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
与土著部落首领们相谈正欢的栾政Wei也注意到了这一边,浓浓的花露水味道扑鼻而来,想不注意都难。
却看到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黑人,有的已经坐起来,茫然的揉着眼睛,有的摇摇晃晃站在那里,楞头楞脑的原地转着圈子,有的跪在地上去推其他人,被弄醒的人越来越多,场面有些诡异。
不知何时戴上口罩的李白和神色有些复杂的黎峰正站在附近,又不像吃瓜观众的样子。
“这些人太臭了。”
李白指着地上那些家伙。
土也罢了,黑也罢了,偏偏还臭,又土又黑又臭,这还能算是人吗?
随便一响指放倒,已经是相当客气,不然的话,直接一剑斩了,眼不见为净。
拿了李白的花露水往自己身上喷的黎峰没有言语。
实话实说,他也被差点熏到吐。
那种恶劣的味道扑面而来,会做噩梦的。
土黑们身上的味道比阿三们身上的咖喱味儿更加熏人。
只有这些黑人才闻若未闻,本能的选择性无视,否则与李白和黎峰换个位置,恐怕他们自己也忍受不了。
“小林,去问问情况!”
栾政Wei与那些部落首领们告了一声罪,让这里唯一的翻译去帮李白他们沟通。
没一会儿就弄清楚了情况,那些崇拜仰慕的土黑子们想要把李白高举起来,以他们的方式游行庆祝,至少得在山上转上两圈不可。
结果语言不通,惹怒了这位“华夏巫师”,随手打了个响指,就躺了一地的人,还好地上这些人只是仿佛睡了一觉,并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至于李白嫌弃这些土黑子们的体味,翻译小林和栾政Wei简单的提了一嘴,就到此为止,和那些部落首领们只说了是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
慑于李白的响指之威,这些部落首领们崇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生气,当即走到棚子外面一阵呵斥,意思大致就是你们这些蠢货竟敢冲撞尊贵的客人,等回头通通都要打屁股。
由部落首领们出面,倒是省下了华夏人不少事,那些冲动冒失的土黑子们逐渐冷静了下来,一脸诚惶诚恐。
得罪了华夏人事小,但是触怒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大巫师,或许会给自己和整个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部落首领们气呼呼的呵斥完后,棚子外面很快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李白,差不多就行了!”
栾政Wei没让小林翻译这句话,而是直接对着李白说的。
你看,都已经跪了,再继续穷追猛打,也不合适,多多少少要表露个大度的姿态,毕竟我们是大国嘛,欺负小朋友是不对的。
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才是种花家兔子们的正常操作,刚刚棒子打完了,记得要该给胡萝卜。
“好吧!”
李白耸了耸肩膀,领导的面子不能不给。
念了一小段咒文,随手一挥,无形的力量汹涌横扫而出,转眼间席卷过跪了一地的黑人们,将他们生生托着站了起来。
由近及远,一排排站起来的节奏像极了人浪,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那些站起来的人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法力强大的华夏巫师施展了法术。
栾政Wei感叹着说道:“小李的催眠术真是厉害啊!”
他看过李白的个人详细资料,知道这位年轻的精神科医生会催眠术,可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会催眠术的人多了,并不止是医生才能掌握,如果再算上业余爱好者,这个群体的数量就更多了。
“是法术!”
李白纠正领导的偏见,催眠术不是一口大锅,什么都能往里面装。
“哦哦,法术,法术!小林,你帮我记一下。”
栾政Wei虽然口头上十分认真,但是却一脸不以为然。
你说是法术,那就是法术吧,说成神术都行,好像军营里面还有一个网络作家,有时候想象力也是一种武器,随便可劲儿编,只要能把这些土著黑人给唬住,绝对可以小小的记上一功!
栾政Wei的敷衍态度让李白十分无语,他发现自己周围这些人对法术和催眠术的认知已经完全乱了套,往往把法术当成催眠术,又把催眠术当成法术,让人百口莫辩。
看到领导这样的态度,翻译小林拿出了自己的小笔记本,同样敷衍的记了一笔,他还兼任着政Wei身边小书记员的工作。
围住棚子的黑人们逐渐散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栾政Wei带着翻译小林继续与那些部落首领们谈笑风生。
这是日常公关业务。
华夏维和部队不远万里而来,在这里长时间人生地不熟,会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所以需要朋友,哪怕是虚情假义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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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沉入了地平线,山顶的篝火早早点了起来,狂欢如期而至。
在华夏人看来,现在就庆祝,似乎太早了一些。
毕竟这一整天下来,大张旗鼓的忙碌了那么久,仅仅只下了一场雨,连短短半个小时都没有,雨势也没有覆盖到更远的地方,对于波及了整个索马里及相邻几个国家的旱灾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有和没有,完全没什么区别。
这些土黑子们根本就是不计得失的白白浪费力气,现在又没头没脑的傻乐,如果依旧不下雨的话,这个乐子就有的看了。
还像今天这样再继续瞎折腾,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种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活动,对于原本就没有多少积蓄的非洲人来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别说小部落,就算是大点儿的部落,强行再来一次的话,估计就得整个儿散伙了。
可是这些土黑们却不管不顾,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怎么样根本就不管,风险抵御能力完全没有,所以一遭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就是各种人间悲剧,连自救的资本都没有。
一旦发生了饥荒,这些土黑们就会心安理得的等待国际救援,吃别人家的粮,不用自己花钱,这多好。
等有机会到了外国,特么护照一撕,去你玛德,从此赖着不走了。
就是因为这样,土黑子们才如此招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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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边,人影重重。
黑人们不分部落的混在一起,又唱又跳,歌声从山头传到山脚,又从山脚传到山头。
泰戈马部落献祭的壮牛全部变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烤肉,空气中肉香弥漫。
这些土黑们的烧烤手艺也是差的没法看,表层焦黑一片,里面依旧还带着血水,半生不熟。
尤其是在最深处,热量根本就没有传递进去,完全是生肉。
可是那些黑人根本就不管,直接拿刀子分割开再切碎,撒上一点盐,手也不洗的随便搅一搅,就分给同族的男女老幼,搭配米饭或者面饼,胡乱做胡乱吃。
就是因为这样的饮食习惯,许多黑人小孩儿别看肚皮挺大,却四肢干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实际上里面全都是寄生虫,这样的孩子往往很难长大。
所以许多土著部落如果不拼命生孩子的话,光是夭折率就能让他们自然消亡。
土黑们吃的满嘴血水和肉丝,却依旧欢天喜地,至少能吃饱了啊!
华夏人还是自己吃自己的,拒绝了那些土著部落的供奉。
在前者看来,后者的食物哪怕再精心准备,也是相当危险,一旦中了奇奇怪怪的寄生虫或者毒素,简直就和被巫术诅咒了一样,连治都不太好治。
黑人的文艺活动虽然热闹,很能带节奏和带气氛,第一天欣赏或许会觉得精彩,但是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感觉就像是午餐肉罐头一样,吃多了会觉得腻味,也就那样。
只有精神娱乐活动严重匮乏的土黑才会乐此不疲。
带着大箱子小箱子回到山顶的美国人同样也没有碰土著部落的食物,他们宁可吃让人生无可恋的军用口粮,也不愿意去触碰那些看上去可疑,闻起来十分可疑,吃起来更加可疑的古怪东西,说不定是猴子或者猩猩的肉呢?
感觉就像在吃人一样,分外令人作呕。
华夏人的营地里继续往外面放毒,昨天是火锅,今天是干锅大杂烩,除了冰镇啤酒以外,还有冰镇红酒。
保温箱的成本并不高,但是保温效果却异乎寻常的好,即便隔了一天打开,里面的冰块依然没有完全融化,食物还保持着刚放进去时的新鲜。
同样是不接受土著人的食物,却造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华夏人不要土著部落的食物,让土著人很沮丧,觉得自己的食物远远配不上那些华夏人;而美国人这边,却让土著人异常生气,对方一定是看不上他们,才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美国人的考古队觉得很委屈,因为真相正好相反,虽然土著人的食物无法让他们满意,而真正看不上土著人的却是华夏人。
在充足的食物支持下,小山上的热闹足足持续到后半夜,这才曲终人散。
很快,各种呼噜声此起彼伏。
啪!~~~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沉睡中的静谧。
在帐篷里和衣而卧的艾丽莎猛然睁开眼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