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萧府的四公子,最近时间经常来这“万花楼”,每日,都只找那叫媚儿的原“万花楼”头牌,今日不知为何,鸨妈却是宣那媚儿不知是被什么大人物给赎身赎了出去,享荣华富贵去了,众人惊奇于这突来的消息时,还是为着这位姑娘的好去处给感到祝福,虽说还是有些遗憾。
却是只有萧四公子,咬着这件事情不放,硬是要楼里的人将那媚儿交出来,说是要用双倍的银子将人给赎回来,传闻这萧四公子身有疯症,真怕什么时候就惹得他生了气一楼的人都倒霉了,鸨妈也是应付得小心翼翼的,就怕这座大神发飙。
“哎,四公子啊,奴家知道你是对我家的媚儿情有独钟,但是,媚儿今日一大早就跟着那位官人走了,都这么久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往着何处去了啊,这要怎么帮你将人给找回来啊?”
当着众人的面,鸨妈看着面前一脸怒气的四公子,面上满是难色。
“本公子相信你们说的这些鬼话才怪!媚儿昨日才跟我说了愿意跟着本公子回去,怎么今日这人就没见了?你给本公子说个清楚!本公子怎么没听说过谁要帮媚儿赎身的事情啊?”萧四公子满是得理不饶人地看着鸨妈,转身指着大堂里的一众嫖客道,“你们,你们,谁听说了有人要赎媚儿的事情?”
经他这一提醒,不少的人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这媚儿本来就是楼里的红牌,虽是妖精似的人物,却是高傲得很,曾当着众人说只跟着她真正爱的人走,因此,不少的大财主花大价钱想将她赎出来,她都没有同意,今日怎么什么音信都没有这人就不见了?
“对啊,这媚儿怎么什么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就走的这样仓促?先前也没有听说哪位大贵人要将她赎回去的啊?”
“是啊,杜妈妈,这个你得跟大伙的说清楚了,这媚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被你们瞒着了?我们大伙儿可都是很喜欢媚儿的,你要给我们个交代。”
“对啊,对啊。”
一众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了鸨妈,鸨妈更是为难了起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大家道:“奴家怎么敢骗各位爷呢?这媚儿可是我们楼里的牌子呢,这些年来为我们楼里做了不少的贡献,我这个妈妈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她离开?可是她今日真的就执意要跟着以前她仰慕的一位大官人走了,我也没法啊,那位大官人本是经商的,今日也走的急,媚儿她就没时间和大家打声招呼,还望各位见谅啊。”
“哦哦,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媚儿姑娘倒是一个真情女子,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离开,现在听着她离开了,心中还是万分不舍的。”
城东的大商股之子王敬才摇摇头,满是叹息。
“是啊,王公子说的对,其实,这媚儿姑娘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我等当真是舍不得。”
“哗啦”一声,伴随着茶碗破碎在地上的声音,众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我不管!”萧释指着鸨妈,满脸的狠色,“你们今日若是不将媚儿给本公子交出来本公子跟你们没完!”
看着这仗势,莫不是这萧四公子要发狂了?众人均是向着后面退去,生怕被殃及了,连鸨妈都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到楼梯边去,有些惧色地看着那人。
“没听到我家公子说的话?要你去将人找回来就找回来!”一旁的青衣侍女急忙担忧地上去帮着他顺着气,满是不耐烦地向着鸨妈吩咐道,“我们公子要的人,就是飞到天上去了你也得给我们找回来!”
“可,可是……这,这这……”现在哪里敢将那媚儿拉出来,被后院的那些护卫玩儿了一下午估计早就断气了,要她去拉尸体不成?
要将媚儿交出来,这是万万不能的,也交不出来。
“好啊,要是你们不将媚儿交出来那今晚让你们的头牌来陪我!要不是因为那贤王多事她早就该是我的了!不然的话,本公子一把火将你们这‘万花楼’烧成灰!我看你们还怎么藏人!”
那萧四公子一脚就将旁边的桌子踢翻,瞬时上面的酒菜杯碟落了一地,吓得鸨妈跟一众看热闹的人站得远远的。
“这……”鸨妈听着这要求更是一脸的为难,这楼主临走之时吩咐了的,不得将“好多花”的牌子挂出去,有楼主的命令在那里,她是吃了一千个豹子胆也不敢抗命啊。
“你们这地方不就是图个钱吗?怎么?害怕本公子给不起银子?我家是什么地方,萧府哎,萧府有缺过钱?那贤王给一万两的银子,我萧释就出两万!两万,拿去滚!”
众人就看着这萧释真的从怀里拿了一大叠的银票往着那鸨妈砸去,顿时银票在空中乱飞。
“四公子啊,这,不可啊,不可……”
“杜妈妈,有什么不可的?人家萧四公子都出了双倍的价钱来翻我的牌子,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人家?何况今日王爷并没有来我这里,我有的是空闲,何不让我与四公子聊一聊?”
不知何时,那二楼楼口之处,身穿一袭白衣的花朵,已是静悄悄地站在了那里,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此时,正倚着朱栏满眼含笑地看着众人,那一笑,倾国倾城,尤其那一双美目,眼波流转,甚是动人心魄。
这京城第一女子,果然名不虚传,不似媚儿那种常年受青楼之地浸染的人的艳俗,看久了总会腻味,这女子却是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浑身透着清爽,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久看不腻,让人为之茶不思饭不想。
“可是……”
鸨妈还是有些为难,这不就是相当于违背了楼主的命令,倒是偶楼主追究起来她该怎么交代?
“妈妈放心,他那里我会去说的,不会怪罪于你的。”
花朵话中的“他”众人皆以为是那权高位重的贤王,却是不知是另有其人,恐怕在座之中,只有她和鸨妈明白。
“那奴家就在屋子里等候四公子了。”花朵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楼下的人,转身便是进来屋子里去。
“人家都说了没事儿,杜妈妈还在这里犹豫什么?害怕小爷将她‘花儿’姑娘吃了不成?”
“没,奴家怎么会这样想公子呢,四公子莫要误会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愿意了,那妈妈就没话可说了,只望四公子好生对我家‘花儿’,她身子娇弱,可经不起公子责骂,若是有什么惹的公子不高兴,还请四公子多多担待些。”
鸨妈扯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意,担忧地看着楼上的人一眼,就退了下去,吩咐人去收拾大堂里的烂摊子去了。
萧释只是冷冷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一把推开挡在前面不远处围观的人,便是上了楼去,嘭的一声将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踢开,吩咐了随从在门外守着,便又“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快七月份了,天气已是热到了极致,房间里虽是燃了沉水香,能缓和人的心气,却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心静自然凉?扯淡!
已是备好了茶水的花朵,端着手中的温茶,看着一脸阴骘的人,暗暗摇了摇头,这天热,人家火气也上来了。
“公子请坐。”
屋子里有专门的茶室,早已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茶几旁的花朵,示意那人上榻来。
“不知四公子今日来找奴家,所为何事啊?”花朵只是拿起一旁她早上和秧鸡没喝完的冷掉的菊花茶给对面的公子倒了一杯,降降火。
萧释连桌上的茶水看都不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有什么目的?”
正将茶壶往回放的人一愣,抬头不解地看着他道:“我听不懂四公子的意思。”
“今日只有我们在这里,我们各自便将话说开了,我只要你滚出这京城,就放你一马!”
“四公子凭什么要奴家滚出京城?凭着你是相爷的四公子就有随便赶人出京城的权力?”花朵眉头都不挑一下,满是讽刺地看着对面一身都是刺的人,“若是我不走,四公子又打算怎么不放过我一马?”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只要……”
“只要什么?”
花朵倒是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说的话了。
“只要你离开云天夜。”
听着她期待的话,他以为她是被他开出的优渥条件吸引住了,瞬时心中便是慢慢的鄙夷,这样的女子,再是美丽也是俗气得可以,还不就是为了一个钱,只要有钱,叫她们做什么都可以,他真是搞不懂这云天夜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俗气的女人!
花朵只是笑笑,低头,又为自己沏了一杯绿茶,哎,这个天气啊,容易上火,要心平气静,心平气静。
“若是不满意,你可以再提条件,若是本公子能做到的必然帮你办到,绝不食言!”
对面的人一直沉默不语,他以为她是在犹豫,考虑他的条件。
待一说完,对面的人终于抬起头,倾城的眼眸里全然是掩不住的笑意,似是有些嘲讽,似又是有一些怜悯,“你这么关心王爷的事情,是因为喜欢他到了如何的程度?”
萧释一愣,瞬时黑了一张脸,端起一旁的茶水就要往花朵身上泼去,却是又忍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朵,随即就将手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啪”的一声放在桌上,“你少在这里给本公子胡说八道!”
“哦?若是不喜欢,你又为何这般紧张王爷来这青楼?奴家是怎么想都是好奇得很呢。”
“哼,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管你怎么说,这世上要是谁威胁到了我二姐,我便是拼死也要将那人除去,这个答案你可满意?”萧释看着花朵冷冷一笑。
“哦,原来如此,四公子和王妃果然是姐妹情深,奴家佩服,佩服。”
“所以,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不然休怪我无情!”
“我不能走。”
“为何?”
“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秘密,没有必要告诉四公子吧?”你有什么资格来问?
萧释却是静静地看了花朵良久,冷哼一声,起身,隔着半张桌子,伸手抬起花朵的下巴冷冷道:“莫不是你以为你这张脸,有用?还是你肚中的孩儿是个砝码,以后好去当当王妃?”
却是听到“孩子”两字,花朵一惊,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释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孩子的事情,自从她来了这里以后,都是小心翼翼的,屋子里不会让下人来伺候,晚上见客的时候也是用腹带小心地绑着的,一般人很难看出来,这萧释又是怎样看出来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给你讲?姐夫他倒是聪明得很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骗了我们这么久,是不是打算等孩子出生以后才来告诉我们,那时候就好光明正大地将你迎娶回去,正好以着正妃几年来无所出的理由将她的位置让给你?你们这打的真是好算盘呢!”
萧释完全误会了花朵那句话和她脸上的震惊,脸上越是阴骘了起来,花朵被这人的手指捏的下巴有些疼,抬手狠狠地拍开,退后了好大一步,揉着下巴揉了好一会儿,看着对面的人骂道:“疯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么?”
“疯子?那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
歇斯底里的话,满是痛苦、愤怒和绝望,萧释指着花朵,眼睛已经发红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对面的人走去。
看着对面神经质的人,花朵也是皱起了眉头,“你别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乱说!”
“我乱说?我乱说了什么?你们这样难道还不是掩人耳目?青楼?这倒是个好地方,至少比那里强多了。”
“我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你少在那里给我乱扣帽子!”
“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是他的又怎样?”
这尼玛死男人有精神病?硬是要在这件事情上乱扯?花朵也被问得烦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给他留下子嗣的,只能是我姐姐。”
“哦,明白了,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孩子他爹不是他,你问完了就快滚,我累了想休息。”
花朵现在终于发现,自己是非常不喜欢这萧家的精神病四公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的,像她这种人是难以理解的,不,是不能理解,他实在是搞不懂,就算他与他姐姐关系再是好,也没必要关心到这种程度吧?都到了偏执的地步,偏执到就如他的疯狂,让人觉得可怕。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公子就会信你?”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花朵,他全然不信。
“那大哥你怎样才相信?”花朵满脸不耐地看着这人,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特别扯皮呢?
站在了他面前的人,只是静静地看了她良久,才缓缓道:“除非你死。”
“我凭什么死啊?!”花朵终是来气了,一把将面前的人狠狠推开,“你以为你是丞相的公子就了不起了?你是丞相公子就能决定别人生死?你以为你是死神?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凭什么?凭你们都不要我活!”
那人突然仰头,笑得疯狂,那笑声之大,连着门外的门童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却是笑着笑着,声音戛然而止,“噗”的一声,吐了花朵满身的血,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没反应过来的花朵,愣愣地看着倒在面前的人,“喂喂,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花朵,急忙上去查探地上的人的情况,却是看着那人呼吸微弱,口唇发紫,就那样晕过去了,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了?
等在门外的侍者,似乎也是感觉到了里面情况的不对,“嘭”的一声撞开门,一进来便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瞬时冲上来,将花朵推开,一脸焦急地摇着地上的人,“公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他中毒了……”
花朵至今都从刚才的巨变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地上已是陷入昏迷状态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请大夫!”青衣女子一脸焦急地吩咐着旁边的侍从出去将大夫请来。
“我,我能救他。”这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若是能早些催吐什么的将毒素先多排出来一些还好,还没摸到那人的衣角,就是被那青衣女子一巴掌给扇开了。
“你给我滚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公子!”青衣女子满脸恨意地看着花朵,恨不得看出一个洞出来,“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坏女人送到官府去!若是公子有什么好歹,我家相爷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喂喂,我可没害他,他自己成这样的。”花朵现在是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毒发了?看着那喷出来的血也够新鲜,不像是中毒很久的样子啊?
想没想清楚,就被人给拖了出去。
而楼下早已注意到这里动静的嫖客,全然是不解地看着被人带了出去的花朵,纷纷议论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花朵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不论怎么样,估计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人们不禁为着这天仙一样的人儿感到惋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闻得动静的鸨妈,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被人拖着往外走的花朵,急忙向上去问个清楚,却是一下子就被那四公子的随从给推到了一边,鸨妈被推了一个趔趄,幸好身后的丫鬟扶着,不然非得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不可。
“怎么回事儿?你们万花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妓子谋害我家少爷!我们这就将她送往官府去,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句话下来,如一片炸雷,雷得一众的人震惊连连,怎么都想不通这“花儿”姑娘为何会明目张胆地去谋害萧家的四公子。
看着被人带走的花朵,鸨妈也是愣了好久,满脸的不可置信,“谋害四公子?怎么可能?”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楼主前脚才走,后脚就发生了这些事情,现在,她真的是不好与楼主交代了。
“哎哟,我家‘花儿’人家在楼里休息得好好的,是这四公子自己硬要上去的,我家的女儿怎么会想着要去害人啊,大家可要给‘花儿’做个主啊,我家女儿是无辜的啊。”鸨妈摸着一脸的泪水,哭得好不伤心。
“是啊,真是奇怪了,这‘花儿’姑娘待在楼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来加害四公子?”
虽说只能众人奇怪连连,“万花楼”如今的红牌加害萧家四公子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边了整条花街,得到消息的人纷纷好奇地走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至始至终沉默的花朵,就走在路上,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天啊,你们听说没有?那‘万花楼’才来的红牌居然胆大包天想加害萧家的四公子哎,这不被发现了,正被带到官府去呢。”
“万花楼”对面的“迎春楼”很快也知道了这一情况,里面的人纷纷开始谈论起来了这件事情。
“来来来来来,美人儿,嘿嘿嘿嘿,陪爷我继续喝,喝!咱们不醉不休!”
正在和坐在腿上的美人互相灌酒的人,脑袋摇摇晃晃的,似乎很快就会醉的不省人事了,两人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因为周围太吵了,两人都是没有听清楚走进来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刘煜飞摇了摇脑袋,看着那闯进来的女子道:“美人儿,你刚才说,说什么被带到官府去了?”
“哎哟,爷,您看你醉的这个样子哦,还有心来管别人的事情”,来人捏着帕子满是笑意地看着那一桌子的酒水,暗自摇摇头,“让我们小柳儿服侍您去就寝吧,看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
“不,我今天就是要弄清楚你刚才说的什么。”
似乎是醉了的刘煜飞,一把打开要上来帮着扶他的人,拉着那人的袖子,硬是要问个清楚。
“哎,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说了对面楼的‘花儿’,就是那个新来的头牌因为加害萧家的四公子被送到官府去了,这不我刚才正在看热闹吗?”
女子推不过他只好将话又说一遍。
本来还是醉醺醺的人,眼神突然就清明了起来,也不顾腿上还坐着的已是半睡半醒状态的美人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匆匆地往着外面跑去。
“公子你去哪儿啊?”
待女子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了人影。
几个飞身追了上去的刘煜飞,果然就发现被人押着走在街道上的熟悉身影,急忙走上去将人给拦下来,几脚踢开那两个押着花朵的人,便是直接将人给拉了过来护在身旁。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说你加害丞相家的四公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是一头的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现在无法和你说清楚。”
花朵觉得,现在自己也是倒霉透顶了,她就没想着自己会遇着一个疯子,还没想清楚这疯子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了什么毒?这凶手下毒的手法又是怎样的?是有意陷害她还是无意的?
“那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了,不怕,我在这里,他们谁也欺负不了你。”
刘煜飞现在哪里还有在青楼里那一副酒醉模样,那眼睛里可是精明得很,一点也不将面前的两个壮汉子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人?居然来管我们相府的事情,不要命了你?”
看着对面的男子似乎是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两个小厮也是有些忌惮的,不敢随便靠近,只得离着三步不变的距离怕两人跑了。
“我管你象府还是马府的,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跟他急!”
“哟!大侠勇敢!敢于为美人出头!鼓掌鼓掌!”
两旁的楼上,看热闹的嫖客们,拍着手吹着哨子看戏似的看着下面。
“你今日硬是要与我们作对信不信待会儿让官府的连你一起抓了!”
那两个小厮背后有着相府这么庞大的势力在,也就不怕今日这突然跳出来的陌生人敢乱来。
“你们……”
“啪”的一声,继续要说下去的话,就被后脑勺上重重的一巴掌给打断了,刘煜飞摸着有些疼的脑袋,不满地看着旁边的花朵控诉道:“你打我作甚?”
“你个笨蛋还不快走开!你这样在老娘面前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有个屁用!我惹了官司在身上自然就该跟着他们走,你这么挡在我们面前是要作甚?”
花朵白了一眼这人,丝毫未曾为他的两肋插刀而感到感动。
“我这是看着他们对你太粗鲁了,不就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吗?”此时刘煜飞满是委屈。
“嗯,明白了”,花朵点点头,转而看着对面的两人道,“听到人家说的额没有,不要太粗鲁了,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推来推去,不然小心他一路上都阴魂不散跟着你们!”
两个人哪里知道才做了“坏事”的花朵会这么……改怎么形容呢?理所当然地训话,瞬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那就好了,我先跟他们去县衙去了,你先回去吧。”
花朵拍拍刘煜飞的肩膀,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是离开了腾武。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拐弯之处,刘煜飞才转身,微皱眉头向着“万花楼”走去,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先赶到现场去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将现场保护起来,免得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这是花朵第二次被关在古代的牢房,因为这次天气已经转热,牢里虽然脏乱差,到处都是不知是人身上还是什么发出来的酸臭味,却也好歹能忍过去,适应了就好,不然的话,自己难受。
牢里突然来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也引得几个狱卒好奇连连,两旁的犯人更是挤着挤着地往着花朵的方向看去,却是被狱卒一鞭子给打了回去,“看什么看,还不老老实实地睡觉?明天谁不想吃饭了?”
这么一通威胁,整个牢里才又安静了下来,个人都老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待着去了。
由于花朵还没有被定罪,就暂时安排在一处单人的房间,与那些犯人就隔开了,一道墙也是挡住了不少的好奇视线,“妈的,我说你个‘万花楼’的花魁不好好当自己的京城第一美人没事跑去加害萧府的四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狱卒边给牢门上锁,边惋惜地看了一眼沉默乖顺地坐在简易的石床上的花朵,摇摇头转身便是离去了。
听着狱卒的步子声音远去了,花朵才满脸幽怨地抬起头看着这再没有别人的牢狱,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道:“谁知道那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是想道现在都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什么?”而另外一边,早已睡去的萧澜,听得亲信报告的情况,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反应过来,便是变成了浓浓的担心。
“更衣,我要去萧府看看四弟的情况如何了。”
简单地梳洗了一番,萧澜便是让人去药方里取了最好的人参带上往着萧府去。
由于夜色已深,萧府的主母和几个嫡子都睡去了,便只有丞相去萧释的院子看了一下他,责令下面的人一定要严惩凶手,给他一个交代,听着大夫说已经将毒解得差不多了才稍微放了心起身离去。
萧澜来时,萧丞相也都已经走了,院子里的常年陪在萧释身边的青衣丫鬟还在熬药,此时正是满脸的泪痕,拿着帕子哭得眼睛都红了,旁边,是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的一众随从。
“啪啪啪”的几巴掌,萧澜便是先招呼在了那些站在外面一脸惶恐的随从身上,“没用的东西,都是怎么保护公子的?萧家难道养的都是些吃白食的不中用的东西?”
“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
几个人被这一句句气愤无比的话吓得腿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直求饶。
“你们都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都别活了!”
“是是是是是……”
几人被这王妃的话更是吓得双股战战。
由于急着查看萧释的情况,萧澜就不与这些人多做计较了,瞪了他们几眼便是进屋子去看人去了。
怕中途再出什么状况,大夫也就被留了下来。
“大夫,我四弟他现在情况怎样?你可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
看着床上满脸惨白的人,萧澜是满心的心疼,将背角掖好之后,便是开始专心地询问起了大夫相关情况。
“回王妃娘娘,四公子应该中了‘罗糊散’,好在及时救治,不然性命危矣。”
大夫便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详细地给萧澜说了一遍,听得萧澜震惊之余便满是愤怒。
这“罗糊散”其实是剧毒之一,很少的分量都能马上致人于死地,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幸好这四公子中毒不深,可能只是用了极少的含有这种毒物的东西才会捡回来一条命,叹下毒人的心肠歹毒之余,大夫也在感叹这四公子命大,根本就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太可恨了!小四他是与那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不可饶恕!”听完大夫一番惊险的话语,萧澜更是满眼的恨意,拂袖便是离去,问外面的人的情况去了。
“青儿,你与本宫将事情说清楚,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贱人敢来害我小四?!”
“回禀王妃娘娘,是‘万花楼’的花魁‘好多花’。”
“你说什么?”听着这话的萧澜,愣了一瞬,眼里划过一丝不解,“怎么会是她?”
“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是她加害的公子,求王妃娘娘给我家公子做主!”
青衣女子一下子便是跪在了萧澜的面前,满是眼泪地磕头,誓要真凶还公子一个公道。
“你先起来,将事情与本宫说清楚些。”萧澜将人虚扶起来,想着那人,越是不解了起来,这小四又没与她有什么仇恨,她何须这般加害于他?
“其实,奴婢当时在门外,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后面他们两人吵了起来,奴婢才听懂了大概的意思,好像是那女人肚子里有孩子,公子说是王爷的,要她离开京城,她不承认,两人就吵了起来,公子是想保护王妃,自己将事情处理好,免得你听了这些伤心,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为了把守秘密,居然下狠心想要谋害公子,要不是奴婢发现得早,公子现在,恐怕,恐怕……”
说着,青衣女子又是心疼地哭了起来,却是没发现,听着她说话的人,早就整个人震惊得几乎没了神魂,她的整个脑海里只有“孩子”两字,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孩子?孩子?孩子?他居然在外面有了孩子!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他现在会日日往着那肮脏之地跑!原来真的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还为他怀上了孩子!
他要孩子,她可以帮他生啊,他就这么恨萧家?连她为他生孩子的权力都没有了?五年多的独守空房,结果却是等来了这个,这个!
他要纳妾,她何时有说过不可以?他却是偷偷在外面养了这么久的女人,都不与她说一句,道现在都怀上孩子了,他,从来没有信过她,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一旁的冬儿发现了萧澜的不对,看着她满脸的惨白很是担心。
“哈哈哈哈哈。”刚才还是不动的人,突然捂着脸,蹲在地上笑得疯狂,却又有些凄惨,悲凉。
“娘娘,你到底怎么了?”冬儿第一次看着这般好似快崩溃了的娘娘,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居然这样对我,哈哈哈哈。”
萧澜笑得眼泪直流,待笑够了,才起身,擦干眼泪,仍然是一副大家风范,脸上的神色,却是冷漠了许多,“走,趁着现在王爷在宫中去陪皇上了,我们就去会会这胆敢伤我四弟的贱人!”
本来她还打算放她一马的,但是,现在是她自寻死路!该死,该死!一刻都不能多留!
------题外话------
这章是烟熬夜写的~弥补一下昨天的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