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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吴千语赠送的平安符!也谢谢大非小文、炼天邪轮、低调的夜、薄荷萧、吴千语、寒衣燃烬、羚羊壮壮的支持和鼓励!
青桑看着棠平与火茸谈笑风生,反而更觉心慌。直接冲突远远比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好防范的多。棠平刚刚一定已经认出了自己,却未点破,虽也是情理之中,但却也说明了他有了别的计谋。
也许孕妇本就怕热,青桑竟觉得额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是棠平使计所致,刚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孩子的父亲是谁。若是如此,那他就有了牵制棠珣的筹码。
青桑痛苦地垂下眼帘,看着眼前的奶茶上的浮油,喉间一痒捂着嘴就干呕起来。
“快去取杯清水来。”旁边的符熙见着青桑呕得眼圈都红了,心疼地要命,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怀孩子竟这样难受,如此还不如不生了呢!”
符熙本意是心疼青桑,随口那么一说。但听在棠珣和棠平的耳里可就不一样了。
棠平更加认定这孩子跟符熙一点关系都没,所以符熙才会如此。而棠珣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压抑。依他对符熙的了解,觉得符熙应该不是嫌弃孩子的意思,但看他看青桑的眼神,那种心疼让他抓狂,符熙对青桑绝对已经有情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青桑呢?
“瞧达格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大妃古丽阿伊笑着说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
青桑呕完了,勉强朝众人笑了笑,说道:“宝翎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气氛。特别是棠珣的到来,让她的心如排山倒海般的翻腾。孩子,你也知道是你的父亲来了,是吗?青桑获得火茸、古丽阿伊恩准后,起身离开时,摸着小腹,动情地想。
青桑离开后,符熙已无心应付六皇子,要不是棠珣在,他也想寻个理由回去了。而棠珣见青桑怀孕后那难受的样子心中也是心疼得紧。却不能当众表示关心,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做什么都没了心思。
众人各怀心思,彼此敷衍应付。直到午饭时分。
青桑回府后,只觉得心潮澎湃,不能安定,刚刚喝下草香端来的安胎药后又吐了个干净。急得玛喜招了褚连瑜过来诊看。
褚连瑜把了脉后说:“公主不必过于担心,其实有反应也不是什么坏事。只需好生调养就可。”
青桑点点头。摒退左右说道:“褚太医,六殿下和庆王殿下来了。”
褚连瑜一愣,说道:“此次我朝来的使臣是他二人?”
“正是,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王尚书。”青桑道。
“王尚书?”褚连瑜重复道。
“恩,是礼部尚书。”青桑解释道。
“那李尚书呢?”褚连瑜从小就随父亲混迹宫中,对朝中大臣颇为熟悉。这才奇道,但转眼间便明白了,继而说道:“看来朝中有变故了。”
青桑微微笑道:“也许是吧。现在是多事之秋。”
褚连瑜微微低头说道:“北戎的暗沟也是纵横交错。我朝的事已是鞭长莫及。”
青桑咬了咬唇,说道:“是啊,我们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圣上让六殿下和庆王殿下同时前来是何意?”褚连瑜不知是问青桑还是在自言自语。
青桑也有些摸不准宏景帝的心理了。如此安排是何意?
午宴时分,火茸差了人来请,青桑却已经睡下了。于是。直到晚宴,青桑才又见到棠平和棠珣。
席上。青桑吃得极少,符熙担心她的身体,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没事,饭菜不错,只是褚太医也说了,孕妇是这样的,少吃多餐就不容易反胃。”青桑道。
符熙宠溺地笑了笑,说道:“那等席散了回到府中我再命人给你做些合胃口的。”
顿了顿,似又想到了什么,朝身边的关舟使了个眼色,说道:“你现在就回去命厨房炖些公主爱吃的莲子羹。待公主回府后就可食用。”
立于身边的玛喜听了,会心一笑。再给青桑添水时附耳说道:“王子待公主可真是好。”
青桑闻言倒未觉得甜蜜,只觉得越发苦涩了。
符熙见青桑呆愣着不再提筷,以为她又反胃,便伸手拍了拍青桑置于桌上的小手,表示关心和安慰。
青桑只得抱以一笑。那场景落在棠珣眼里,只觉得心如刀割。恩恩爱爱,看来两人真是感情日渐深厚。
棠珣苦笑着端起酒,仰脖一饮而尽。
而青桑看到棠珣如此,有些难过地撇过头去。
脑海中冒出一个词:不如不见。
是啊,此时此刻相见还不如不见。
棠珣和青桑之间的蛛丝马迹,棠平丝毫没落下。特别是棠珣眼里的落寂,让棠珣感到特别痛快。
太子棠皓被解决后,对棠平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棠珣了。
虽说父皇并不看好他,但若没了棠珣,能立太子的就只有他了。在他眼里三皇子荣王棠荣根本就是个昏聩的白痴,而棠琨,黄齿小儿,不足为惧。太子之位他志在必得。
戎人好酒,即使没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自个儿都要喝高兴,何况今个是迎接玄朝来的两位皇子。近年来玄朝和北戎水火不容,时常兵戎相见,难得如此融洽得济济一堂把酒言欢,即使是表面上的和谐,也让人觉得“和平共处”的放松。
酒喝得正酣,也不知这黑尔是真醉还是假醉,踉踉跄跄地走到棠平、棠珣那桌说道:“两位皇子,酒是我们北戎的好,但女人却不得不承认是你们玄朝的好,貌美身段好,连那床上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黑尔说话的声音极大,说完后又一阵淫笑。引得周遭的几位戎人将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此话让青桑忍不住狠狠瞪了眼黑尔那有些肥硕的背影。
符熙见他言语侮辱玄朝的女子,心中也觉屈辱,却不好发作,只是愤愤地喝下一大口酒。
棠珣倒显得分外冷静,没有反驳也没有其它表情,只是喝着酒。
棠平似笑非笑地接受了黑尔的敬酒,一口饮下后说:“不知哪位玄朝姑娘能让黑尔将军如此回味?”
“蒲青璧。那妮子还真是不错呢,我们几位将军可都享受过。”黑尔放荡地笑着。
青桑原以为他会说是火茸赐给他的心琪,万万没想到他会说是青璧,而且后面那句“我们几位将军可都享受过”让青桑格外震惊。青璧到底在这北戎经历了什么。
看着黑尔的背影。听着他肆无忌惮地诋毁青璧,青桑看着他的眼似要喷出火来。那满腔的愤怒让青桑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揍他。可惜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棠珣在听到蒲青璧三个字时也是一惊,下意识的瞧了眼青桑。见她脸色甚是苍白,不禁露出了无比担忧的神色。
“哈哈,蒲青璧本皇子倒未近瞧过,只在送往北戎时远远瞧过一眼,看那身姿确实不错。黑尔将军好眼光。只是。将军不知,那蒲家的三小姐,蒲青璧的妹妹蒲青桑才是个绝妙佳人,只需瞧上一眼就让人神魂颠倒,无法自拔。”棠平笑嘻嘻地说道。说完,还有意侧头看了一眼棠珣。见他端着酒碗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知道正戳中了他的痛处,心里很是高兴。
“哦。竟有如此佳人,看来玄朝皇帝老儿好的货色都藏了起来。”黑尔的话极为无礼,让一直谈笑的棠平也不免有了一丝不悦。
而棠珣终于忍不住说道:“黑尔将军喝得有些多了吧!”
“我黑尔的酒量在整个北戎都难逢敌手,这点酒算得了什么!”黑尔借酒撒泼,“啪”地将酒碗置于棠珣桌前。碗里的酒飞溅出来,洒在了桌子上。
棠珣愤然起身。正欲发作,却被棠平按住肩膀,对他说:“七弟不可鲁莽。”
“黑尔,你太无礼了!还不快回去!”火茸见状,怒喝一声。
黑尔这才愤愤然地拾起酒碗坐回了位置。
棠平使劲地按着棠珣的肩,让他坐了下去。
“喝酒、喝酒,大家好好喝酒!”火茸招呼道。
于是,大家又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本以为蒲青璧、蒲青桑的话题已经过去了,谁曾想这哈克哈喝下一碗酒后,竟问棠平:“刚才六殿下说蒲青璧的妹妹美得令人神魂颠倒,不知比之佳明公主如何?”
棠珣、符熙、青桑皆是一惊。
棠平邪邪一笑,说道:“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然,怎会让我的七弟为她舍生忘死。”
“六哥说什么呢?”棠珣心中大怒,但脸上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冷冷问道。
“呵呵,看来庆王殿下与这蒲青桑有一段佳话,不知此女是否已与殿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妃古丽阿伊听了棠平所说,自认为这是一段男女佳缘,便乐呵呵问道。
棠珣心里恼得很,却又不得发作,且要顾及北戎大妃的面子,只好起身回道:“大妃听我六哥说笑呢。我早已娶亲,夫妻琴瑟和谐,怎会与旁人有所牵连。”
“欸!庆王殿下,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你要是喜欢那蒲家小姐,娶回家便是。”火茸说道。
棠珣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话虽如此,但实无此事。”
“庆王殿下是不好意思吗?”大妃古丽阿伊打趣道。
符熙听了棠平的话,心里先是震惊,然后便是乱糟糟的一团。棠平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刚刚棠平说道蒲青璧的妹妹蒲青桑时,符熙就觉心惊,六皇子竟认识青桑,如此,青桑的身份就不再是个秘密。而刚才六皇子又说青桑与七皇子有情,虽七皇子竭力否认,但照符熙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此,心便乱了。
再听古丽阿伊再三追问,似非要探个究竟,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竟不假思索地说道:“蒲青桑早已随太子殉了葬,怎会与庆王殿下有关联。”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