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烟努了努唇,尽力劝说道:“你应该就是上官扬的妹妹,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疼你的,若是你成了上官家族的人,自然没人敢欺负你,而且多了一份亲情,这样多好啊!”
望了她一会,上官诗雨挑眉,“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才没有,只是见他那么紧张,就帮他一次,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有家人疼你爱你,我也就放心多了。”
闻言,上官诗雨面带沉思,有些犹豫不决。
璃烟叹息一声,道:“你若是决定了就和我说一声,想清楚点,若是答应回去,我便与你一同去上官堡权财。”
上官诗雨抬眸,点了点头。
伸了个懒腰,璃烟疲倦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未到床边,却发现有一个人背对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而安静地沉睡着。
璃烟一走过去,就掀起了被子,却见凌夜羽睡眼惺忪,睁开迷蒙的双眸无辜地看着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璃烟满脸黑线地说道。
“等你啊!想你陪我一起睡。”凌夜羽蓦地邪魅一笑,理所当然地说。
璃烟惊愕地看着他,“孤男寡女的,一起睡什么?”
“什么孤男寡女?我们是两夫妻啊!”嘴角噙着笑,凌夜羽抛了个媚眼道。
嘴角狠狠抽了几下,真是妖孽啊!璃烟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很快就是了,来,我们一起睡,好困!”凌夜羽霍地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睡什么睡?要睡你就回你的王府睡。”璃烟忍无可忍,开口怒吼道。
凌夜羽无赖地抱着被子道:“可是你的床好软,我不想走。”
无奈地扶额,璃烟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陪我睡啊!”凌夜羽展颜一笑,似是昙花一现,那样耀眼夺目。
“不行。”话音刚落,却感觉凌夜羽的脸色渐渐惨白,身子颤抖,有些不对劲。
怎么提前发作了,该死的,凌夜羽在心里暗骂。
璃烟蹙眉,眸中略微有些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凌夜羽道:“没事,我还是回王府了。”
说完,脚步微微有些不稳地走了出去,却依旧勉强自己身子直立,怕被璃烟看出什么。
感觉到他身上发出阵阵的寒气,璃烟若有所思地看他,倏地想到了什么,急忙拉过他的手把脉,他都来不及反应。
错愕抬头看他,璃烟诧异道:“你,你被下了毒?谁下的?”
“没事啊!这只是小毒而已。”凌夜羽轻轻一笑,云淡风轻道,却将“谁下的毒”这个问题忽略过去。
“小毒?这应该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无毒’,我在医书上看过,所谓‘无毒’,就是无药可解的毒。”璃烟气急败坏地喊道,眸子微湿。
任何毒其实都有解药,只是要知道毒药的配方,之所以称之无药而解,是因为配方复杂,可以由各种各样的药物配成,若要解药,则要对症下药,所以至今未曾有人拿到解药,因此才称“无毒”。
凌夜羽想上前抱住她,却又想到自己身上寒气甚重,不宜接近她,墨瞳中略显心疼:“你别哭,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谁哭了?我才没哭。”璃烟嘴硬道,心里感到心酸,为他心疼。
从脉象来看,这毒应该是幼时被下的,‘无毒’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或如冰寒或如火焚,若没有解药,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他这么多年,竟都一一熬了过来,若是平常人,早就为了避免痛苦自杀身亡了。
看着他隐忍着痛苦,她很想帮他,只是解药,只有下毒者才有,她没有毒药原配方,根本无法解毒官路法则。
泛白的嘴唇轻扯,凌夜羽笑道:“好,你没哭,你快睡吧!我回王府。”
脚步还未迈出去,便被璃烟叫住:“等等,你不是说我的床软吗?留下吧!”
神情有些讪然,璃烟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便冲口而出了。
凌夜羽愕然看她,有些难以置信。
“很晚了,睡吧!”璃烟不着痕迹地遮掩了自己的尴尬,淡淡道。
脸色立即变得惊喜起来,身上的痛苦被欣喜掩盖,凌夜羽走到床上,拿了被褥到铺到地上,道:“我睡地下吧!你睡床。”
“为什么?”璃烟疑问道。
“我身上寒气过重,不能接近你。”凌夜羽眸色有些晦暗,敛眉道。
璃烟怔愣,而后吼道,“你给我到床上去。”
一边说还一边拽着凌夜羽到床上,刚触碰到他的手时,璃烟感到一下子进了冰山一般,刺骨的寒冷,她稍稍愣神,随即紧抓着他的手不放,把他拉到床上去。
“小烟。”凌夜羽嘴唇微动,轻声喊道。
璃烟出声打断道:“不许说话,给我睡觉。”
言毕,把他按到床上,随后自己也躺在他身旁,体贴地为他盖被子,手一直抓住不放,给予温暖。
凌夜羽扯唇一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似乎感觉没有那么冷。
在宫阳国的太子府邸中,夏婉怡看着手中的药丸,脑海浮现出琉璃公子对她说过的话,把心一横,药放到了将要呈给祁允的炖盅里,深吸了一口气,端着去书房给祁允。
见夏婉怡来,祁允也只是淡淡抬眸,随即继续处理公务。
“太子,臣妾熬了汤给您补身子,趁热喝了吧!”夏婉怡眸子有些闪烁,娇声道。
“放下吧!你可以出去了。”祁允淡淡说道。
“太子,汤还是趁热喝的好,等您喝完臣妾再走。”心里有些忐忑,嘴角牵强地挂着笑,夏婉怡说道。
祁允神色微微有些烦,但还是无奈地把汤端过来喝了,亲眼见他喝了,夏婉怡有些窃喜。
“这下你可以出去了吧?”祁允看着她道,他不会料到夏婉怡会下药给他,因为夏婉怡一直深爱他,又怎会下药害他。
夏婉怡心中有些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不由地出口问道:“太子你,有什么感觉?”
祁允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发觉头脑有些晕眩,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太子?太子?”夏婉怡见状,试探地喊了几声。
见他完全无反应,夏婉怡心中一喜,费劲地把他扶到床上去。
这一夜,月色分外妖娆,屋内春光无限,喘息声久久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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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允没清白了,别拍我,千万别拍我,这都是祁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