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阎梓绯的话音,自墙角的阴影处走出一身着灰色素衣的男子。
“姑娘不必惊慌,在下王富贵,并非什么歹人,只是不小心误入到这流沙阵之中,受困在此。”男子相貌平平,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一股说不上的贵气。
“我叫阎春妮,师从天机门。”无论对方是否像表现出的这么无害,报出修真界第一大门派的名号吓吓对方,准没错儿。
不过,王富贵这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俗气!
闻言,这王富贵拱手朝某女作了一揖,“原来是天机门的高徒,真是失敬失敬!”
“你叫王富贵是吧?”不待对方应声,阎梓绯便继续道:“你方才说你不小心误入流沙阵,进而受困在此?那你是怎么知道那古怪的沙子是流沙阵的?”
“在下不才,因为家传渊源的关系,对阵法略知一二。”说罢,王富贵的脸上不禁染上几分抱羞之色,似是对看出阵法却依旧中招的自己有一丝汗颜。
“哦。”对此不以为然的阎梓绯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又是如何进入这火焰山的?”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带上这神迹主人气息的,但从强行打入她神识的那句话可以看出,倘若没能跟这神迹主人有某种关联,是根本没办法顺利通过结界,进入火焰山的。
只见那王富贵从衣襟里掏出一段编织精美的红绳,“在下无意中得到关于火焰山的消息和地图,以及这个据说可以出入火焰山结界的信物。”
尽管同样喜欢红色,但阎梓绯就是看那红绳透着几分让她烦躁的风骚……
莫不是同类相斥?
但她怎么抽那红绳有点儿眼熟?或者说,她真跟这遗迹的主人有着某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联系?
想不通的阎梓绯径自转移了话题,“既然已经进来了,你为什么要待在这儿?”
“阎姑娘,在下也是刚误入这地室不久,因为这地室有些古怪,遂一直留在原地。”王富贵边说边用手抚摸身后的冰冷墙壁。
阎梓绯听罢,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地室有古怪?”
“只要置身于这地室的周围,就不能使用法术,想必是这遗迹的主人在此设下了除灵阵。”王富贵解释之余,不忘赞叹道:“不愧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迹,居然连早已失传的除灵阵都有!”
“难怪我的法术在碰到沙子的那一瞬失效了,原来是因为那劳什子的除灵阵?”作为一名修仙者,恐怕没有什么比比失去所有法术修为更痛苦的事了。
那边,同样眉头紧锁的王富贵继续往某女那哇凉的心上又泼了一桶冷水,“其实,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阎梓绯的声音当即拔高了两个音调,真心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还不晓得后面有多少试炼机关,如果一直处在除灵阵之中,不知你我二人是否能坚持到最后。”
“我说你这人出门探险怎么不多带几个人,自己单枪匹马就敢闯这个鬼地方?”一本正经教训别人的阎梓绯完全忘了她自己也是独自前来,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确实是在下的疏忽。”说着,王富贵举了举手中的红绳,“本以为拿着此信物便可畅通无阻,谁成想这信物只能让佩戴之人进入这火焰山的结界之中。”
“那你不会再走出去吗?”
“这个……”王富贵憨笑两声,“我想既然来都来了,先在外部探索一番也不迟嘛。”
“然后你就掉下来了?”阎梓绯用一只手扶额,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
见状,王富贵热心建议道:“在这里遇到阎姑娘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如你我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顾。”
“这绝逼是孽缘好不好?”忍不住小声吐槽了这么一句的甚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眼下这情况,她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于是,阎梓绯就莫名其妙的跟这个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奇怪家伙组队,刷火焰山这个难度高达三个s的副本。
然而,手持夜明珠打头阵的阎梓绯未曾发现,在她向前迈步的那一瞬,身后王富贵的嘴角弯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玩味儿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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