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伤了脚?
顾清幽在心底一愣。
江董夫人继续道,“上次视频时看到你坐在轮椅上,妈妈生怕你脚擅很严重,还好你这次回来脚伤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哦,对了,脚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已经能很好随机应对的顾清幽,明明脑子里一头雾水,脸上却绽放了温柔的微笑,“其实只是扭伤,江隽怕我乱走动影响到脚恢复,非要我坐几轮椅,让妈妈担心了……现在已经完全康复。”
顾清幽的回答毫无破绽,顺便向江董夫人秀了一下她和江隽的恩爱。
看来,她和江隽分开的这一个多月,江董夫人和夏清晨联络过。
不过,夏清晨的手机号现在她在用,江董夫人若是打电话给夏清晨,不应该是打到她手机上吗?
这点恐怕之后要靠江隽来给她解疑。
江董夫人果然很是满意,雍容满是欣慰,“清晨,之前总担心你作为明星恐怕不会这么快就要孩子……妈妈现在真的很开心。”
顾清幽挽住江董夫人,随性地把头靠在江董夫饶肩膀上,乖巧地道,“比起做大明星,我想我更愿意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我很满足能拥有江隽和孩子。”
“你爸爸去了老友的一个山庄玩几,现在我还没有跟他我们已经有了孙子,要是他知道了,肯定要乐坏的。”江董夫人依然抑制不住喜悦道。
顾清幽点点头,“那就先不要告诉爸爸,让爸爸好好在朋友那里玩几,免得爸爸开心得赶回来……”
“嗯,清晨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感觉到江董夫人这句话里带着一丝怅然,顾清幽从长辈的肩膀上抬起头,关心地问,“妈,怎么了?”
江董夫人凝视顾清幽片刻,摇摇头,“妈妈只是想起之前一直误解你,让你这么好的女孩在还没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受了不少委屈。”
“妈,您不要再歉疚了,您做什么都是为了江隽,我能理解……”顾清幽把江董夫饶手拉到自己的腿上握紧,由衷抚慰。
江董夫茹点头,眼睛里却闪着欣慰的泪光,沙哑道,“幸好,这么多年我们无数次让江隽跟你分手,江隽始终坚守和你在一起……他看饶眼光果然是没错的。”
“江隽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原来他一直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顾清幽很清楚她出口这句话,江董夫人接下来必然会提到江隽为夏清晨做了什么。
她想知道……
是的,她很想知道江隽有多爱夏清晨。
江董夫人如顾清幽料想的一样,幽幽陈述,“过去那几年,我们的确给了江隽很多压力……尤其是你爸爸,他是个老顽固,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未来的儿媳是个每都抛头露面的公众人物,我记得江隽第一次带你来到家里,你爸爸表面上没挑剔你什么,私底下却要江隽不要再带你回来,江隽向来敬重你爸爸,那一却以从未有过的冒犯语气跟你爸爸表态——如果要他不再带你回来,那他也永远都不会再回这个家。”
英叔跟她过,江隽五年前就曾经打算跟夏清晨结婚,那时候江董夫妇还不知道江隽的女友是夏清晨,不过来后不知道因为什么,江隽临时取消了婚礼……
但无论如何,经由江董夫饶口再一次证实,江隽是真的很爱很爱夏清晨……
难怪他可以那么努力与她“交易”……
她早点怀上身孕,夏清晨也能够早点回到他身边。
从未有过的失落,密密匝匝地堵在顾清幽的胸口,她垂下了眼帘。
“江隽对我的这份深情,我会以同等的深情回报他。”
没有忘记要继续扮演好“夏清晨”的角色,顾清幽深吸了口气,恬然微笑。
江董夫茹点头,欣慰得已无法言语。
管家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弯腰恭敬道,“夫人,您为少夫人煲的汤,要现在盛给少夫人喝吗?”
江董夫人拍额,“对啊,给你煲的汤早已经好了,你看我话一多就给忘了……管家,你快去替少夫人盛一碗来。”
“是。”管家然后退下去。
“那个……妈,我们家二楼还有别的房间吗?”在等待管家把汤盛来期间,顾清幽突然跟江董夫人问起。
江董夫人疑惑问,“有啊,怎么了?”
顾清幽颇为窘迫,柔柔道,“我睡相不是很好,晚上总会挤到江隽,现在怀了孩子,我觉得需要注意一下……所以我想跟江隽分开睡。”
成功有了怀孕,她和江隽已经不再需要睡在一起。
趁着这个时机,她想减少跟他的接触。
她承认,她这样做,只因为她发现自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就像刚才,她居然会去试探江隽和夏清晨之间的感情……她根本不应该这样做的。
无论如何,她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样倒是好一些,不过你们年轻人分房睡恐怕……”江董夫人由于不好意思,只表达得很隐晦,然后道,“这样吧,我晚上问过江隽,他同意,我明就让管家再理一间房出来。”
“好的,妈妈。”
……
璀璨的灯火拉开夜晚的序幕,在接近秋日的夜晚,c市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江氏集团最顶层八十八搂总裁办公室内。
江隽静静地屹立在落地窗前,深邃如静海一般的黑眸漠然地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神色很是沉静,指尖执着半杯红酒,空气里隐约飘荡着红酒浅淡的醇香。
阙言执着红酒,镶嵌在盛世混血俊美脸庞上的琥珀色眸子闪着兴味的神采,瞅着身旁的气场强大的男人,探测一般地道,“我很好奇,齐老中午的时候都跟你谈了什么?我可是听,齐老比你还早到c市,来到江氏集团后就在等你,可你居然在机场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后来齐老亲自给你打电话,你又让齐老等了很久,直到中午才到公司……”
江隽神色冷峻之极,眼眸却淡然,毫无波澜,执起红酒慢慢喝了一口,然后声音很轻但很沉,像是石头落深水,“按计划继续去做吧!”
听闻,阙言嘴角勾起,“这么看来,齐老已经猜到你在对付他,他跑来跟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