野趣,不讲建筑开阔宏大,很有隐士风范。

为什么要建这么装逼的房子?

这就要从如今的形势开始讲起了。

贾演到了这里一年,终于弄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朝代,南宋末年,蒙古铁骑南下,按照历史,会有一个“元”帝国,屹立在世界之东,也会有一个伟大的成吉思汗闪耀在历史长河之中。

可惜,没有人听说过铁木真这个名字,蒙古的确曾经占领北边的疆土,但是中原、南方农民起义不断,蒙古人终究没有征服汉人,后来遇到蒙古内乱,汉人趁机收复了失地。即使蒙古人没有建立统一的政权,百姓的日子依旧过得困苦不堪,挂着朝廷名义的南宋摇摇欲坠,此时的政局类似战国、类似三国,简而言之——乱世。

贾演撞大运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可能真的又主角光环,过得还不错,至少比原身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过得好。所有男人都有野心,贾演前世的时候也看QD文,也幻想自己后宫一群,小弟一堆,既然来了……嘿嘿,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尔,赌了。

贾演原本打算利用这一年来赚的钱,修一组装逼风的建筑,然后把名声散出去,只“躬耕山野,以待明主”。可是,房子快速修好之后,雇来的五个人,都不肯走,跪在地上自卖自身,一定要给贾演当奴才。

贾演即使在心里YY过,也不敢想怎么会有人放着自由人不做,非要做奴仆?李波跪在地上哭到:“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恳请公子也收留!”

李波就是那个带着老母亲做活儿的,贾演在劳力市场上看见他的时候,很雇主都看中他壮实的身板,可他坚持雇他,他要带着他母亲一起,这让很多人却步了,如今世道差,有劳力的男人一抓一把,何必多养一个累赘。

贾演感叹他一片孝心,才雇了他来,事实证明,他母亲李氏也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做饭洒扫,勤快的很。

听到李波这样说,贾演才调整了自己的计划。据说,现在他们金陵还算太平,毕竟是南宋都城,可惜北方已经军阀割据,混战不堪。如今许多人背井离乡,只求在南方找碗饭吃。贾演认为这是个机会,发展自身实力的机会。

房子修好了,贾演和弟弟贾源住中间最开阔,风景最好的二层小楼,买下的四家五人,分别一人一栋木屋,贾演觉得自己真是土豪,这样的山中小木屋,前世价值几百万,就这样分给下人住了。

贾演既然知道了如今世道之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先去劳力市场挑选了30个少年,这些少年眼带沧桑,却不怨天尤人,知拼搏,也知满足,再结合前世军队里的政治考察、身体检查、心里测试,贾演在广大的金陵城里,挑挑拣拣,选出了这30个少年。

加上原来做工的5个人,一共35人。贾演先让几个三十多岁的婆子,给这些少年做衣服,做饭,带他们梳洗。三十几岁,贾演前世这个年纪还是风华正茂、正当壮年,在这个年代却是做活都没人要的老弱病残,贾演收拢的这些婆子,多事和少年一起来的,有些是母子关系,有些是姑侄关系,总之沾亲带故。

一行人,早上从金陵城出发,下午回到山上,洗漱整理好了,就在后面连成一排的房子里睡下了。多少人,夜里都睡不着,生怕睡着了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背井离乡到了都城,皇上不管他们,朝廷不管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能有一口饱饭吃,能穿上没有补丁的衣服,好几个少年已经在被子里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贾演带着贾源,坐在他们小楼的正厅里,召集了这三十五个少年。

“如今的世道,不用我多说,现在我买你们来,不仅能给你们一条活路,还能教你们一门手艺,传之子孙。从现在开始,李波你带左边的十八人为一组,你做组长;刘安你带右边的十七人为一组,你做组长。每日跟着我操练,三个月后,我会淘汰五人,你们都拿出本事来,我可不养闲人。”

“知道你们都是混过市井,还有些游侠儿风气,想仗着人多给我点颜色看看的,先问问我答不答应!”说完贾演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桌子就哗啦碎成几块了,木屑横飞。

三十五个人都吓得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赌咒发誓,不敢违背主子意愿。贾演让他们都下去整理,一刻钟后在后山集合。

待他们出去,贾源跳下椅子,跑过来摸贾演的手,道:“哥哥手没受伤吧。”看到确实没事,才调笑道:“多亏哥哥早把楔子拆了,不然桌子哪儿这么容易就散成几块了。”

“哼,没见识,是你哥哥功夫好。”

贾源哈哈大笑。

贾演又把几个婆子叫来,恩威并施了一番,告诫她们一定搞好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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