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整日为流言烦忧,这才特地来提亲,想为你平息了流言。”说着,魏祁缓缓的抬起自己拿缠满了白纱布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都摔成这样了,还过来给你提亲,可见我是真的喜欢你。”
魏祁说着,面上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倒是让围观的路人不由得心疼了他几分。
且先不说魏祁究竟是怎么才“摔”成这幅鬼样子的,单凭着他对程娇娥的那一颗心,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能被原谅一样。
只是魏祁这样的手段,用来骗骗小女生还说的过去。
程娇娥双手环在胸前,一双眼睛若有似无的停留在魏祁的身上,丝毫没有被魏祁的那些说法给“感动”。
“好了魏公子,你还是带着那些东西回去吧,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好看。”程娇娥说着,话里的驱赶之意再明显不过。
魏祁被程娇娥这样回绝了许多次,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可是因为背后那人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在这里,和程娇娥继续耗下去。
但是他忘了,程娇娥并非那种等闲之辈,并不是他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她就会同意。
现在程娇娥已经开始赶人了,要不是他没办法动,早就冲上去了。一想到这里,魏祁就觉得心里像是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道一句:“娇娥,难不成你真的不顾我们以往的情分了么?”
程娇娥冷笑:“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就在你染指青苑的时候,全都消散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可是我没有继续追究,还给了青苑一大趣÷阁嫁妆,这难道不是顾念情分?”
“程娇娥,你别太过分了。”魏老妇人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竖在地上,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几个人要你?我儿子不嫌弃你不贞,自愿入到你程家当女婿,你还想怎样?我魏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魏老夫人说着,竟是掩面抹起了眼泪,使得围观的众人越发觉得程娇娥不识好歹了。
却见程娇娥上前几步,走到距魏老夫人一米的地方停下,目光直逼魏老夫人:“魏老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贞洁,可是有什么证据?我早就说过了,这一切都是谣言。谣言是什么?就算是传的再真,她也是假的。”
“可是魏老夫人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把假的说成真的?我告诉你,我和世子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捕风捉影的谣言,即便是去验,我程娇娥也是不怕的!”
程娇娥厉声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魏老夫人,让她有种置身于猛兽身前的感觉。可明明,面前的这人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但是魏老夫人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若是真的被程娇娥这幅架势给吓住了,岂不是笑话?
“娇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们一直都是为了你好的,不然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过来?我知道你对我们魏家一直有着嫌隙,也不喜欢我们魏家。青苑这丫头是你塞过来的吧?她都跟我们说了,说你不愿意嫁给我家祁儿,说你看上了安平侯世子。”
说着,魏老夫人轻叹一声,又道:“但是这安平侯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会看上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你看看你现在把事情做成这个样子,她有出口为你辩解过一句?”
听了魏老夫人的话,程娇娥心中不由冷笑:果然是多活了几十年的老妖精,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罪责都推脱到了她的身上。
如今被她这么一说,当日退婚就变成了她有所预谋。而现在的谣言,即便她说这是假的,也不过是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力罢了。
人群中走过一身着黑色绸缎衣服的男子,这男子轻纱掩面,似是凑巧经过,眼睛却时不时的朝着几人的方向看去。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晃神儿,程娇娥便见着这样一位身着黑色绸缎的尊贵男子。那一瞬间,她便明白了,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商澈的计谋。
不过他当真是好谋略,先是给自己下了套,之后只等着自己乖乖的往里边钻就好了。
程娇娥敛了神色,回望着魏老夫人,脸上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
“我和世子的事情,原本就是有心人散步出来的谣言,你如今抓着这件事不放,又是安的什么心?你这是故意损坏我女儿家的名节,单凭这一点,我是可以去报官的!”
话出了口,程娇娥以为魏家人会有所收敛,却不知,那魏祁竟然又是开口。这一次,还带着几分的哽咽。
“娇娥,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为什么还要去告官?我知道,我魏祁是没有世子本事,虽然是个读书郎,可是地位权势,终究比不过安平侯世子。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去努力,去争个状元郎,好给你添添面子。”
魏祁说的声泪俱下的,让人不由为之动容。
周围的人对程娇娥越发的不齿了,这样一个贪慕虚荣不贞不洁的女子,又如何配得上魏祁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好男儿?
一时间,对程娇娥的谩骂不止,对魏祁的维护增加。几乎所有的人,在心里都认定了,程娇娥是个没有德行的女人。
“魏公子,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有人忍不住劝说起魏祁来。
却见魏祁艰难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即便是天下的所有女人,也比不上娇娥一分。”
那般情真意切的模样让程娇娥不由得为之作呕,道一句:“魏祁,你这么说话也不怕闪着腰?”
“闪什么腰?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那么坏?你看看人魏公子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如此刁难他。”
“怎么了?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以前你和魏公子的事,我一直觉得魏公子对你有所亏欠,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你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你可真是心机!”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子义愤填膺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