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妖孽教主的田园妻 > 第三十四章 公堂交锋

第三十四章 公堂交锋(1 / 1)

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三十四章公堂交锋

以着很简单又很财大气粗的方式走进公堂的女子,头上只用一根暖玉簪子挽了一松髻,简单之中带着点懒散的意味,容色与堂中跪着的女子比起来只算的上是清秀,大街上随便一抓便是一大把的那种,没有丝毫的特色,只是那双眼睛,微微狭长,黑如夜色,拥有睥睨天下的气势,颇有大家风范,行走之间步履随意潇洒,也一点不显小家之气,第一眼看去只让人觉得此女并非凡人,却是又不像是大家深闺之人,悫鹉琻

公堂中,见到花朵出现的女子,那眼里明显的震惊和不解被堂上的几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赵方知皱着眉看着站在公堂里打断了公审的人,将围上去的衙役挥退,示意一旁的师爷将这一情况记录在案,上下将女子和她身后的简装男子打量了一遍道:“堂下之人为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花朵,乃古川花家村人士,今日是有冤情禀报,望大人明察。”

花朵回忆了一遍以前在电视剧看到的古人下跪的姿势,也跟着一拂衣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俯身,头碰在对放的两手上,算是行了她这两辈子中最大的一个礼,只是,她忘了,她耳朵的超级大问题……

“你有何冤情要报?速速详细说来。”

看着面前的女子规规矩矩的样子,赵方知也没有要难为的意思,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地上的人,却是迟迟不动,不说,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外面捡钱的人都回来了,还未见动一下,见到伏跪在地上的女子,均是面露好奇,开始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赵方知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镇住了公堂,有些不解地看着下面一直不动的人道:“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在公堂上说?”

站在一旁及时反映过来的刘煜飞一拍额头,怪自己没反应过来,上前去拍拍花朵的肩膀,看着她说道:“大人让你将冤情说出来呢。”

花朵顿时觉得尴尬无比,抬头满脸歉意地看着堂上的人道:“不好意思啊大人,我耳朵暂时还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人么,有失妥当之处还请原谅。”

“哦?那你怎么知道你身后那位公子的说话?”堂上的人脸上有些不相信,这女子刚才明明就是听到了那年轻人的话,在场的人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不同的发音都会有不同的口型和表情,民女只是大概猜测出来的。”

花朵笑笑,坦然答道。现在,也没必要将这些掩饰过去,她倒是很庆幸,自己当初看了那部叫做《雏菊》的电影之后,为着里面男主的深情而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之余,就下定了决心也要去学学那唇语,上课走路吃饭看着旁人的表情和口型就差不多懂得了很多,学有所成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有时候会看着一些不好的,也有些闹心。

赵方知仔细地观察着堂下之人的表情,却是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不自在和撒谎的惊惶表情,心中暗自称奇,若是这女子真是有这番本领,倒是世间难得一见,而且,从她的谈吐和气质来看,也不似一般俗人,随意自在,无半点拘束,可看出是一洒脱之人,对于这种人,还是女子的情况下,赵方知也有些欣赏了起来。

“哦?你现在口齿清晰,声音洪亮,倒是不像是先天不足,本官想来应该是后天所致的吧?”

怕女子看不懂他说的话,他特意说慢了一些。

“是的,是前天晚上被人在牢中打聋的,听力暂时丧失。”花朵点头道。

一句话下来,除了少数几人,众人更是不解,若是在牢中被人给打聋的,怎么她现在又好好地待在外面?不少的人被她的这句话弄得有些懵了,就连那旁边被丫鬟扶着一脸苍白地跪在地上的萧家四公子都是满脸不明白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子。

“牢中?哪个牢中?”

赵方知有些不明白地看着花朵,眼露迷惑地看着她。

“就是才被烧了的县衙牢狱,这事情当时在场的王爷可与民女作证。”

看着花朵递过来的眼神,云天夜放在手中的茶杯,当着众人说道:“是的,本王也可以作证,她的确是被人打聋的,而且那罪魁祸首还会本王府中的王妃。”

一句话引起千层浪,当场就有百姓站出来质疑,大家都知道那王妃当时针对的是这万花楼的第一美人“好多花”,怎么又成了这姿色一般的无名女子?

云天夜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质疑,只道了一句:“本王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这堂上的花,朵姑娘好了。”

叫花姑娘,他记得,她不准别人这么叫,听着难听……

上面坐着的赵大人和师爷两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得先让现场安静下来,再看着花朵问其中缘由,以解众人疑惑。

“回禀大人,这就是民女今日前来的原因”,说着,花朵看向一旁用着复杂眼神看着她的女子道,“她根本就是无辜的,当日在场的根本就是民女,而非是她!人生在世,做人就必须要有担当,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冤枉了好人,让别人来帮我承担罪责”。

一句话说完,那女子震惊住的同时,眼神越是复杂难测了起来,看着她,是不解,是感激,是种种情绪交织在里面,全部化成了无声的叹息。

“你又何必如此?我是心甘情愿的。”

难道她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迟迟不前去找贤王求救,就看着她在牢狱里被人折磨?就是现在,她能乖乖地来到这里,也是因为那人,而不是因为她。

“事情一桩了一桩,你我的事情后面再说,我花朵还没窝囊到让别人来帮我背这莫须有的黑锅的地步。”

花朵知道她的意思,她可是爱憎分明的人物,她不愿意的事情,她觉得不应该的事情,都会尽量去避免的,转头看着一旁皱着眉头不解地打量着她的萧释道:“萧家四公子,你可是要看清楚了你的对手是谁,莫要到了最后都没搞清楚自己要陷害的人的真实身份,那样就简直是笑掉众人的大牙了。”

“那日与我待在屋子里的人是你?你到底是谁?”

萧释满眼惊讶地听着这话风很是熟悉的话,终于觉得此人就是当时那人了,难怪开始的时候,他总觉得跟他一起跪在堂中的“好多花”有些不对,声音虽是相似却是又有那么些微的差别,这些些微的差别,也只有真正接触过“好多花”的人才能察觉出来,不光是声音有些变了,连那气质都是明显的不同,原来的人很是随意自在,而现在的人却是一脸的淡漠冰冷,还有身高上的一些不同,这些明显的差异,他早就应该想明白了的。

“我说了,我是花朵,你要我重复几次?难道你耳朵也跟我一样聋了?”花朵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转头看向堂上的人道,“大人,这事说来话长,还请耐心听民女将事情前后因果一一说出来给众位听”。

“你,你敢对我们公子无礼?!”青衣女子看着花朵居然公然对公子不敬,气愤非常,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这样和她们公子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堂下不得喧哗!”

赵大人手中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那侍女才满是不甘地退了回去。

“堂下花朵,你且将事情前因后果都与本官说个清楚。”

“回禀大人,民女自小便是学了些医术,前段时日听闻京城中的王爷广招医者治陈年旧疾,就打算来京城试试,若是治疗好了,一来可以赚些钱补贴家用,二来可以发扬自己名声,让天下人知道我虽身为女子也不比男儿差;只是民女自知医术有限,又怕治疗不好王爷的病,徒自引来各方笑话,尤其是怕‘杏林’同道之人笑话我一个女子不知天高地厚,自找耻辱,便是打算暗中了解王爷情况,先试试再说,所以才想出来在青楼与王爷相见的点子来,一来这里王爷往来师出有名,二来,民女也可借此隐藏身份。”

生怕中间有什么漏洞让人给抠了出来,花朵便是说话慢了些,顺着思路说下去。

赵方知点点头,表示理解,心中也是对这女子又有了些好感,不仅敢作敢为,用于担当,又有着一身医术,实在是很多男儿都难得一比,很难不叫人佩服,“那你与这堂下女子到底有何关系?”

“民女也记不清与这姑娘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了,自然借用她的容貌也是有原因的,大人也看到了,这位姑娘容貌倾城,天下少有人能比,一点无愧于‘第一美人’之称,民女若是想在青楼这样一个地方引得王爷的注意,必然就要是容貌非常出众,所以,民女才做了一张人皮面具,肖似姑娘,以得到王爷青睐,为了让王爷知道民女的特别,民女还特意让人在满大街发宣传的单子,改了一个很是特别的名字‘好多花’,想必外面站着的各位都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怪不得如此,我就说长得那么美的姑娘,怎么就取那样奇怪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啊。”

公堂外面的人恍然大悟,只是,花朵如此一说,便是引起了民愤,当下不少的公子哥们可就是为了能见她一面天天往着那销金窟去的,确实有一天心中的女神告知都是被骗了的,那女神根本就是个丑女,这样强大的落差,叫人如何接受?

“你这骗人的骗子!你知道本公子为了见你花了多少银子在那该死的地方吗?你这样简直是欺诈!”

有人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情绪激动地指着花朵大骂。

“你还我们钱来!”

……

然后,人群中的谴责声此起彼伏。

幸亏,花朵听不到。

“都给我闭嘴!”此时,一旁的美人突然动了口,冷冷地扫了一眼安静下来了的人们道,“我叫蓝双,从开始出现在你们面前的都是本人,若是对本人有意见就滚!我万花楼也不稀罕你们!”

女子冰冷的声音,顿时让整个公堂又重新恢复了安静,从堂上的赵方知眼里看着不对的花朵,回头正好看着那蓝双居然在为自己说话。

“回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蓝双本来在这之前就早花朵姑娘一步进了楼里,只是一直在学习礼仪规矩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而已,只是前段时日姑娘来京城的时候,正好我两碰上了聊得来便是做了朋友,听得她的事情便是有心帮忙,才与她一同商量趁着蓝双登台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

此话与前面花朵说的话虽是有些出入,却是又很好地解释了前后两人不同的原因,又能平了民愤,倒是很好的理由。

“只是,她到现在都未曾说过你两这层朋友的关系,你又如何解释?”

听得堂上人的质疑,蓝双从容地答道:“回大人,你可还记得,刚才姑娘与妾身说的‘你我的事情后面再慢慢解决’,若是她与妾身不相识,是断然不会说此话的。”

“那你们……”赵方知点点头,莫非是这两人中间有过什么误会?经她这么一提醒,他也记起了刚才那花朵与这女子说的话,似乎是不愿意这女子帮她背黑锅,又是对她有些不满的地方。

“她如今这样子,都是因为妾身一时疏忽没有及时与王爷联系相救,才害得她被王妃娘娘误会那般折磨。”

“原来如此。”

花朵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为着自己辩白圆谎,眼里,对于她的不爽,一下子就少了好多,现在看来,至少她的心是不坏的,懂得感恩图报,等将这件事情解决了她再问她个清楚也无妨。

这么一说下来,为何牢里的人会变成是这一个人一下子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而且也有在场的贤王的作证,赵方知也知道此案的重点是在什么地方,也就不在这上面多做纠缠,明确了真正的当事人,那么,案子也要重新考虑。

花朵倒是挺感激的,那云天夜没说半句的废话。

现在蓝双一下子就没了罪,在场的不少人士纷纷要知府当场将人释放,不得继续冤枉好人,声援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堂上赵方知几次拍案均是起不了半分的作用,只得依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谢九歌的话暂时将人放了,却是以她是本案重要的人证需要录口供为由让她暂时留在县衙。

而被当场释放的蓝双也没有去别处,就站在了一旁观看着整个案子的审理过程,再是一句都不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本官问堂下嫌疑人花朵,你对出现在房里的这包‘罗糊散’和毒害萧家公子的茶作何解释?”

言归正传,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在那房里收出来的罪证这花朵要如何解释。

花朵眯着眼睛看着放在前面的一小包貌似药粉的东西,抚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请问大人,这药包是从我房间的哪里收出来的?除了衙门的人接触过中间可还有别人碰过?”

赵方知叫来了当日衙门里值班的捕头道:“你说说这药包是从何处收出来的?中间可还有他人交手过?”

“回大人的话,小的带人进去的时候是在房间里的床下找到的药粉,亲自带回衙门的,中途并没有他人交手过,小的也问过万花楼的人,事发之后现场也再没有人进去过。”

花朵点点头,这人这么说还是很有利于自己的,只需做出无罪推证便好,想来,这古代人也没有现代人聪明的反侦察意思,那人一说完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办法。

“民女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这包药粉并不是民女的,只是需要几样东西,不知大人可否帮忙?”

“你有何方法证明?”看着花朵一脸信心的样子,堂上的几人都是面露不解之色,现在这案子明显就是极度不利于她,她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人可以先让人去帮我准备以下东西,干净的食盘、毛刷、银粉、镊子两把,民女再慢慢与在场的各位说说民女的这个方法和原理。”

“好,本官就允了你这个要求。”

说完,那赵大人便是吩咐一旁的师爷下去准备花朵要求的东西。

“其实,民女的这个方法很简单,众所周知,若是签署重要的文书,要么盖上大印,配章,要么便是以手印为准,究其原因,我想大家都是明白的,每人的手指尖的指纹都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出了有些双生子有可能指纹相同,这天下再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与你的指纹相同,所以,指纹这种一对一的身份象征,足以作为我们的身份证明,不知大人是否同意民女这么说?”

“却是如此,我朝自开始以来便是一直以手印和印章作为文书生效的证据,确实是因为发现每人的指印不同,姑娘的意思莫非是你这方法与这指印有关?”

“对,我这指纹识别方法就是这个道理,不知大人知不知道这个道理”,花朵站起身来,走到正端着茶杯仔细地听她说话的云天夜前面,从他旁边的小几上将放在那里的茶杯盖拿了起来,大拇指在杯盖上轻轻地按了一下道,“人的手指是在不断地分泌汗液和一些油脂的,尤其是现在这种酷暑季节,分泌得更多,只要是接触到物体的表面,就会像是印章一样自动留下痕迹,大人可以在光滑的瓷器上面试试会不会看到自己的指印,对着天光的话想必能看得清清楚楚”。

听她这么一说,那赵方知也觉得甚是有理,便是找来了一旁的茶碗,在上面轻轻印了一下,对着亮光处一看,果然是能看到上面隐隐留下的指纹来不禁满口称奇,想不到这女子居然懂得这么多常人都不懂的东西,莫非真是奇人一个?

“的确如此”,赵方知现年也才三十出头,本也不是一个顽固愚昧的人,懂得变通,很容易就接受了这种新的知识,还大概明白了些这女子接下来要做的,“你的意思是,你要验一验这药包上的指纹?”

“大人英明,民女正是此意。”

花朵也不禁对这看着也不像是个坏人的知府产生了好感,这人不迂腐,又善于接受新的东西,对人不偏不倚,怪不得受百姓爱戴。

不仅是外面的百姓,连着坐在一旁的云天夜,也越是对着这有可能成为弟妹的人欣赏起来,这人拥有着一身的神秘,叫人怎么都猜不透,果然不愧是能站在那人身边的人。

另外一边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的谢九歌,始终的一言不发,一双深蓝的眼眸,就静静地看着站在公堂中的人。

当师爷将花朵要的东西都拿上来以后,大堂中便是寂静一片,人们均是专注地看着花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女子早已在他们心中有了一个神秘高深的形象。

得了堂上的人允许,花朵便是用镊子将那一包药粉拆开,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一张干净的纸上,然后将包药粉用的牛皮纸夹过来放在盘子中。

为了方便,花朵顺便从府衙那里借来一张八仙桌方便自己操作,用镊子将没有接触药粉的一面在食盘中铺开,从头到尾自己的手都没有沾一下那牛皮纸,然后用毛刷子沾了些银粉轻轻地扫上去,才扫了一下,上面便是露出五六个清晰的指印出来,让在一旁围观的师爷大叹神奇。

“出来了,还真的出来了,指印!”

云天夜也好奇地走上前去瞧瞧,看着那光滑的纸面上出现的几个指印,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想不到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让一个人的指印显现出来。

待指印出来之后,花朵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能像现代一样用胶布将指纹给提取出来保存好,只得先用镊子夹着那纸片给堂上的人看,一边解释道:“大人,这上面总共有五个指印,有可能是一个人的,也有可能是几个人的,只需要将当时去过现场的人的指纹提取过来,照着这个一一对比,民女相信,终会找出真正的嫌疑人的。”

“你说的很是有道理。”

赵方知很是欣赏地看着花朵道,便是立马让捕头去将当时在场的萧家家仆也一起传了进来,让师爷去拿印泥来对有可能留下指纹的人都一一提取指纹。

牛皮之上留下的五个指纹中,有两个是大拇指留下来的,一个是斗形纹,一个是箕形纹,很容易就区分开了,根据提取的指纹来看,大拇指是斗形纹的有两人,其中一个是萧家的家仆,另外一人是蓝双,在细节上一对比,就知那指纹与那家仆用印泥印出来的指纹相似九分,而且,剩下的三个其他手指留下的指纹中有两个能与他的中指和无名指对上,剩下的箕形纹和小指指纹则为那个捕快的,这药粉的主人是谁,便是一目了然。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说?”花朵转身,冷着脸却是看着地上满脸惊讶的萧释道,“我可没兴趣要你这条烂命,对你没兴趣,对你姐夫也没兴趣,对你姐姐更是没兴趣,像你们这样愚蠢无知的人,护不了自己也帮不了别人,我花朵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若不是他在这里乱搅局,她花朵也不会受了那一晚上的苦楚,也不会成一个聋子,若是好不了,她也许,真的就去要了他的命,还有她姐姐的命!她若是真的想杀人,就绝对不会做的这么漏洞百出。

“罪人罗二,还不快速速交代毒害萧四公子的原因!”

从花朵一开始扫指纹的时候,赵方知就发现了一旁站着的萧家仆从中的一个满脸的紧张,脸色极是不好看,几次都转头向着外面看去,却是看着外面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满上也越显焦急,若是没做什么昧良心的事情,他定不会这般,所以,赵方知从发现这人的一样开始就在一直注意到他了。

如今,人犯已在,其中最大的嫌疑人,他也想得出来是谁,只是苦于无甚证据,只得先将这家仆拿下,待审问一番再说。

“小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小人没有害公子。”

那罗二双腿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浑身都抖得厉害。

“还敢狡辩!你是要本官对你大刑伺候?”

赵方知一拍手中惊堂木,双目圆瞪,满脸怒气地瞪着下面的人。

那罗二看来也是个胆子不大的人,被堂上的人那一气势一吓,立马就抖得跟筛糠似的,不断磕头求饶,“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花朵看着一旁早已被丫鬟扶了起来的萧释讽刺一笑,走到装着白色药粉的桌边,用镊子沾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面仔细地闻了闻那药的气味,却是什么味儿都没有闻出来,正要将那镊子放在一边,却是看着它的尖部发黑,能与银反应的毒物,最主要的就是砒霜了,看来这药物的主要成分还是砒霜,只是她记得当时还看到这人口吐鲜血,这尼玛是哪种怪物毒药能让人一下子吐这么多的血出来?

由于公堂上对人员众多,对犯人用刑不方便,其实,也没什么必要了,那罗二很快便是被带到了大牢,大刑伺候。

赵方知当场宣布,花朵无罪。

花朵听不到外面为她的无罪鼓掌叫好的声音,只是,心中的疑问一直放不下来,便是径直走到那萧释面前问道:“敢问萧四公子平日里可会习武?”

“自小身体孱弱,习了一些拳脚功夫。”

那人声音有些虚弱,被一旁的丫鬟扶着,满色平静地看着她。

听他这么一说,花朵心中了然,不禁为着这人的勇气感到敬佩,为了达到震惊人眼球的效果,竟然敢于对着自己来那么一掌,还属于内出血的那种,当然,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减少身体对毒物的吸收,将大部分的毒物都反呕了出来,要不然,他尼玛早就死翘翘。

那一包药粉上之所以没有检测出这人的指纹,想来大有可能是他吩咐那家仆进来的时候趁乱扔到床下去的,至于茶中的毒药,当然就是他自己放进去了,当时也没有外人在,她也不记得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最大的可能,是藏在他的指甲里!

“萧家的四公子,我劝你,回去好好将你那手洗干净,莫要,害人又害己!”

果然她这么一说,就看到那人瞬时变了脸色。

“你放肆!”

“青儿!”萧释出手将人拦下,再是不多说什么,转身便是领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重新回到了座上的云天夜,看着站在那里的花朵,满眼的深思,转头看向对面同样一脸深思的谢九歌道:“谢都督可还满意这个结果?”

“当然,不甚满意。”

看着场中站着的花朵,谢九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种笑容,全是冰冷邪气,看着让人浑身不自在,本来还满是笑容的云天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公审已经结束,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纷纷往着外面走去,解决了事情,一心想着回去的花朵,脸色轻松了不少,看着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也跟着往外面走去。

“喂喂,你等等我啊,怎么说走就走?”

看着兀自往着外面走的花朵,刘煜飞有些生气地跟上去,怎么每次都不叫一声?喊他一起走会死啊?不过,跟着她貌似总会碰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呢,所以,这点小问题,他就不计较了。

当然,现在算个大盲人的花朵是听不到后面的人在说什么的,却是突然想起,没有带伞,这尼玛酷暑天气,这么走着回去,要把人给热死的。

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前面走着的灰衣男子,突然停了步子,转头,一双死人般的眼睛,就那样将她锁进了视线。

那种眼神,刘煜飞只在死人身上看到过,却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看到,行走江湖,也混了这么多年,人对于危险的直觉便是灵敏了不少。

“让开!小心!”下意识地,他便是一个飞身,向着那人冲去。

转身看到刘煜飞的话的花朵,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一回身,便是看着前面的人,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灰影一闪,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人是怎样近身的,身子只是潜意识地往着旁边侧了一下。

“噗嗤”一声,便是传来利器入体的声音,与此同时,飞身上前的刘煜飞,明明是向着目标而去的,却是扑了个空。

左胸之处传来一阵刺痛,花朵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前的那把利刀,刀把上,一只手还稳稳地握住。

这一突变来的太快,快到一旁的蓝双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花朵的胸前,被一把尖利的刺刀没入,直接到刀柄……

“杀,杀人了!”

听到动静的人,终于反应过来了,就看着女子的胸前突然插了一把匕首,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开出一片血梅。

那将刀子插进花朵左胸处的人,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看着似乎是刺偏了,便是想抽出匕首,再不上一刀。

若是这刀子抽了出来,花朵怕就真的玩儿完了,察觉了那人的意图的她,一把捏住那人的手,想将那人的手拿开,却是半分都移不动,看着那一双死人般的眼睛,根本看不出半点的波澜,瞳孔瞬时紧缩,“你是……”

“夫人!”

“刷!”一声,那人的手臂便是被一把锋利的剑从中间砍开,暗色的鲜血,溅了满地,也溅了花朵一脸,一身。

一旁的蓝双及时反应过来,抽出藏在腰间的软件,一剑便是砍断了那人的手臂,将那想要置花朵于死地的人一掌拍开。

身后是从地上跃起的刘煜飞,又是补了一掌上去,那人便是一下子撞在公堂的柱子上,口吐污血脖子一歪便是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快逃啊!”

突然出现的血腥场面,让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贫民百姓吓得四散而逃,没一会儿的时间,县衙的门里门外便是没了一个人影。

“夫人。”

看着要向后面栽去的花朵,蓝双“哐啷”一声丢下手中的剑,及时将人扶住。

花朵一把将仍旧握着刀柄的断手掰开扔到老远去,似乎,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真实,她不懂,不明白,怎么会看到那一双死人般的眼睛。

“朵朵,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好好活着,才对得起你爷爷他们。”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妈妈那熟悉的声音,带着痛苦,带着怜惜,带着哭腔,她似乎是忘了什么。

“夫人?”一旁的蓝双,看着花朵,觉得有些不对劲。

“走开!都走开!”

只是,受伤的人,跟疯了似的一巴掌将伸过来要扶她的人的手打开,摇摇晃晃地向着那撞在柱子上死去的人走去。

花朵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明白她这样的原因。

“不会的,怎么可能?”

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的人,艰难地蹲在地上,一把拉开那人的衣衫,赫然见着左胸之处,青龙印,上面,是大写的两个字母,QL,“青龙”。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疯了一样的人,跌跌撞撞地向着外面跑去,对着外面已无人烟的大院疯子般地大喊大叫:“出来,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在附近!给我出来!我告诉你,想杀死我,没那么容易!”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冷静些,冷静!”

看着这女人越见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刘煜飞急忙上去将人拉住。

“我冷静什么?冷静?怎么冷静?啊?他们都出现在这里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那次在古川县的时候,花朵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可是当时又真的怕是那些东西伤了醉月他们,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危险提前扫除,想不到,这次,是真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些尘封的记忆,便是如潮水般地涌来,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青龙,是青龙啊……”

女子拉着刘煜飞的衣襟早已是哭得泪流满面,却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过大,人一下子便是晕了过去。

“喂,丫头,你撑住!”

看着昏过去的人,刘煜飞吓得脸色也是白了,用起了轻功跟着蓝双飞速地向着万花楼飞去,去到那人的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了好久的几人,终于回过神来。

“原来这就是总管大人想要的结果?”

云天夜看着一眼对面坐着的谢九歌,起身,向着室内唯一的尸体那处走去,蹲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回忆着刚才他看到的,这人惊人的速度,连他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速度,也只有他那个怪胎弟弟能达到了。

“青龙?”低头看着那一条腾飞的青龙,眼里满是不解,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满眼平静的谢九歌,良久,便是也离去了。

待两个大人物都离开了,堂上的赵方知才吩咐人将尸体抬出去,检查是否留有什么线索,让仵作仔细解剖查看。

“青龙?”当时那人一直在发疯似得重复的名字,到底有何含义?实在是叫人费解。

——(分割线)——(分割线)——

“大哥,她怎么知道主人的代号?”

离县衙仅仅一墙之隔的大街上,正在喝茶的两个布衣男子,抬头看着那被抱着离开的女子,脸上有些不解。

“不知,回去的时候记得将此事禀报主人。”

“哦,好的。”

最新小说: 错认爹,刘邦大喜:皇位传给你 大楚皇亲 晚州梦华录 荆刺烈焰 三国第一狂兵 崛起于民国初年 大唐太子李承乾 此女抵万金 重生大宋赵煦九皇子 听说我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