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正在房内静坐,突然间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道丽影步态蹒跚带着的粗气声摇晃着娇躯向自己扑来,仓促间他急忙运功于掌上向来人胸口拍去,可是当其看清所来之人时,又是急忙收回自己的灵力,同时双手搀扶住对方软弱无骨的身躯,疑惑不解的问道:“冥萼?!你怎么了?”
此时的冥萼,微眯着双眼根本听不到天星所说的是什么?在抱住天星的那一刻,浑身不断地颤抖,不由自主的倾倒在天星怀里,这一刻她感觉仿佛从火山口,瞬间坠入冰窖中一般,一层薄薄的雪霜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漫延覆盖冥萼的娇躯之上。
迷懵之中,冥萼颤抖着身躯,偎依在天星怀中用力抓着对方的衣服,口中不断嘟囔道:“我冷~!我冷~!我好冷啊~!”
天星见其脸色泛白、嘴唇发紫的模样,眉头不禁一簇,对方口鼻中的气息吹拂到自己的脸上,都不禁浑身一颤,睫毛上的冰霜不断凝结,向来必是中了一种诡异的阴毒,若是换做旁人此刻肯定魂飞故里,好在冥萼是修行之人,体内的灵力还是能强行压制住毒素的,但是想来时间也不会太久。
仓促间,天星将冥萼用力抱起放到床上,而后让其盘腿做好,而后运转体内的五行之力,注入到冥萼体内,将她体内的寒毒尽数驱逐出体外,待毒素消失后,冥萼身体一颤顺势向前倒去,瘫倒在天星的床上。
与此同时,天星唯恐意外发生,立即自腰间的玉佩中取出一排银针,快速扎在冥萼身体的各大经脉上,减缓她体内血液的流动,防止余毒的伤害。
可是尽管如此,冥萼依然僵硬的侧躺在床上,不断抽搐颤动着身体,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般。
天星凝皱眉头大为不解,将一根银针刺在冥萼的人中穴位,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出,其立刻将银针将那滴鲜血挑起,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味,钻入鼻中,他不禁眉头一皱道:“好阴的寒毒~?!”
天星顾不上多想,立刻将冥萼扶起,顾不得繁理之数褪去她的衣衫,将自己手腕割破而后,取出一部分银针,用针尖沾着自己的血液,以‘八命引息’之术,连续扎、捻、拔一气呵成,刺在冥萼周身奇经八脉穴位上,待冥萼脸上的苍白之色渐渐退去之后,他方才轻喘一口气,将冥萼周身银针全部拔掉收回腰间,放倒冥萼的身体后,对着恢复些许意识的她开口说道:“好了~!我已经将毒全部祛除了,你切记在这六个时辰内,千万不要运功,否则毒性依旧会复发,我想法去找些解药来,来调养你的身体,否则的话,恐怕对你以后修行之路留下隐患,切记千万不要随意运转灵力移动身体~!”
天星待要转身离去之时,冥萼立刻开口喊道:“哎~!我姐~!快去看看我姐~!”
天星一愣方才只顾医治冥萼,未曾想到冥芙儿的情况,于是立刻点头朝着冥芙儿所在的房间跑去,当他来到房间门口之时,看到冥芙儿一手掌撑着地,令一只手已经结满厚厚的冰霜,而那层冰霜还正在随着冥芙儿不住地颤抖的身体,快速蔓延着。
冥芙儿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气,紧咬着紫色的嘴唇,浑身不断抽搐颤抖着,显然是十分难受的样子,天星见此情景急忙开口喊道:“芙儿~!千万不要再运功压制了,否则这种毒会滞留在你的经脉,日后随着你灵气的运转传遍全身的。”
芙儿听到天星的声音全身为之一颤,心也随之轻松不少,然而就在这时寒心刺骨的感觉,立刻随之侵入她的大脑,她仅剩的一丝清明之意也随之退灭,难以忍受的寒意,令她的灵魂仿佛都感到颤栗,那层雪白色的冰霜迅速覆盖在她的周身,顷刻间便将冥芙儿变成一个冰人。
迎面扑来的寒气,令天星心中一惊说道:“不好~!芙儿挺住~!”。
虽然天星通过冥萼寻找初步治疗寒毒的方法,可是那仅仅只是冥萼中毒不深,而如今看到芙儿冰裹全身的模样,也是有些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
“顾不了那么多了~!拼了~!”天星咬了咬牙,立刻将自己上身的衣衫尽数褪去,然后以璞元诀将五行之力化为火属性灵力,包裹全身将变成冰人的芙儿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融化着那层包裹芙儿周身的冰霜。
炽热的温度催促着天星的汗水不住流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终于最终将包裹在芙儿身上的冰霜融化,但是天星依旧不敢放开对方的身体,一但天星放手那股寒毒会再次侵袭芙儿的全身。
犹豫间,天星撕开手腕处的伤口,任凭殷红色的血液流出,想要滴入芙儿口中。
可是芙儿始终紧咬牙关、昏迷不醒,无奈之下天星只得将鲜血吸入口中而后,用自己的口舌撬开芙儿的嘴,将自己的鲜血吐入芙儿口中。
天星自小服食灵药、灵果,后又经过雷电的淬炼,身体血液与常人不同,加上本命元素就是火属性,所以他的血液可以大大的克制阴毒之力,如今这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天星别无他法,只得这般做法方能救下芙儿的性命。
随着血液的流失,天星感觉到有些昏厥,可是他仍然坚持以血制毒,不知不觉的时候最终,昏厥了过去,可是他的怀中仍然紧紧抱着芙儿,用自己炽热的胸膛温暖着昏迷的芙儿。
就这般二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处于情爱朦胧间的少男少女,此刻心中却是那的平静,丝毫没有一丝波澜。
修灵之士皆知,这修灵之道初起之根本,就必须是童男或是处子之身,随着修灵的道路不断根深巩固,方才能结伴修灵之伴侣,反之若是灵术还未深固前,便破去处子或是童子之身,定会给自己的灵术修炼埋下隐患,严重的还会将自己的灵术毁去。
天星刚刚进入灵宗级别,根基尚未稳定若是方才真的因为一时的情欲攻心毁去童子之身,那么他的性命定会留在这寒冷的雪山之中,不要忘了,这里是只有灵宗以上级别的修士方才能存活的,可见刚才那一刻是多么的危险。
渐渐醒转的天星看着怀中的冥芙儿依然昏迷不醒,其雪白的肌肤随着纤细扭动的身躯,将她的玲珑部位或隐或现的凸现在天星的眼前,似是在挑动着他小腹的邪火。
天星深吸一口气,立刻取出银针按照之前医治冥萼的方式,飞快扎在芙儿的全身各个穴位上,因为芙儿中毒较深,他还不时的从腰间取出一瓶瓶的药液,在银针沾粘针身之后,刺进芙儿的体内,半个时辰过去后,他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擦去额头密集的汗水,望着熟睡中的芙儿,将银针拔去,拿起一旁的被褥盖在芙儿的身上,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六个时辰不能运功,否则还会有毒发的危险,看来暂时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那躺在床上的芙儿,闻听此言眉宇间略微动了一下,却是依旧一副熟睡的模样,此刻的她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才能消去与天星彼此间的那种尴尬,好在没有真的与他发生什么,可是~~芙儿心中不禁又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她只能这般装作熟睡的模样,才能挽回自己之前的那种窘态。
天星迈步向外走去,待走到芙儿之前倒地的位置之时,眼尖的他看到一小团白色不明物的残体,他用银针将那只被芙儿拍死的蜘蛛残体挑起,放在眼前自己的看了看,而后自玉佩内取出一个瓶子,将其放了进去,待一切都做好后,便走出芙儿的房门,向楼下走去。
他很想弄明白关于这个客栈的一切,很明显这一切都应该是有人故而为之,他要问问胡洛,这究竟是为什么?若是一定要使用暴力的话,天星的内心也是不会建议的。
客栈的夜晚很黑,楼梯的阶层间一丝灯光都没有,若不芙儿的屋内亮着光,方才那一刻天星或许还不可能这么快窜到她的房内,但是那片亮光也仅仅局限在二层的客房之间,在通往一层厅堂的距离之间,却是漆黑一片,仿佛那些光亮还未照射在地上之时,就已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天星抬脚向下方大厅走去,神情极其精神的模样,或许在旁人看来紧紧只是两层楼的间隔,可是此刻的天星已经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了,他的双手依旧在楼梯扶手的黑暗中摸索着。
“怎么可能?明明只有十几节的楼梯,怎么可能走这么长时间~!”天星的心中怀着这份疑惑,用精神力向前方黑暗中探查着,可是前方并无任何屏障的阻拦,就仿佛是处身在一片广阔的天地中一般,“不对~!这里有些太诡异了。”天星紧缩眉头,将手轻轻按在胸口处,准备随时取出铁棒。
为了冥芙儿、冥萼尽快恢复行动力,他此刻只能依旧坚持着向前方行进着,或许这样做是徒劳的,但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前方无尽的阶梯外,再无其它异常情况出现,这才令天星紧张的心略微安稳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周围倾听着周围环境中的动静,静悄悄地一片......
“胡洛~!”天星向前方大声呼喊着胡洛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回荡的余音而已。
天星想起之前胡洛告诫他说的话,晚上的客栈有些怪异,无论发生事也不要下楼去,“难道真的就这样一直耗到天亮吗?万一她们二人的毒再发作怎么办?不行~!”
天星稳下心神紧闭双眼,他认真感知着周围的异样的变化,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他的双眼中精光闪过,双拳紧握对着面前的虚空振臂一挥,口中大喝一声:“开~!”
“哗啦~!”一声似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面前出现,身前的虚空竟然出现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继而一块块自空中脱落下来,面前的景象变得豁然不同。
本事黑漆漆的大厅,此刻居然灯火辉煌、喧闹不停,一个个虚实的人影在前方穿插来回走动,仿佛是身处在另外一个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