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漓在路上竟然遇到了暗杀。最快更新,百度搜索到达“
这是一条长长的道路,笔直笔直的,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不远处是层层叠叠的高屋建瓴。路上是安静的,只是不时有士兵巡逻经过。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夕阳的余晖投射在大地上班,并不昏暗,天边是橘红色的火烧云,将半片天都印成了绚烂的颜色,高高的琉璃瓦上也闪烁着动人的色彩。
不时有鸟儿在空中飞过,倦鸟回巢,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洛君漓身后跟着两人,是他一直信任的,三人走在路上几乎可以听见脚步声。
洛君漓的心情是不错的,慕容枫这块骨头纵使再难啃,他觉得今天他也要将他啃掉。
走在这条不知走了多少次的路上,他忽然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随即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两个人还想问为什么,可就几乎在一瞬间,从四周高高的围墙上跳下了不少的黑衣人。
两人连忙将他护在中间,大喊道:“有刺客。”
可是平日里总是出没的侍卫们却没有一人听到声音回来,很不对劲儿,洛君漓微不可见的皱紧了眉头。
身边的人担心地说:“太子殿下,属下掩护您,您先走。”
洛君漓看着不远处的几个黑衣人,嘲讽道:“就凭他们?也敢档我的路?”
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不够格的,尽管胳膊上挂了彩,可是洛君漓还是相安无事。
过了好久,那些侍卫们才姗姗来迟,诚惶诚恐的跪下:“太子殿下恕罪。”
洛君漓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暗杀过了那么久才过来,要不是他厉害,武艺高强,现在可就完蛋了。
他身后的两人脸色也不好看,对着跪下去的侍卫们怒喝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那人嗫嚅道:“刚才上面的大人说似乎在不远处看见了贼,奴才们都去抓贼了。”
洛君漓嘴角泻出一个冷笑,还真是巧啊,他这里刚刚遭到暗杀,别处就遇到了贼,这明明就是有预谋的引开他们,不让他有所保护。
不管是谁,竟敢这样对他,他就一定会让他好看。
看也不再看他们一眼,“去找你们凌大人领罚。”
淡淡的吩咐身后的一人,“你去好好的彻查此事,无必要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在这种时候竟然敢要他的命,可能吗?
“可太子殿下,您身边就一个人了…”
意思很明显,刚刚才遭到了暗杀,现在他要是走了,太子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太危险了。
“无事,他们一击不成,现在不会傻兮兮的再来一次的,你先去查就好。”
那人行了礼就快步离开,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想要杀害太子殿下的幕后主使。
洛君漓继续往前走去,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慕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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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洛水依正在她母后父皇那里发挥她贴心小棉袄的用处,可谓十八般武艺全部上阵,笑话撒娇卖萌一个不差,硬是将他俩人逗的脸色好了不少。
没办法啊,谁叫洛筝那个主意是她出的,虽说皇兄加了一部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所愧疚,特别是看到父皇难看的脸色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呜呜呜,父皇啊,你不要伤心了。
皇上捏了捏她的小脸,见她一副乖巧的模样,越发觉得安稳,再想到令他头疼不已的另外两人,叹气道:“还是依儿好,乖巧省事儿,让朕省心。”
洛水依任他捏着,反正捏的也不疼。父皇的手很大,会让人感觉安心,上面有薄薄的茧子,她知道有些是拿笔有些是拿剑留下的,捏在她脸上有点糙糙的,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
嘟着嘴可爱的说:“父皇就喜欢捏人家的脸。”
皇后则生气了,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护女心切道:“怎么着,还把我的依儿跟那两个人比,有地方比吗,他们比得上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气死了,为什么要把依儿和那两个人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皇上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真是气疯了才会那样说,忙安慰她,“真是的,朕怎么会拿依儿和那两个人比呢,朕真是气糊涂了,皇后不要生气啊,朕错了。”
对于他现在的认错,皇后只是发出一个词:“哼。”
洛水依差不多就要忍不住笑了,她觉得她的母后真是可爱死了,连吃醋也是好玩儿的。
皇上无奈的看了洛水依一眼,那眼神要有多无奈就要多无奈,她立刻懂了父皇的意思,朝母后扑上去,撒娇道:“母后不要生气了,父皇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心情不好吗。依儿是父皇的宝,依儿知道的,除了亲亲母后和皇兄,谁也比不上依儿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出了这件事就见他一直脸色难看,到刚刚才好一点,她哪里是怪他,是气他,气他一直想着那件事,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皇后是心疼又难受,担心他极了。
撇了撇嘴,“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依儿和漓儿有谁比得上?”看着他埋怨道,“就他们俩,你生气也不是生气能好的,还不如早点解决了早点安生,省的气住了自己。”
洛水依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支起耳朵听着。
皇上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他俩的罪是好治,可是慕容芊怎么办啊?毕竟是枫国的公主,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无论是她自愿还是不自愿的,都不太好解决啊。”
她和夏睿轩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说夏睿轩已经得到了圣旨不用娶她了,就是出了现在这种事他也不用娶她了。
皇后点了点头,“不过依据她和洛筝前些日子的相处来看,说她自愿出现在他床上的理由着实太过于牵强。”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儿,“不过这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了,谁对对错都是没意义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好。”
洛水依知道他们都忽略的一点,提醒道:“父皇,慕容芊既然出现在那里了,光听洛筝一个人的话或是光听她的话都是片面的,谁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被劫来的,我们知道洛筝是怎样一个人还好,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就算是传出去指责慕容芊的也大有人在。”
一个就要嫁人的人了,而且是嫁给的是平日里不受人重视,也并没有多大势力的王爷,要是忽然想勾搭上二皇子,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皇上点了点头,说:“所以说现在的重点是慕容枫和慕容芊,慕容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再委屈也不会自己捅出去的,最重要的还是慕容枫的意思,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枫国,至于我们辰国,我封锁了消息,不会再漏出去了。”
洛水依这样一想忽然觉得有了些门路,“父皇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搞定了慕容枫就行了。”
皇上一想就觉得头大,“话虽如此,可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对我们不利,而且的确是我们理亏,他能轻易地松口吗?”
她忽然觉得事情简单了,“父皇,你不用担心了,皇兄去找慕容枫了,相信他会带来好消息的。”
事实上是没有过多久洛君漓的确带来了好消息,慕容枫松口了,此事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
慕容枫从洛君漓嘴里知道那件事情的时候很诧异,单丝洛君漓和他都是熟知政事的人,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之处,在他有技巧的谈判之下慕容枫终于妥协,此事就当做完全没有发生。
这种情况皇帝自然是乐意看见,这件事情仅仅经过了一下午就得到了圆满的解决,皇帝晚上颁布了圣旨——枫国公主慕容芊和二皇子洛筝情投意合,嫁与洛筝。
而另一道密诏也发布了下去,二皇子洛筝只有皇子身份保留,其余特权全部取消,并赐予宫外府邸,除非特殊召见,否则永不入宫。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结局,二皇子洛筝等于流放了,虽然免于一死但是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洛筝的保守势力也终于死心了,这样的他哪里还有未来,只是在熬日子等死罢了。
洛君漓终于将所有的势力全部掌握在手中,洛筝再也无法出现在他的面前恶心他的依儿了。
柳贵妃气得发疯,多年来的努力全部打了水漂,什么都没有剩下,尽管她现在还是贵妃,但是皇帝不爱,儿子女儿不在身边,娘家势力全部瓦解,这样的日子对于一向横行惯了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洛霓裳仍在尼姑庵里大吵大闹,气得要死要活,发誓诅咒洛水依,洛君漓不得好死。
洛筝倒没有为离开皇宫而有多伤心,他现在仍然好好的活着,甚至还要娶了慕容芊,只是心里面对于这次被误会他和落霓裳的关系而感觉受委屈,存在芥蒂。自然他也不知道,在别人的眼睛里他已经是一个无视伦理道德的废物了。
慕容枫虽然很憋屈,但是毕竟有把柄在别人的手里,没有办法。
慕容芊在听说了消息之后大哭大喊,死活不要嫁给他,她明明受了委屈,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她不能明白,也不愿意,一怒之下去找了慕容枫。
哭的妆都要花了,声音尖锐刺耳,“皇兄,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什么我会嫁给他?你明明知道是洛筝他用了手段把我弄到哪里的,我吃了亏的啊。”
慕容枫本来心里面就不舒服,被她哭的更是火大,“这事情能怪谁,要不是你自己都不注意,连睡觉都能被人掳走,能出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出了这件事,他哪里会被洛君漓威胁?从小到大他被威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慕容芊哭的更厉害了,“可是这不能怪我啊。”
慕容枫被她的哭声弄得受不了了,从小到大那里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那他就能怪我吗?”
慕容芊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恍惚记起来这是她最怕的人,小声道;“我没这样说,要不,我去找父皇?”
慕容枫哪里会让她去找父皇,“去找父皇?哼,现在这样还是好一点的,至少所有的事情都给瞒下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出了这种事情。去找父皇,怎么,你要继续闹下去吗?闹到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跟一个男人滚做了一团?”
“我们枫国的脸往哪儿搁?你不要你的名声了,你愿意所有的人都说你曾经和洛筝怎样怎样吗?我告诉你,那时候你只能被别人当做笑话,有多少人会同情你?谁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你要是好好地嫁过去还能是个二皇妃,表面上还是受人尊敬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不在呆下去,拂袖离去,只剩下仍在权衡利弊的慕容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