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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又偷吃?(1 / 1)

又是一个**夜,多少灵魂和身躯烂在了泥地的人,往着那披着绚丽彩衣的**魔窟走去。

坐在舒适的躺椅上,吃着小点心的花朵,将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正好可以看到楼下那些欢客**的丑陋样子,平日里再是正经的人,走到这里,也是禽兽,这地方,包装得再好,下面都是肮脏得可以。

自从前几日见了那云天夜之后,花朵的牌子每晚都有人出一万两翻了下来,这样高额的价钱,让多少恩客望而却步,家中再是有钱,也不敢如此挥霍。

而且,自从那日之后,这万花楼的“花儿”姑娘就再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日晚上惊鸿一瞥,早已在京城传开了,为一见芳容,不少的人前来楼里想见得佳人一面却不得,销得万金为红颜,却是有些不划算,只是,楼里的生意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若是哪一日能看到那倾城的美人出来一下,也是好的。

今日,万花楼又来了一位贵客,人们纷纷转头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一位玄衫的俊朗男子,传闻京城的贤王因为痼疾在身,常年卧病在床,不出府半步,寻常人难得见上一面,那日这万花楼花魁上台,竟然连这样尊贵的人物也来捧场,买下了与佳人相伴的第一夜,可说“花儿”姑娘的绝色,当真名副其实。

“想不到贤王也来了这种地方,莫不是今夜翻‘花儿’姑娘牌子的居然是他?”

楼里的人纷纷猜测这贤王这次到来的目的,来这地方,大半的可能是为了那与他有前缘的京城第一美人。

“这京城之中也只有‘花儿’姑娘有那资格能让堂堂的贤王来此一顾了,你还以为别的女子有这荣幸?”

众人看着那面有病色的人往着那三楼万花楼的第一女子住的“椒房”走去,心中了然,心里又有些羡慕,也只有这样有权有钱的人物,才能见得那样天仙般的美人了。

只是,云天夜刚走上了二楼,便是被一蓝色衣衫的公子挡住了去路,此人,正是那日的萧四公子。

“王爷家中已有妻室,就不怕来这种地方坏了名声?”

那人正端着酒杯,似乎有些醉意,靠着身边的媚儿扶着才能站稳脚步,手中的酒杯,一个不稳,里面的酒就全洒在了云天夜的身上,吓得一旁的媚儿赶紧上去将人家身上的酒水擦干净。

“王爷恕罪,四公子他喝醉了,奴家这就扶他回去。”

这贤王众人都是知之甚少,常年居于府中不知脾性如何,媚儿生怕身边这位看似身份也不简单的萧四公子与那人起了冲突,他们起冲突不要紧,重要的是给楼里惹了麻烦只有她们这些无辜的妓子遭殃。

云天夜只是垂眼看了一下玄色衣衫上明显湿了的一处,脸上无一点的不豫之色,看着那萧四公子道:“这楼里这么多人,家中谁无妻室,他们可有坏了名声?本王看萧四公子是喝醉了吧?莫要因酒误事,丢了萧府的脸才好。”

在楼下早已注意到二楼的这一出的众人,一下子便是炸开了锅,天!果真这萧四公子就是萧府的人,莫非真是传说中的萧相第四子?

“你这样对得起她吗?她为你……”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萧释满脸愤色地指着对面的人突然就没了声音。

云天夜只是淡淡挑了眉头,眼中划过一抹讽刺,“本王说了,对得起,对不起,都不由你说了算,何况本王只是来寻欢而已,总不能说年华短暂,本王连这点的权力都没有吧?”

所谓的年华短暂,在场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明白,说也说了只是寻欢,又不是要将人娶进府里,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皆是正常,何况是这偶尔的寻花问柳,楼下的欢客,均是有些不明白为何这四公子情绪那般激动?

萧释硬是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来一字,只得怔怔地看着那人淡然一笑,转身上楼去了,良久,抬手便是一拳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柱子上,望向三楼的那处灯火辉煌的地方,眸色渐渐就阴了下来。

“公,公子?”媚儿见着这浑身都透着怒意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惧怕,小心地上前要去扶那人,却是被那人一把就推开。

“滚开!”那人将手中杯子猛地砸在地上,碎片溅了满地,吓得楼下的人都噤了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得这位不得了的人物不快。

转身正要下楼的人,抬眼看着下面安安静静的大堂,愣了一瞬,忽然人就似得了疯症一般,笑得疯癫,“你们做你们自己的事情,看着本公子干什么?啊?我是萧家的人就了不起啊?你们这么怕我?来来来,谁要做萧家的四公子我就给他,保他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外加,一生孤单!”

扶着栏杆笑了好久,那疯狂的笑声才停下来,楼上的人,面上有些绯色,喘着粗气看着下面,眼里全是狠绝,又指着下面的一众人道:“我告诉你们,我爹他是堂堂的丞相,权势可是大得很呢,你们!要是敢来惹我,我马上就要了你们的命!我会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说着,人就是哭了起来,所有的人,就看着容颜俊美的青年,坐在那楼梯上,笑得疯狂,哭的绝望。

“公子你冷静些,别伤了身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去吧。”在门口候着的青衣女子见着情况不对,急忙带着人上去将人扶下来。

“我没有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似乎是没有力气了,众人只见那人任由两个家丁将自己扶了出去。

一场闹剧,才又结束了。

“哎,我大舅他邻居家就有人在那萧府当差,早听说这萧四公子有疯症,今日一见果不假,哎,怪不得那么小就被送到了城外去养病,长得一表人才,却是得了这怪病。”

看着门外的马车走了,大厅角落里的一位中年男子这才站起来,满是摇头叹气。

“原来如此,看来以后见着他得绕着道走,免得他又犯了疯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待楼里又恢复了平静,花朵才将窗子放下,摇着小腿颇有趣味地看着坐在屋子中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人道:“我猜,他并非嫡子,而且,亲娘早逝。”

听着女子的话,桌边的人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她,萧家的事情,外人很难探知一二,何况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派人去调查他了?”

“猜的。”

“本王倒是好奇,弟妹是怎么猜出来的?”

云天夜现在终于认识到了,花朵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聪明多了,甚至有些让人可怕,他身中慢性毒药多年,不论府中府外,知晓他中毒的也只少有几人知道,平日外出旁人看来只道他是先天不足,常年疾病缠身,而他一向也掩饰得很好,让旁边的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出来,只是没想到,和这女子才见了几面,她居然就看出了他身中奇毒,先前他还会怀疑也许是二弟告诉她的,但是,现在看着她一下子便是道出了刚才那萧释的身份,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

“很简单啊,若是嫡子,以着萧相那样位高权重的地位,如何会舍得下面子把嫡子放逐府外让天下人笑话去?所谓家,必然当是父母健在才是完整,像是萧府这样大的家族,失去了一两个兄弟姐妹,也没人会说早就没了家,若再说深些,他娘亲死的很冤,也许……”

“哦?怎么死的冤?”

云天夜被花朵的说法勾起了好奇心,放下手中正要喝水的茶杯,满脸认真地看着。

“我没凭没据的怎么知道?你若是好奇自己去查不就是了?”花朵白了那人一眼。

“萧家的事情,本王可没那个闲情去管。”

云天夜冷笑一声,端起茶杯喝茶去了,在他看来,有闲心去管萧家的事情,还不如喝手上的茶。

“但是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噗!”的一声,正在喝茶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惊悚的话语给呛住了,然后是一个劲的咳嗽,搞得门外的无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没得允许就冲了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屋子里喘过气来的人,“主子!”

“无事,你去外面好好守着便是,你还怕她把我吃了不成?”

云天夜将人挥退,黑着脸看着坐在窗下悠闲地吃着桃仁的花朵,“本王不好那口”。

“你不好那口总有人好那口。”

花朵眼看着那人要发作,急忙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谈你好哪口成不?我让你拿来的东西拿来没?”

现在正是谈正事儿的时候,云天夜自知这花朵鬼精灵一个,要争什么还真的就争不过她,索性就随她乱猜乱想去,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想通了,脸上的神色也一下子缓和多了,便是从袖中取出一油纸包着的东西交到花朵面前。

将手中的一把桃仁随便放在桌上,花朵将那一包东西拿到自己面前,将纸包打开,里面的药材便是露了出来,还很是湿润,像是熬了不久剩下的药渣子,花朵从桌上取过一根筷子,在那药渣子里挑来挑去辨认着药材的种类,灯光下,女子倾城的眉眼,满是凝重。

熟知花朵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了工作有做,那时候的花朵,绝对是与平常判若两人,不再是嘻哈打闹,不再是懒散懈怠,这时候,她是调动了高于常人几倍的注意力,最快,最精准地将工作完成,篮子经常对朵朵说的话就是,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朵朵做事情的样子,那个时候,朵朵是真正的专家。

“奇怪啊”,花朵皱着眉头又将那些药渣翻了一遍,抬头,看着云天夜有些不确定地道,“你确定这是你常年以来都在喝的药?”

花朵脸上明显的不信也让云天夜微微皱了眉头,眼里有些不解地道:“这是近日本王让人去取来的药渣,怎么?有何不对?”

“你耍我啊?这尼玛都是些强身壮体的药材,怎么个组合法都没毒,能把你身子弄成现在这样鬼信!”

花朵以为这云天夜是不相信她的医术故意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忽悠她的,一时间也是有些生气,尼玛这么重大的事情她骗他作甚?

“哦?原来是这样。”

云天夜看着桌上的药材,眼里满是深思之色,想着想着又不禁嗤笑几声,看着花朵道:“明日我便让人把真正的药渣送过来,看来本王这几日并没有服用那药。”

花朵一时间也不敢保证这些药渣就没问题,不敢乱下定论,想了一刻又说道:“这样,要不然你连那药水也给我弄点过来得了,我自己亲自尝尝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云天夜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本王现在还有一事想问问弟妹,不知弟妹可否回答?”

“什么?”

“弟妹如何看出本王中毒的?”

这事情,他是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的,饶是你再是神医,也不可能既没有把脉,也没有看到他咳血就知道他中了毒。

“猜的啊。”

花朵嘿嘿一笑,一脸的得瑟,谁叫她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女法医?人心都在想些什么,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读心之术,可是她的绝学呢。

“猜的?”

云天夜本来以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绝学,却是不想,居然得到的答案是这样的,不禁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是啊,猜的,而且还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虽然开始我也以为你只是得了风寒才经常咳嗽,只是,你对醉月的那种奇怪的态度,引起了我的怀疑,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皇家还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深,莫非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或是大家互不相容,不可能有这种人家都躲到老远的地方了你还亲自跑来请人家出山的事情”,看着云天夜眼里的震惊,花朵满意地笑了,“所以,我猜,你必是有什么苦衷才对”。

“那怎么就猜到本王是中毒了?”

“我可没猜到,是你自己说的。”

“我?”

“对啊,我当时只说你病了不是?你一直都在咳嗽,这不就是病了么?然后,你眼里的震惊告诉我,你这病绝非寻常之病,就随便估摸着猜你可能是中毒了,就这样。”

“……”云天夜怔愣得说不出来一句话,良久,只有无奈地叹口气,这女子什么都靠猜,到底是运气,还是实力?幸好,现在,她并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的话,现在他必会取了她的性命去,不管她是女子,还是男子。

云天夜苦笑一声看着花朵道:“那弟妹,你到底是能帮本王解毒还是不能?”

“我试试不就成了。”

“……”

花朵说着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将鸨妈叫了过来,在她耳边嘱咐了一通,正在喝茶缓气的贤王,不巧就看到了那鸨妈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微微疑惑之间,也好奇她们在说些什么,于是便是静心去听……

“天啊,乖女儿啊,你确定?这贤王看着怎么也不像是有那种嗜好的人啊?”

“哎呀,妈妈呀,您就别多说了,就照着我说的去办,这天下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人家王爷说就是喜欢看着美人扎针痛苦的样子,喜欢这样的调调,我还有拒绝的余地,难道你是不想要那一万两的银子了?”

“可是,‘花儿’呀,那样你受不了啊。”

“哎呀,没事没事,就是扎几根针而已,人家王爷也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你多拿一把来啊,我还要备在那里以后用呢。”

要是花朵早知道日后她真的会受这番苦楚,打死她今日也不会开这种国际大玩笑。

……

云天夜从来没觉得,手里的茶有那么难喝,怎么喝都难喝得要命,脸色极其难看地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冷着眼看着笑嘻嘻地回来的人。

正要倒茶解渴的人明显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低气压,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嘿嘿直笑,“这样我才好拿那些东西给你治病啊。”

花朵不知道,这花楼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第二日早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当今的贤王,居然有那样折磨人的癖好……

待从鸨妈那里拿来了那种极细的银针,花朵便取来酒水,将上面涂得那些药粉都洗净,这时候,那早不知踪影的陆青凤,很是神奇地出现在了屋子中,围着花朵直转,生怕错过了一丁点。

“你个秧鸡,不孝徒弟!现在就知道出来了?”花朵没好气地给了那人几脚,疼得那人抱着脚直跳。

“师父啊,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是随叫随到的,那几次不是那花大教主在么,我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出来也救不了师父你啊。”

陆青凤满脸的无辜。

“你意思就是说,以后若是遇上强敌,你就不来救我了?”

“当然不是,也得看看是什么人了嘛。”为了求得真经的人一脸讨好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算了算了,不与你多说,待会儿听我的指挥,我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现在算算也是晚上11点过的样子了,花朵早已是困得不行,打了好几个哈欠,也没那心思再与别人生气了,便是让云天夜脱了上衣坐在床上,专心给他解毒去了,这就是花朵为何选花楼这样的地方原因之一,比别的地方更能掩人耳目。

待扎了银针,花朵便是让陆青凤给云天夜输送真气,更能达到银针刺激穴位的目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云天夜已是脸色发白,吐了好大一口毒血出来,身上汗水淋漓,喘了几口气便是晕倒在了床上。

“师父,他没事吧?”

看着倒在床上的人,陆青凤有些担心。

“没事,他只是将体内的小部分毒素吐了出来,身子一时间受不了而已,只是,他毒已经早已入五脏,受损严重,这种方法也不是个根治的办法。”

花朵抽出手帕将云天夜嘴角的毒血擦去,放在鼻尖闻了闻,大概闻出了几种草药的味道来,抬眼看着一旁正满心好奇地研究着刚才她扎针位置的人,将手帕扔到那人身上道:“你不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神医么,还不快去解毒?”

陆青凤头都不抬地道:“这毒我师父他老人家都解不了我当然也解不了了。”

“你师父?”

花朵现在突然好奇了起来,这陆青凤的师父到底是谁?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这样奇葩的徒弟来?

“没,没,没什么。”反应过来的陆青凤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差点就说漏嘴了。

“哦?这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中了毒?”

“嗯,是的,我曾今在京城待过一阵子。”之后的事情,花朵不论怎么问,这秧鸡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再是不多说一个字。

不知道云天夜到底是中得何种毒物,花朵也不敢随便给他乱用药,只得抱着被子自己去床下打地铺,将陆青凤赶到隔壁去让他自己去研究这毒药的成分去,反正这古代的毒药他是比她要清楚得多。

已经快七月时分,天气已经有些酷热,这古代又没有空调,到处都是热烘烘的,花朵实在是热得难受,迷迷糊糊之间便是抱着枕头往着醉月那里走,却是不想半路遇到了媚儿。

“哟,妹妹现在不在房里好好伺候王爷跑出来作甚?”那媚儿似乎刚从醉月房间的方向过来,看着一脸迷糊的花朵眼中满是讽刺。

“王爷都睡着了,自然就不用我伺候了,我又不陪睡,屋子里太热了出来透透气难道不可以么?”

“那妹妹还抱着枕头?我看这是想要去楼主的房间吧?姐姐就告诉你吧,我才伺候了楼主回来,楼主说了,谁也不要去打扰他休息了。”

媚儿鄙夷地看着花朵,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以为有点姿色就可以爬上楼主的床?瞧瞧现在这样子,蓬头散发的,要是叫那些恩客看着了莫不是要大吃一惊?

媚儿上下将花朵打量了个遍,却是不经意间看见那中衣已是遮不住的隆起的小腹,瞳孔瞬时收紧,这是……

“我靠,死鬼又偷吃!”

那媚儿都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就看到刚才还睡意朦胧的人,怒气冲冲地上去一脚踢开那金漆的门,然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天!她这么做无疑是找死,惊讶之余,媚儿便是满心的快意,等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被楼主一掌拍出来,可是等了良久都无甚动静,只因为站得有些远,只听得里面传来微微的人声,却是听不请清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正要往前细细去听,却是一个不防防被人在身后一拍吓了一大跳,转身看去,正是那神出鬼没的鸨妈!

“哎哟,我说妈妈啊,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好么?媚儿胆子小得很,可经不起吓。”

媚儿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满脸责怪地看着突然出现问题的鸨妈。

“哎呀,我说媚儿宝贝啊,妈妈可是找了你好久呢,楼下刚刚王大官人又翻了你的牌子让你去接客呢,找了你这么大一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鸨妈也是被刚才媚儿脸上的惊吓给弄得心脏多扑腾了几下,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金漆大门,心中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一些,这媚儿啊,可是个有想法的主,这些事情,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她也就不去多管了,若是以后这媚儿惹了事情,她这个鸨妈也是管不了,救不了的。

“妈妈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配?”

媚儿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好歹她也是红极一时的京城美人,床上本事也是一绝,她就不相信天下有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

“媚儿啊,妈妈劝你一句,楼主那样的人不是你能高攀的。”

鸨妈暗中摇摇头,这媚儿虽然来了这楼里好几年,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楼主到底是怎样的人,虽说这楼主有时候一年都不来一次,她却是从来不敢忘记有这么一个楼主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什么差错。

“什么叫高攀?我又不需要楼主娶我,我只是想伺候楼主陪在他身边这个想法就是高攀了?”

楼主那样的人,虽说面貌平凡,身上那种气质却是高贵极了,那一双眼眸更是魅惑至极,似乎连人心神都会吸引进去,这样有魅力的男人,谁不喜欢?

鸨妈看着这女子一脸憧憬的表情,暗暗摇了摇头,“媚儿宝贝,这王大官人可都等你好久了,还是先下去吧”。

“好吧。”媚儿有些心有不甘地看了那房门一眼这才随着鸨妈下楼去了。

金玉阁内,醉月正拿着书坐在软榻上仔细地看着,早已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便是在花朵进来之前将手里的书悄悄地放在了一边,待房门被猛然踢开时,已是端坐在了软榻上,故作不解地看着来人。

“不知娘子这么晚了来找本座有何事?”

“你又偷吃!”

花朵气愤地走到醉月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一脸笃定地说到。

“哦?娘子有何证据证明为夫的‘偷吃’了?”

“刚才那媚儿就是证据!”

“除此之外呢?”

“嗯,没了”,花朵仔细地看着软榻上的人,衣衫都是整齐得很,脖子上,脸上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出轨的印记,想着莫不是听信了那媚儿的谗言冤枉了忠臣?“那个,以后,不准别的女人近身三步之内”。

“嗯,那娘子可还有别的事情?”

听着这醉月似乎是在赶人的声音,花朵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看在你是初犯,这次我就原谅你,不过,你要补偿我”。

“哦?如何补偿?”软榻上的人淡淡一笑,起身向着后面的檀木床走去,将头上碧色的发簪取下,一头黑若墨泼的发丝,便是披散下来,看得身后的花朵,直了眼睛。

脱脱脱!某个色女在心中疯狂呐喊,就差摇着旗帜大声呐喊了,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站在床前,将身上的外衣,一件一件地脱下,却是,止于中衣……

“啪!”

手中的枕头,砸在地板上,几乎震得花朵灵魂快出窍,心神不稳。

坐在床上的人,眉眼含笑地看着屋子里弯腰捡着枕头的人,“娘子怎么不说话?”

“嗯嗯,那个,我要跟你睡,以后天天跟你睡!免得你出墙!”

待稳了心神,花朵抬起头来,义正言辞地看着床上的人。

“好啊。”

不知,到底是谁,达到了目的,谁,又落了谁的圈套,彻底沦陷……

花朵终是心满意足地抱着身体微凉的冰块睡去,那人身上散发的凉意,驱走了这夏日的燥热。

待听得身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声,醉月睁开眼睛,手轻轻抚上花朵微微隆起的小腹,微微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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