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舒轻歌也忍不住神色一寒!
明显对她骄纵咄咄逼人的行为,已有些反感愤怒,一声娇斥,“你有些过分了!”
陈飞扬也有些无奈了。
又扭过头,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望着她,“白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虽然我很想要这十万块,可赌钱真的不好!而且胜之不武,这钱挣着烫手!”
被她烦得快哭了,一咬牙一跺脚,“你赢不了的,必输无疑!”
“实话跟你说了吧,一会儿这堂课,由我来给你们讲!胡老太怎么可能把我赶出去嘛!真的,你就老实坐在这听课,我拜托你了行不行?”
“哟,吹牛?继续吹?”于是乎,白梓妍更来劲了。
不动一刀一枪,便可一雪前耻,甚至从此在舒轻歌面前,昂着头挺着胸走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放过?
错过今日,再等十年!
要信了这家伙的话,那才是脑子被门挤了!
当下,更笑意盎然,更加露骨地激将,“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必胜,那为什么不敢跟我赌?”
“要不这样?既然你如此高风亮节不愿赌钱,咱换个方法?”
“公平起见,如果你赢了,我也同样给你当牛做马一个星期,怎么样?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端洗脚水!”
紧跟着,索性一咬牙,诱人无比的温润檀口凑到他耳边,挑衅地威胁,“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大喊大叫,说你企图非礼我!”
“你!”于是顷刻,陈飞扬气得快跳脚。
老脸漆黑,脑袋生疼,蛋蛋都疼!
这婆娘,怎就这么难缠?没完了!烦死人了!
可此时,眼见她那副笑盈盈的奸诈神色,还真不怀疑,这婆娘能作出,大喊大叫他非礼的事情!
就因为他陈美男现在,左右紧挨着两大校花,呈左拥右抱之势,四周那些男生,早就磨刀霍霍了杀气腾腾了!
一时间,郁闷得眼泪都快滚出来!总不能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摁在地上打一顿吧?
可还真拿她没办法,纠结半天,也只能讪讪憋出一句,“行嘛,那就赌嘛……”
“梓妍姐,你跟这王八蛋赌什么呢?”然而就在这时,却又传来一个嚣张无比的声音。
只见前方过道中,正大摇大摆走过来一个小青年。
居然正是刚才挨过打的舒落花!
依然拧着棒球棍,依然那副杀马特欠抽至极的造型。
可就是身上沾着泥巴,脸颊青一块紫一块浮肿着,说不出的狼狈,触目惊心。
而身后,赫然还跟着足足四个小青年!
年龄相仿,同样各种张扬奇形怪状的杀马特打扮,应该也是学校学生。
无疑,也同样压根就是一群成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败家子!
走起路来,狂拽酷炫吊炸天,仿佛老子天下第一,谁都看不上眼!
可唯独对舒落花,一个个无比尊敬客气!
自然不少人,认识并且早已听闻过,这位全校人尽皆知的混世魔王的威名,礼堂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眨眼,几人便大步走到陈飞扬跟前。
死死瞪着他,脸色阴沉冷酷至极,杀气腾腾,似乎随时就要猛扑上来,将他碎尸万段。
特别舒落花,更死握着棒球棍,咬牙切齿双目喷火,悲愤交加脸颊都扭曲变形!
“花哥,就是这小子?”这时,倒是身后一名染黄毛的小子站出来!
一声冷哼,面色更加冷酷,“成天欺负咱姐,刚还敢动手打人?”
“没关系,咱们今天,就好好教他做人,教会为止!”
于是顷刻,礼堂足足几百人,齐刷刷望向这边,再望向陈飞扬,已满是同情与怜悯!
当然,那些早就义愤填膺磨刀赫赫的男生,更瞬间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一时间,场面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起来。
然而没想到,陈飞扬根本脸色都没变一下。
只是皱着眉头,朝舒落花一抬眼,“有多远滚多远!”
“哟?还敢狂……”刹那间,舒落花更一阵羞愤!
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着势就要动手!
“舒落花,你想干什么?”却奈何不等有所动作,舒轻歌板着脸,一声呵斥!
“当然是收拾他啊!”舒落花满腔愤慨,情绪顿时激动起来,“这王八蛋,打我也就算了,还成天欺负你!这事你别管了,我保证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放心吧!你安心上课,这王八蛋反正闲得没事,刚好可以接受我们的深刻教育……”
随即还朝陈飞扬叫嚣一嗓子,“姓陈的,还愣在这干啥?读书,学文化知识呀?走吧,跟我们出去接受教育!”
“闭嘴!”舒轻歌面色一寒,又一声娇叱,“这是课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眼见姐姐动了真怒,舒落花顿时焉了。
可如何甘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却耷拉着脑袋离开!
当下眼珠子一转,“那我们也要听课!下课之后,再教育这王八蛋……”
“对!对!姐,您别生气,我们也要学习文化知识……”另外几人,明显也颇忌惮舒轻歌的威严气场,点头如捣蒜赶紧附和。
随即地痞恶霸般,将前排几个学生恐吓撵走,自己几人坐下!
可紧跟着,舒落花又忍不住了,扭头望向白梓妍,“梓妍姐,你刚跟这王八蛋赌什么啊?”
白梓妍饶有兴趣望着这一幕,自然将刚才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于是话音未落,舒落花一下子又来了精神,扯开破锣嗓子。
如同听见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前仆后仰,笑得那叫一个猖獗,那叫一个张牙舞爪,“哈哈,你们听见了吗,这小子不但嚣张,牛皮还吹得挺圆润呢!”
望向陈飞扬,“喂,姓陈的,你脸怎么不红呢?这堂课,由你来给大家讲?你没看见,牛在天上飞吗?”
“这逼装得,我给一百分,一点不怕你骄傲!”
“这个赌注,小爷我也跟一单!如果一会儿,你被那谁……胡老太是吧,给赶出去,你乖乖给小爷我,也当牛做马一个月,怎么样?”
随即又望向白梓妍,脸上已笑开花,“梓妍姐,那这么说来,一会儿我们兄弟教育他,还得悠着点哟?”
“要是打残了,缺胳膊少腿了,怎么给咱俩当牛做马?”
“这胜利果实,你先享受,还是我先享受呢?”大方一摊手,“你是姐,还是你先来!等你一个星期把他当奴隶使唤够了,我再来收拾他,顺便把他胳膊腿给卸了……”
“哈哈!弟弟,够意思!爽快!”两人相视大笑,乐哉快哉!
这根本就是,豪强瓜分奴隶嘛!
没想到,陈飞扬只是一翻白眼,如看白痴,“舒落花,信不信一会儿,我不会出去,反倒你会被赶出去?”
继续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哀嚎,“唉,好穷啊……”
而就在这时,本来吵闹无比的礼堂,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见大门口,胡老太领着一大群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