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了一百多年的怨鬼林,今夜,第一次这般热闹,“怨鬼横行”,到处都有“鬼影”在竹林之间穿行,手中提着亮光昏暗的灯笼,远远看去,像是半夜出来索命的厉鬼,在这片阴森的林子里到处飘游。睍莼璩晓
黑暗的竹林中,五步一隔,一盏盏的红灯笼被点燃,随着那妖娆的枝桠在风中摇曳,林中的一切,都不再是被黑暗笼罩,连那水潭子中间,都不知何时,立上了一盏大大的红灯笼,朦胧夜色,灯火繁华。
“朵朵,这样可好些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上的僵硬缓和了许多,醉月低头,看着花朵正是满脸好奇地看着那林子中越来越多的灯盏亮了起来,那一双大眼睛又是充满了无限的活力,微微皱起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好漂亮。”
花朵兴奋地从醉月的腿上跳下来,跑出亭子,看着外面从来未曾见过的景象,这个世界,不再全是黑暗,每一处的地方,都被温柔朦胧的光辉所包围,虽然这个世界依旧寂静,却是比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你怎么做到的?”
刚才由于光线太暗,花朵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灯笼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待她发现之时,这片翠竹林到处都亮了起来。
“朵朵你猜。”
醉月撑着头,看着花朵,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些妖异,有些魅惑,夜风将他腰间随意绑上的水色腰带拂起,脑后几缕黑发飞扬,十足的谪仙下凡。
“你那些鬼子鬼孙很给力啊。”
花朵看了一下毫无人烟的竹林,对着醉月竖起了大拇指,果真江湖上混的就是不一样,来如风,去如沙,谁都不知道那些娃娃何时将这里扫荡了一遍,没见着当时胜景,着实可惜。
醉月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一直在远处注意着这处动静的花柔和金财两人,看着面色缓和了不少的教主,心头终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周围的人一摆手势,便是带着人去选址修竹屋去了。
身边现在又有这么一个超级BOSS在,花朵的胆子一下子便是大了许多,白日里的那股狂劲又是回来了百分之*十,绕着草亭子逛了一圈,突然想着刚才又哭又闹着实是一件上不得台面,又丢面子的事情,一时间就怎么也过不了自尊心那道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走到醉月跟前,看着他浅浅饮着有些竹叶清香的酒水,一脸的平静淡然,“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哈”。
“何事?”
将手中的酒盏放下,醉月转头看着花朵,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
“咳咳……”花朵却是一时不好开口了,转头,看着那被风带起了小小水波的潭子,心中有些小小的纠结,一个大女生,在别人面前哭成那样,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人家现在还没有提出来要笑话自己的意思,自己有没有必要先来揭伤疤?
其实,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又很多,最直接,最简单的就是,直接,“咔嚓”,花朵在脑海里想象了一遍自己拿着刀子将醉月杀人灭口的场景,那醉月,死的貌似也冤枉了一点,惨了一点,转头,有些心虚地瞧了一眼同样正在仔细地看着她的人,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这样就被自己弄挂了多可惜!看看那眉眼,多魅惑,看看那身段,多勾人,想着想着,花朵的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一具,嗯嗯,光溜溜的美人身子,那美人正半眯着眼眸,似拒还迎,似嗔非嗔,红唇微张,满含诱惑,一双玉臂,缓缓向着她这方伸来,“爷~”
我擦!花朵突然觉得脑子一热,鼻子下面,似乎又有一股热流,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看着双眼泛着狼光的街头恶女,醉月微微一愣,眼眸里有些不解,再抬头看了一下花朵那鼻子下面两行鼻血落地三尺长,低头琢磨了一瞬,顿时了然,再抬头之时,眼眸里,已是带上了十足的魅惑,眼眸微眯,氤氲着若有似无的水汽,抬手,将手慢慢放在了衣襟之上,将那水色的衣襟,慢慢地,慢慢地,拉下……
亭子四角之处都放上了灯盏,明亮的灯光下,绝世无双的美人,正将自己玉色的脖子,如雪的肌肤,紧实的胸膛一寸寸地展现在花朵的面前。
看着那眼睛都直了的人,醉月暗暗勾起了嘴角,眼眸里满是邀请地看着花朵道:“娘子,为夫的可好看?”
被这一声满含魅惑的低沉妖娆的男声一惊,花朵眨了眨眼,恍然觉得,自己的鼻血流的很是欢畅,急忙转身,跑到水潭边将鼻子上的血洗了个干净,待没流了才转身,瞅了两眼身后正眼眸含笑地看着她的妖孽,眼眸微眯,尼玛,使了杀手锏出来,姐姐扛不住……
好一会儿稳住了心思,花朵才脸不红心不跳地站起来,一脸淡定泰然地走到半敞衣衫的醉月面前,在对方微微疑惑的眼神中,淡然地将他那一身的衣衫拉上去,穿好。
“公子请自重,在下不是柳下惠,你这么百般勾引,小心我这就上了你,要了你的清白,看你以后如何嫁人。”
将醉月身上的衣衫穿好,花朵将一旁的摇摇椅搬过来,坐在醉月旁边,一脸郑重严肃地看着他,大有一副劝人迷途知返的样子。
“为夫可是寂寞的慌了,不知夫人可愿意成全?”
醉月的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揶揄和笑意,看着花朵不紧不慢地说到,那话语,听起来,却是一个,十足地荡妇!
看着这般勾人的样子,花朵不知怎样,一下子便是来了气,两步迈到醉月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眼里是明显的怒火。
“你特么在别人面前也这样的?”
要是今日这醉月敢说一个是字,花朵绝对拿着手刀宰了他,切成一坨一坨再拿去喂猪!
手,被一双大手,从衣襟上拿了下来,握在手里,花朵只见着醉月眼眸里,没有了揶揄,散去了笑意,带上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腰间跟着一紧,就坐在了微微有些凉意的腿上,刚才还是居高临下的姿势,一下子便成了抬头仰视。
醉月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眸里从新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和宠溺,“为夫的当然只在娘子面前这样”。
若是这天下还有第二个人看到这番样子的玄冰教教主,那不好意思,为了好过一点,你还是先一步自行了断吧。
看着离着自己几乎只有鼻子碰着鼻子的距离的人,花朵突然就红了一张脸,那脸腾的一下,似乎就有了二百五十度的高温,越烧越是厉害,一下子便是变得不自在了起来,仿佛这人的怀抱里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大火炉,烧得她直想跳脚逃离。
“好,好的,明白了,明白了。”
花朵微微地挣扎了一下,示意醉月放自己下来,现在这姿势,貌似,有碍路人观瞻,不好,不好,只是腰间的手,紧紧地将她抱住,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背上的手,慢慢抚上她的后脑勺,花朵突然就愣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眸变得比平日幽深了许多,不知道该如何说,该如何去做了。
唇上,突然贴上两片微凉的柔软,浅浅地啄了两下,正在微微挣扎的人,一下子便是彻底僵住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低了眉目的人,突然面前的人,面前的景,就似是罩了一层纱,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觉,那双微凉的手,正将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向着一具很是强壮的身体靠去。
感觉怀中的人并没有抗拒,醉月才慢慢往着深处探去,伸出舌头,温柔地将那一张小嘴撬开,慢慢品尝着每一寸早该属于他的地方,双臂越收越紧,就怕一松了,这人就会从自己的眼前,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多少年寂寞的期许,多少岁月疯狂的爱恋,盈了心里满满,几乎让人为之疯魔,一时间都像是找到了开闸的地方,洪水决了堤,势不可挡,开始的温柔缱绻,渐渐被疯狂的占有取代,每一个地方,都必须,只能属于自己,就像是一场来自洪荒的祭祀,他需要通过这样实实在在的拥有,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自己的身边,向着所有夜族的神明发誓,不会让她,有任何离开的机会,不会让她,被任何人欺负了去。
昏黄的灯光下,唇舌的疯狂交缠,带着不知是谁的小声喘息,有偶尔的娇吟,有偶尔的粗哑呼吸,让这亭子里,像那潭子一般,升了温度,有些灼人,连着周围的红灯笼,都是带上了淡淡的红晕。
远处,耳力异常好的花柔,一把将旁边的金财拉过来,一阵狂摇,摇得金财一阵金星乱冒,边摇边小声嘀咕着:“小少主啊,小少主啊,宝宝啊,宝宝啊,小少主啊,委屈你了,多忍忍……”
花朵的前世,其实很是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大波澜,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际遇,除了当时考大学的时候“女汉子”了一把选了一个非常霸气的专业之外,其余的便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了,家中是个乖乖女,经常拿着一本本厚厚的医书在家里翻来翻去,就是为了得到家人,尤其是爷爷和外公的赞扬和鼓励,学校里也是个好学生,除了实在是听得无趣的课,她也是将面子工程搞足了的,私下里喜欢学一些所谓的“不务正业”的杂七杂八的技术,在同学眼里,她就是一个实在的,平平常常的人,相貌一般,身材一般,什么都是一般,让人既过目记不住,又忘不了。
可惜了,这么平平的一个女娃子,在感情上,虽说不是白纸,也似白纸,不知道是真的孤鸾之命还是20岁之前都太倒霉了,自己也喜欢过几个男生,也有几个男生喜欢过自己,却是最后都是莫名其妙,无疾而终,要她现在说来,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说是亲嘴接吻这种事,就连牵手她都没牵过,只有常常坐在学校的银杏树下,边翻书边看着一旁一对对的情侣唉声叹气,哎,老娘宝马王子还没有蹦出来,老娘不急,小样,在老娘面前都得瑟些什么啊?
也许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平行的,在这里没有的,都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得到补偿,在这个世界什么美男啊,帅锅都没碰着的花朵,一到异世就碰到这么一个男银,这男银不光长得好看,妖孽霸气,还属于倒贴的那种类型,让花朵惊讶之余,便是满满的骄傲,看吧,老娘等待是值得的,这么个大帅锅,羡慕死一大片的色女!
从来都没有接吻过的花朵,哪里知道什么呼吸啊换气啊之类的东东,怔愣出神之际,只是呆呆地仰着头,任由那有些疯狂的人将自己嘴里的每一处都侵占过去,长久的呼吸不畅憋得她满脸通红,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地怎样都转不动,思维就在这一刻的功夫,完全迟钝了下来,什么都想不了,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干些什么了,嘴里的舌头,带着她的,疯狂地交缠,似乎也不再是冰凉的,火热得让她受不住,只得偶尔浅浅地呻吟,不知道能缓解心中的那种怎样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那片冰凉的柔软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浅浅的轻啄了几下,才慢慢地转移了战场。
得了喘息的机会,肺里的空气渐渐增多,花朵才稍稍动了一下出神了良久的眼珠子,身子有些发软,抬手攀着醉月的肩膀开始一个劲地呼吸着难得的空气,周身的微微燥热也是一下子被夜里微凉的风,带走了不少。
那片微凉的唇,却是灼热不减,开始在她颈间辗转,或啃或咬,有些微微的麻痒,花朵突然觉得,似乎,面前的这人,身子的温度,不再那么低了,只是,当那带着淡淡凉意的唇向着她的颈窝移去时,花朵这才一惊,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惊觉左肩不知何时已是光裸,那边的衣襟早已被拉了下来。
这尼玛,死鬼!你特么的还阳太快了!
“等,等,等等。”花朵一下子便是清明了全部,一个机灵,吓得抬手直在醉月肩上猛拍,终是让沉醉其中的人醒了过来。
不知何时,昏黄的灯光下,花朵突然发现,抬起头来的人脸上,也带上了淡淡的红晕,看着她,眸色里满是温柔缱绻。
看着怀中衣衫不整的人,醉月眼眸微微有些发暗,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自责懊恼,还好及时收手,抬手将花都的衣衫重新整理好了,才垂眼看着脸跟红苹果似的人,眼眸里,满是笑意,“等什么?”
花朵被醉月眼里的笑意羞得无地自容,猛地坐起来,将摇摇椅搬到一边便是背对着醉月再是不敢与他正视,胸膛起伏得厉害,还没有从刚才的激烈中平缓过来。
听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那甚是明显的喘息,醉月的眼里,满是宠溺。
“那个,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今晚上我在你面前的哭这事情,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不然”,花朵抬手拍了拍滚烫的脸,“老娘跟你急!不对,休了你!让你露宿街头!”
“遵命,娘子大人”,醉月转头,看着那竹林的一处,淡淡道,“可是听清楚了夫人说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一句话,却是让花朵转头,不解地看着他,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远处,金财对着正在努力地搭建竹屋的一众人大着嗓门道:“你们可是听清楚了教主吩咐的?”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