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的最后一次全检维修完成!一切正常!”
“其他人闲杂人等都下船,留下我们十人人控制帆船就够了,空出来的船舱都给我塞满食物。”
“淡水,食物,弓箭,床弩检查无误,可以出航!”
“扬帆!起航!!”
.......
在江洋港这个小渔港一众人的欢呼声中,固定帆船的三条绳索被解开,船锚被拉起,帆船慢慢驶离了港口,看着帆船慢慢变小,直至消失在海平面上,围观的群众才慢慢散去。
这些围观的民众和一些受雇佣的工人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哪里,但也丝毫不吝啬的他们的欢呼和祝福,在这个年代,科技是极其落后的,加上大海汹涌,有勇气出海,那就是勇士。
帆船出海还没有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就被乌云遮蔽住了,天空中淅淅沥沥的开始小起小雨,就连海浪也大了起来。
“荆琳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袁朋和王大吉,他们似乎晕船了。”
萧太虚看了看后面两个面色煞白的两个壮汉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就让队伍里唯一那名小姑娘送他们回船舱休息了,自己则是接过了船桨,看这样子,这趟路途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曹三邢,你看一下我们的海图,我们现在这个航行方向没错吧!”
萧太虚今年二十七岁,并不算小了,但是队伍里比他还大的还有两个人,不过他天生就有一种领导气质,船也是他买下的,他是船长,也是众人共认的队伍领袖,而他口中这个曹三邢则是他的船副。
茫茫大海,搞错了方向,别说是及时赶到土澳大陆,所有人怕是都要葬身鱼腹之中,曹三邢也不敢怠慢,赶忙拿出一张绘制好的海图,确认起来。
曹三邢今年四十三岁了,年纪是所有人里面最大的,而他原先的职业就是一个渔民,对于海上的事不能说是了如指掌,那也绝对比萧太虚他们经验要丰富的多。
“萧小哥,虽然有些小浪,但是方向并没有错。”
“那就好,一切都全都依仗曹大哥了。”
一艘帆船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向深海之中航行而去,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现在还没有人成功挑战过深海,更何况一船的菜鸟们了。
众人虽然心里忐忑,但也都是意志坚毅之辈,起先对汪洋无际的大海好奇心过去之后,也都渐渐适应了海上的生活。
就这么一直航行了近两个星期,幸运女神似乎一直在庇佑着他们,都没有碰到什么深海之中的凶兽和大狼,期间遇见最多的也只有一些二阶都不到的鱼类,很轻松的就被大家用床弩解决掉了,还为众人贡献了不少食物。
当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船正下方海面上的颜色突然就变了。
周围有一片的海水都变成了暗红色,第一个发现这个状况的人还是傅果,傅果赶忙呼唤其他人。
“左满舵,起帆,速速离开,我们船下面有大家伙,别让船被毁坏了!”
听到曹三邢的话,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马上进入了各自的岗位,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众人的默契度也上升了不少,虽然还做不到心领神会,但是勉强的配合也不会出错了。
“不行!这样不行!这大家伙似乎在戏弄我们,它在海底贴着我们游,我们的床弩射不到它!它轻轻一顶,我们的船就翻了!”
曹三邢脸色发黑,牢牢控制着手中的船舵,怒吼道。
“王大吉,你和我下海,看看船下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去会会它!”
萧太虚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个胖子说道,这个胖子就是王大吉,以前是地城守门的一个小队长,修为也有炼体二阶了,虽然比不上萧太虚的炼体三阶,但他们也是船上少数几个会水的人。
王大吉点了点头,脱去鞋子和衣服,顺手拿起两根米长的鱼叉,丢了一根给萧太虚,两个人一跃跳入了海中。
“傅果,你原来是木匠没错吧,你准备好,随时补船,其他人注意海下的动静,有机会就用船上的床弩支援船长他们!”
曹三邢牢牢掌控着手中的船舵,萧太虚不在,他就是船上的临时指挥,每一个人都在这一刻都牢记着自己的位置,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没有人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
还没一会,突然船体就开始抖动了起来,应该是萧太虚他们动手了,随后一只巨型红色水母跃出了海面,单单体型就足有四米多高。
水母跃出的瞬间,顶在了船体的一侧,好在曹三邢反应极快,马上向右满舵,船倾斜了三十度后,惊险的翻了回来,这时候船上的所有人衣服都被浸湿了,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海水,或是两者都有。
“放弩!放弩!!”
曹三邢的高呼瞬间将船上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众人赶忙抱起一个成年人小腿粗细的弩箭就往床弩上放,傅果则是跑到船边,抛下绳子救萧太虚和王大吉上船。
也不知道萧太虚和王大吉是如何触怒到了面前那只红色巨型水母,显然这只红色水母并不打算和他们善了,其实这只水母也并不强,也就二阶凶兽的水平,但是在海里的它,天生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嗖~”
粗壮的弩箭从弩床上被射出去,把整艘帆船都震了震,足见力道之大了。
弩箭撕裂了水母鲜红色的的外膜,水母其实没有眼睛,全靠光感神经,还有水面上的波动判断敌人的位置,这一箭对它来说根本就是躲不过去的。
吃痛之下,水母想要转身就跑,对于它来说,海面上的就是一大块木头,木头上虽然有食物,但是远没有能让它为之拼命的程度,退去自然也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船上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水母要是不退,这艘帆船肯定禁不住它几次折腾。
众人竟然都有了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真正的危险才刚刚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