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带着西弗勒斯坐着汽车很是嚣张地到了蜘蛛尾巷巷子口,当然,理查德还真不敢擅自做主就这么将车开进去,虽然他是很想啦,他在昨晚接过伊顿的电话示意之后,连夜调查了斯内普家,那调查资料让他火大的很,真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对待孩子的家庭!从小到大都是被惯着长大的人立刻怒了,心里对西弗勒斯也产生了诸多的好感和同情,要说怎么样才是报复人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你不想让我好,我偏偏特别好给你看,气都能气死你。这也是为什么理查德会带着公司里最嚣张的车队过来的原因,可惜因为伊顿刚才对西弗勒斯的嘱咐中说到了要“暗地里看一下”就行了,理查德的准备便白费了。
“小西弗,到了呦。”理查德转头对着正在他旁边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要死,眼睛里还时不时闪过警惕光芒的小西弗说道,这孩子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如果再不警惕那就是白痴了,所以理查德对西弗勒斯的表现一点都不奇怪。
“叫我斯内普。”西弗勒斯很不喜欢理查德的语气和称呼,于是皱着小眉头盯着理查德加重语气强调,当然用他的小脸根本看不出严肃,就只能看得出消瘦和蜡黄色,还带着微微的萌意~
“好吧,我的小斯内普先生,蜘蛛尾巷到了。”理查德强忍住笑意,装作严肃道,
西弗勒斯这才收回眼神,心里有些胆怯,眼睛扫过那条在他看来有些黝黑,有些黑暗的巷子,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立刻低下了头,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严肃来说是做着心理建设,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期待火苗在燃烧,即使失望了那么多次,依旧还没有熄灭。即使他一点都不承认这个事实。
理查德看在眼里,也不催促,反正距离飞机起飞还有段时间,德国那边,他还有个房子可以供给伊顿和小西弗,至少衣食无忧,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行礼,确切说,西弗勒斯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也没什么东西供他准备。
过了半响,西弗勒斯伸手想要推开门,显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车门,到底还是理查德看到他的动作立刻示意外面的人帮助给开门,他自己也跟着下了车。他是必须跟去保障西弗勒斯安全的,□□随身携带,一旦出现问题,他也不在乎那些曾经给过他噩梦的流氓恶霸的渺小性命。
“好了,西弗勒斯,我们过去吧,这个时间,你的父母正好在屋子里。”理查德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给他的情况,这对极品的夫妇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不在,当然,那个恶棍父亲显然很是高兴没有一个小拖油瓶在身边,而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仿若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在!
理查德心里有着一些阴暗的心思,当然不能跟伊顿和西弗勒斯说,这对夫妇,理查德可没打算留着他们的性命,之前在蜘蛛尾巷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来得及报复,结果那些带给他灰暗记忆的人就被伊顿收为己用了,看在他们有用的份上,他暂时还留着他们的命,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蜘蛛尾巷,他很想毁掉这个地方!但是他不能,这里是大英帝国的地方,死一个两人没问题,一个巷子都出问题那就是大事了。但报复这种事情一直在理查德的心里打转,就是不肯自行离去,现在这对极品夫妇刚好撞到了他的手里,就别怪他拿他们开刀了。
西弗勒斯抿着嘴没说话,但是却顺着理查德向着他家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时不时的有些明显不是好人的家伙露头露尾,眼里闪耀的都是不怀好意的光芒,但是还没行动,就被身后不知道什么人给堵着嘴拉进更深更暗的小巷里,再无声息了。而西弗勒斯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因为他把唯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距离他越来越紧的那栋破旧杂乱的房子上。
那栋屋子仍然静静的呆在那里,带着破洞的屋顶,破碎的玻璃,和破破烂烂的围栏,杂草丛生的草坪,随处可见的酒瓶。意外的是,原有的叫骂声,打闹声,摔东西声却不见了。
西弗勒斯愣愣地站在距离屋子几百米的地方,脚下也仍然不由自主的在走动着,直到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晃晃悠悠的男人走了出来。
西弗勒斯还来不及顺着本能抱着头找个地方藏起来,理查德已经抱起他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了。如今的西弗勒斯穿着华贵,蜘蛛尾巷的人如果不见脸是不可能认出来的。除非是疼爱他的人。
果不其然,只见那男人走到草坪上捡着酒瓶,每捡一个,都晃晃,然后丢掉,显然,他在找酒。这期间,他曾经将视线落到抱着西弗勒斯的理查德身上,眼睛里也闪过嫉妒和愤恨,随后恨恨的想着房子里瞪了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没动作,依旧找着他的酒。
不多时,屋子里出来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女人,手里捧着一个瓶子,“亲爱的,我找到了你的酒瓶。”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讨好。
托比亚闻言,这才站起身一反刚才晃悠的状态,竟是小跑了两步抢过了女人手里的酒瓶,随后撇了那女子一眼,“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还不滚?你儿子都被我打死了,不知道被那条狗给吃了。”
理查德明显的感觉到在这句话声音落下的时候,西弗勒斯的身体明显抖了一抖,叹了口气,伸手拍拍西弗勒斯的后背,理查德开始明目张胆的站在屋子的对面树根处,看着这对极品夫妇的表现,请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难得有空闲欣赏一出剧。
女人同样抖了抖,抬起头,卑微的看着托比亚,“亲爱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丝毫没有提到她的儿子,也许她是不相信托比亚的说法,也许是她不在乎她儿子,谁知道呢。
“该死的女人!”托比亚随手用瓶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艾琳的头,那头上顿时出现滴滴血液,“滚!要不是你这个魔鬼,扫把星,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你TM就是个贱货。”恨极的托比亚一脚踢倒艾琳,一顿很踹,直到他气喘吁吁,这期间,艾琳一声不知,只捂着脸,任由托比亚家暴。
西弗勒斯抓着理查德的衣襟的手越来越紧,这种事情每天都发生,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他不知道,因为托比亚丢了他之后,心情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刚才看到理查德和他衣着华丽的样子,他还是想不起来要殴打艾琳的。
至于托比亚一直辱骂殴打艾琳和西弗勒斯,却始终没有偷偷离开过这个家,到底是因为想要拿他们泄愤,还是一直失意而忘记了最初的那份感情,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托比亚终于打完了,狠狠的冲着艾琳吐了一口痰,才慢悠悠的边喝着酒便进了屋子。而艾琳则反应了很久才爬起身,带着满身的伤害和疼痛跟着进了屋子。
这对夫妻根本不在乎有人围观,艾琳也不是没有看到理查德和西弗勒斯,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有作声。
“我们走吧。”西弗勒斯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开了口,“放我下来。”
理查德有些怜惜的看了看怀里瘦小的孩子,但是看到对方倔强的眼睛,想要揉揉他头发的手到底还是没有伸出去,放下西弗勒斯,理查德最后扫了那个屋子一眼,然后带着西弗勒斯离开了蜘蛛尾巷。
谁也不知道,就在那个破旧的屋子里,透过一面破旧的窗户,一个满身伤痕,满脸鲜血的女人用她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远去的那个小小身影,一点点,直到那个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还不忍心离开那面窗户,手里紧紧握着的是一个张麻瓜照片,上面的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