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门口的位置。
李萌祖不经意的一瞥,登时脸上写满了惊讶。吓得手里的照片也掉在地上,上面的玻璃也摔得粉碎。
李萌祖颤抖着,表情惊恐着:“怎么……你!?……怎么?怎么……”
黑衣女人站在门口打个响指:“抓起来。”
上来四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用黑布袋子将李萌祖的头扣了起来。任凭李萌祖使劲挣扎。
李萌祖被人按着,绑了起来:“你们到底是谁?能不能说清楚?”
很可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黑衣女人看了实验室一圈,发现地上跌落的照片,随手捡起来看了一眼。突然,黑衣女人愣住了,似乎发现了照片了有什么一样,趁着手下不注意,把照片扯下来,自己收了起来。
一个手下觉得奇怪,刚要上前询问,黑衣女人立刻转移话题:这里所有的东西,一件不剩,全部带走!
一群穿黑西装的人立马变身为搬家公司一般,迅速的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和器材。
一个黑衣人突然迟疑了一下,看着桌角有一个啃得起的汉堡,四处看了一下,随手将汉堡放在了自己收拾好的装药水的盒子里。
黑衣女人似乎发现了,质问道:“拿那个东西干什么?”
黑衣人立马认真的回到:“命令一件不留,全部带走!”
黑衣女人咬紧了牙关,突然松了口气,狠狠攥着的拳头也松开了,用毫无变化的声音说:“请不要考验我的智商……”
黑衣人听到自己的领导似乎有些情绪不对,只好尴尬的承认:“我……还没吃晚饭呢。”
黑衣女人似乎不愿再搭理这个手下,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黑衣女人刚刚从实验室走出来。便听到李萌祖不停的叫骂。
李萌祖有些恼怒,但因为被套住了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含糊:“你们是谁?是谁指派你们来的?你们说啊,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萧芸黑衣女人似乎很为现在发生的一切而感到苦恼,伸手一指:“废话真多。赶紧处理。”
两个黑衣人直接压着李萌祖就要往车里塞,但是他们却恰恰忽略了人的求生意识是多么的可怕。李萌祖竟然挣扎着,一下子挣脱了两人。李萌祖头上被布袋扣住,这让李萌祖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刚刚拿了啃得起汉堡的那个黑衣男从实验室抱着一大盒子试管出来,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
这次四五个黑衣人腾出了手,直接将李萌祖按在了地上。
旁边正好路过一个流浪汉,流浪汉惊恐的看着这些人:“你们在干什么?”
黑衣女人一伸手,李萌祖不停的挣扎着,还是被塞进了车里。
黑衣女人对那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人下达了命令:“你去把这个要饭的打发了,别弄出人命。”
抱着一大盒子药水的黑衣人气愤的拍拍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流浪汉身边。
黑衣人突然发现一个标着“92#”的试管因为刚才被李萌祖撞了一下,药水全都弄洒了。而且是药水全都弄到了盒子里冷掉的汉堡上。
黑衣人看到汉堡被弄脏,心里似乎在琢磨着到底这东西还能不能吃。不过根据他们自己的行动计划来看,谁都不知道这实验室里面研究的到底是啥玩意儿,万一要是有毒呢?
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
流浪汉:“我……我叫韩强。”
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今天算你运气好,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懂了么?”
韩强使劲点头。黑衣人一把汉堡随手丢给了被吓得坐在不远处发呆的流浪汉怀里。
韩强呆滞的抬起头看了看对方,突然抱着啃得起汉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韩强吃了一半,突然留下了眼泪。
韩强将另外一半汉堡细心的重新用包装纸包好,似乎当成宝贝一般藏在了怀中。
黑衣人悻悻而归回到队伍,几个人上了车。
萧芸回头看了韩强一眼。
两辆猛禽F750依旧还是用堪比走路快那么一点的速度,慢慢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一群神秘人,似乎来的潇洒,似乎走的也很从容。
韩强只能目送着,劫持了李萌祖的汽车驶向远方。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不知道是欲望打破了世俗道德的约束,还是理性在性感面前选择了退步。
这是这个城镇里相对比较上档次的一家酒吧。
年轻的男人和女人都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很嗨。
动感音乐,和味道不错的果酒,是这里的特色。或许连那个在外地生活并不如意回到家里工作的酒保也算是这个酒吧里的一道风景吧。因为他很酷炫,耍的一手好酒瓶,还能调制出各种七彩斑斓的果酒。
总之这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吸引了各种各样的女人。而这些各种各样的女人也吸引了各种各样的男人。
“信道,最近几天怎么没过来?”
“最近迷恋上了拿铁,却差点忘记了白兰地。”
“这年头喜欢喝这种烈酒的人不多了。”
酒吧里的酒保带着他独有的笑容,给信道到了一杯白兰地,信道端起酒杯,双手敲敲桌子,向酒保致谢。似乎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性的默契。
“嘭!”的一声,吧台角落里一个面容清秀的妹子讲杯子重重的顿在了吧台上。“再给我来一杯。”
信道坐在吧台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吧台角落中的妹子。
妹子似乎有些沉闷,酒保给她到上了一杯酒,她盯着酒杯发呆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端起杯子,仰头一口气就喝光杯子里的酒,又把杯子重重的顿在了吧台上。
“在,再来一杯。”
信道和服务员对视,冲着妹子努了努嘴。
服务员耸耸肩,撇撇嘴,附耳小声说道:“新来的,龙舌兰。”
信道笑了,从自己的位置,坐到了吧台的角落,和妹子挨在了一起。随手从钱包里扯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
信道:“她喝多少算我的。”
服务员似乎有些尴尬:“她刚才喝的是第七杯了。”
信道不可思议的扬了扬眉毛,撇撇嘴露出了一个略许荡漾的笑容,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我说了,她喝多少,都算我的。龙舌兰,我还请得起。”
妹子醉醺醺的,慢慢的抬起了头,舌头也有些打结:“大,大叔。你……想泡我?”
信道不说话,耸耸肩,撇撇嘴,对着妹子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美女似乎想起了什么伸着一根手指头来回晃动着:“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美女抬头看了一眼信道:“但是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你想泡我,还是很有希望的。”
信道不置可否:“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愿意跟我说说么?”
妹子不屑的笑了:“有故事啊,当然有故事啦,哼哼,可惜有故事也不是给你听的。还想请我喝的话,你尽量保护好你的钱包就是了。”
信道似乎意识到了妹子有意无意的在提醒自己。
一只手刚要伸入信道的口袋,就被被信道一把抓住了手腕。
信道手向前一带,将一个人影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身前,嬉笑着,扭着胳膊将对方压在了吧台上。
酒保看到,直接无奈的扶住额头:“拜托,你哥俩别打碎东西,我们老板会骂我的。”
信道对着服务员一笑,拍了拍压在下面的人脸:“你看我和我老弟像随便搞破坏的人么?”
妹子看到两人,拍桌大笑:“哈哈哈哈……人家把妹都是英雄救美。你把妹却抱着自己的弟弟,哈哈哈哈,你应该去gay吧。不是来酒吧。”
信道尴尬一笑,却突然被压在下面的弟弟抓住机会,扭着胳膊反过来按在了吧台上。
弟弟嬉笑着拍打着哥哥的脸:“老爹让我找你去吃大餐,你就这样对我的?”
妹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被你弟弟给反攻了?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弱。大叔你弱爆了好不好,这么弱还学人家把妹。”
信道似乎有些生气,但为了面子,只能硬撑着转移话题:“美女别老看笑话啊,都跟你在这儿坐一个晚上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信道说完,脚上使劲,用胯骨一顶,一个转身,又把弟弟重新压制在了桌上。
信道先摆着:“你看,收拾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夏鸥伸手:“手机给我。”
信道摸索着把手机递给了夏鸥。弟弟一直在挣扎,却被信道。一直死死摁住。
弟弟彻底放弃抵抗:“好了,我放弃。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很疼诶。”
夏鸥还给信道手机:“这是我的名字,谢谢你的酒了,我这里就不打扰你们兄弟的基情了。”
夏鸥扶着桌子,一步三摇的离开了。
信道放开了弟弟,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笑道:“夏鸥,好名字,充满了自由翱翔于蓝天的味道。”
弟弟揉着下巴和手腕,凑过去看了一眼,略显不屑:“说你满脑子肌肉你还不信,人家只给你留了名字,连电话都没给你留,白请人喝酒了吧?”
信道微微一笑:“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感觉我一定还会和她再次见面的,一定会的。对了老爹找我干什么?”
弟弟揉着自己被掰的有些疼的肩膀,愤愤不平:“鬼知道什么情况,大半夜的非要让我找你去吃大餐。”
信道捏了捏下巴:“估计是实验室研究出什么新结果了吧。”
弟弟鄙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也用猜的,你以为你是大侦探啊?”
信道拍拍弟弟的肩膀:“行了,小儒你别啰嗦了。”
信儒一把打开哥哥的手:“我叫信儒,不是小儒,什么名字在你脑子里都会被雌性化,你还时不时我亲哥了?”
“阿九,买单!”
哥哥随手借过来酒保递过来的一把钱,数都不数一下的胡乱塞进了口袋。拉着信儒。跟服务员们挥挥手,离开了这个声色犬马的地方。
一辆白色的硬敞标志308cc,开着动刺大刺的音乐,一路疾驰。
车里的两个人被风吹的头发跟跟竖起。信道嗷呜嗷呜的坐在副驾驶胡乱的狼嚎。
信儒有些烦躁:“叫什么叫。明明知道自己开车,还要去酒吧,你知不知道酒驾是非法的么?”
信道似乎发泄掉了心底的压力:“谁说喝了酒就一定开车啊?喝多了我就找个妹子,去旁边的如家了。你要知道如家我可是金卡VIP,睡一晚总比被交警叔叔抓住扣了驾照要便宜的多没准还能让谁喜当爹。”
信儒心里莫名的烦躁:“没准你还能得花柳病,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太对?”
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信道皱眉:“什么不对?”
信儒仔细的看着远处的父亲的实验室:“嘘……你不觉得有点儿太压抑了么?”
信道:“你不是前几天刚考上博士么,怎么还压抑?”
信儒有些紧张的下了车:“跟你这种智商118的人没法解释。”
信道从车座位下面掏出一把大号扳手:“你行你上啊,不就是从小呆在少年班特长班什么的么。你光说压抑有什么用,去看看就是了。”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的向父亲的小实验室摸了过去。
两人在外面巡视了一圈。
并没有发现什么。
看着实验室虚掩着的门,两个兄弟静静的屏住了呼吸。互相眼神示意,点了三下头。两人一前一后猛的冲了进去。
信道信儒进入实验室后,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实验室里,居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