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饱了撑的吧,”林玉亭说,“这玉城是不是地邪呀,我摆脱我那些同学时就说的我有份设计要赶出来。下次我再也不找这个借口。”
贺天宇说:“下次想摆脱谁直接给我发个1,我打电话给你,你就有理由了。”
林玉亭诡异的一笑,说:“我要是想摆脱你呢?贺总,给我个主意呗。”
贺天宇没想到林玉亭这么将他一军,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赵凯这会儿有点着急,说:“贺哥,天不早了,你走不走,我蹭你的车。”笑话,他现在怎么可能再留下来?那菜咸死他了,此时不逃何时逃。
贺天宇便告辞,赵凯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跟着贺天宇下楼,汪晓雅在后面喊:“我做的菜你还没吃完呢,你说的要吃完的,说话不算话。”
赵凯已经跑得没影了,但还是从楼下扔上来一句话:“明天吧,我没说过什么时候吃完。”
星期六,林玉亭买了些水果和其他礼品,去了“玉兰山庄”,建城哥住在这里。
林玉亭按照地址找到了林建城的家,林建城不在,只有张老师在家。
“建城哥呢?”林玉亭问。
“公司有点事,不过中午说回来吃饭的。”张老师说,“你陪我去买菜吧。”
林玉亭自然答应,边走边问:“嫂子和侄子呢?”
“都快过来了。你嫂子的工作已经安顿好,等一家人团聚了,你可要过来一趟。”
林玉亭和张老师坐在客厅聊天,林玉亭问了问了很多父母的情况,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大娘,您知道我妈为什么不让我去寺庙吗?”
张老师笑着说:“你为什么不问你妈呢?”
“这事我提都不能提。高三时,有几个同学去寺庙,我没去,给我妈说起这事我妈还发了一通火。我觉得我妈有个秘密瞒着我。”
“既然这秘密瞒着你对你妈有好处,你又何必再问呢?”
张老师说得虽然在理,但是林玉亭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就是好奇。大娘,我就是好奇。”
张老师郑重地说:“我答应过你妈的,别让我食言。”
林玉亭只好不提此事了。
回到家,张老师准备包饺子,林玉亭打下手,正包着,张老师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说:“我再和点面,又有个人到我们家来吃饭,看来要再多做两个菜了。”
两人忙乎到近十二点,铃声响了,林玉亭去开门,给建城哥打了一声招呼,想给第二个人打招呼时就噎住了——贺天宇——无处不在呀。
进屋后,林玉亭找了个机会问贺天宇:“你怎么来了?”
“你建城哥请我来的。”
“你怎么和我建城哥在一起?”
“公司之间的事情。”这理由真够光明正大的。
林玉亭嘟了一下嘴,像是自言自语:“早不找我哥,晚不找我哥,非得在星期六找我哥,成心的。”
林玉亭的嘴红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按一下。贺天宇抬了一下手又放下了,坏坏地一笑,说:“谁让你今天到你哥家来不约我呢,我就是成心的。”
这时张老师喊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过来吃饭吧。”
四人坐下后,张老师说:“贺先生,时间紧,没准备,只有素菜,有点寒碜,不知你能否吃得惯?”
贺天宇说:“伯母,您客气了,你称我天宇就行,我从小就是吃素,今天的菜很丰盛。”
“你从小吃素?”张老师若有所思,看了林玉亭一眼,“这倒和我家玉亭一样。”
好个贺天宇,林玉亭暗想,故意在我的亲人面前强调自己吃素,好让他们都认为你和我是一对,谁晓得你是真吃素还是假吃素?
“建城哥告诉过我,我们一起放生的时候。”贺天宇说完,看了林玉亭一眼。
林玉亭看了看林建城,心想建城哥呀建城哥,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你什么时候让他也称你建城哥了呢,看来得好好跟你谈一谈了。
“你是玉亭的上司,平时多照顾一下我家玉亭。”张老师说。
“大伯母,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别把我拜托给别人。”林玉亭终于说话了,接着就转了话题:“建城哥要长久留在玉城吗?”
“当然了,”林建城说,“什么都办好了,这房子都买下了,如果择一城终老,我还是选玉城,半城青山半城水。”林建城说。
林玉亭嫣然一笑:“建城哥选的小区也不错,‘玉兰山庄’,这名字有一些优美的江湖气息。”
张老师问道:“玉亭住哪儿呀?”
“她要换房子呢,”贺天宇说,“这不刚找了一处房子,还没来得及看呢,准备下午去看呢。”
林玉亭吃着饭就给噎住了,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她刚要辩驳,就听张老师说:“那挺好,我下午要去参加一个老年活动,担心玉亭跟我过去闷呢,你们既有事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林玉亭暗自叫苦,等吃完饭,林建城收拾碗筷,林玉亭帮忙,进了厨房,林玉亭关上门说:“建城哥,你怎么把他给领过来了?”
林建城很疑惑:“你们两个不挺好吗?再说今天那场合我也得客气一句,没想到他就真来了。不过,他这个人还不错。”
“建城哥!”林玉亭加重了语气。
林建城问:“又怎么啦?”
“建城哥以后不要误会我们俩。我们俩之间有很大的问题。”
“奥,问题?是你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来解决的问题吗?”林建城敲了林玉亭的一下脑袋,“迷糊。”他见林玉亭不动,又说:“怎么?想刷碗?让给你。”然后真的是摘了手套递给林玉亭。
林玉亭接过来,说:“你别什么都说了,有些事我都不知道,什么我以前叫过百荷,什么我出生的时候荷花盛开,彩霞满天。”
“我看还是我刷吧,你陪客人。”林建城说。
“我刷,我刷。”林玉亭说,对于客厅里的聊天,她是想听但不愿在场。
客厅里,贺天宇在一幅用玻璃框封住的白描观音画像面前停住,端详了一阵问道:“这张观音像好像在哪见过。”
“你见过?”张老师很奇怪,“这是玉亭画的。”
贺天宇想了一下问:“她画这幅画像的时候来过玉城吗?”
“那个时候她刚高考完,应该没来过。”张老师说。
正巧林建城出来,问道:“这幅观音像怎么啦?”
“有点像玉山寺的那尊木雕观音像。”贺天宇说,他想起林玉亭无端在那尊观音像前流泪的情景,真是一个谜团。
张老师若有所思:“玉亭告诉我她曾在玉山寺的木雕观音像前流泪,看来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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