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大的一声。
包厢里的人原本都起哄看着她,这会儿全部傻眼。
地上有铺着长毛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不至于会摔的多严重,但是这样当众出丑很丢人,幸亏她穿的是长裤,若是裙子非走光不可。
林宛白狼狈的趴在地上,真想将脸埋在地毯里。
一条结实的手臂朝她伸过来,很轻松的,像是提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江放最先缓过神来,忙上前询问,“林小姐,您没事吧!”
“起来看看摔到哪了?我还是医生,有问题跟我说。”秦思年也站了起来。
林宛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看着还有人微张的嘴巴没有闭合的样子,她真的尴尬的要死。
“不好意思,麦克风摔坏了……”
捡起摔成两节的麦克风,林宛白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霍长渊,向众人摆手表示,“呃,还有抱歉,其实我不会唱什么戏曲……”
她这样一说,包厢里的人都愣了愣,随即又都笑起来,有的为了活跃气氛,故意打趣说她是不会唱才紧张的摔了一跤。
反倒是刚刚打抱不平的江放,一脸不甘心,“林小姐,你明明就唱的很……”
后面的话,在接受到Boss凉凉递过来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屏幕上已经被切换了流行歌曲,见包厢里的注意力都转移开,林宛白松了口气,坐下没多久,还是站了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她才敢伸手捂住下巴。
刚刚摔得都有些麻了,只不过没表现出来。
“有没有摔着哪里?”
蓦地,有沉静的男音响起。
只不过那语气又冷又硬,似乎主人其实也不愿意问这一句。
林宛白抬起眼睛,就看到镜子里的后方出现了道高大的身影,比她要高出整整一头来。
她回过身,看了眼门口方向,有些慌张,“霍长渊,你怎么……这里是女洗手间!”
霍长渊像之前那样,没搭理她,直接俯下了身子,将她牛仔裤挽上去,两个膝盖都有些微青,但并不是很严重,应该明后天就会消掉不少。
他撤回手,重新站起来。
林宛白咬唇,忍不住小声咕哝,“……你是故意的!”
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会自己摔倒的几率基本为零,再加上自己是从他面前走过的,摔倒的时候就能确定,是他伸出来的腿,这完全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谁让你给别人唱?”霍长渊并不否认,冷哼。
“……”好吧,她的锅。
林宛白想起,之前他就曾经说过,以后只许唱给他一个人听。
似乎见她并无大碍,霍长渊双手抄兜,转身就往外面走。
见状,林宛白也忙快步跟上。
出去的时候,碰到进来的女服务员,顾不上羞窘,她小跑着追向前面的高大身影,不过并没有回包厢,而是直接进了电梯。
这样也好,刚刚当众摔了个狗啃泥,她也丢脸的不想回去。
电梯匀速的下降,林宛白看向旁边的男人。
他两只手始终揣在裤兜里,只能去扯他的袖口,小心翼翼的,“霍长渊,你现在消气了没?”
“没有。”霍长渊冷冷吐出两个字。
“……”林宛白被噎到。
电梯刚好此时“叮”的一声到达,缓缓拉开,外面的人等着进入。
霍长渊依旧率先迈步,她身高腿长,步伐迈的大,又故意不等她,很快就落下了一段距离。
“嘶……”
林宛白呼出一声。
顺势捂着刚刚摔到的膝盖蹲了下来,做出痛苦状。
偷瞄的视线里,前面高大的身影那样冷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有些懊恼,应该再装的像一点……
大堂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霍长渊走到哪里都轻易吸引人注意,两人从电梯出来时就有目光望过来,这会儿看到她故意的蹲在那,他却无动于衷,似是都在嘲弄她的耍心机未遂。
林宛白涨红了脸。
正准备灰溜溜的自己站起来,前面多了道阴影。
随即整个人一轻,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继续往门口走。
林宛白双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上更红,除了窘迫还有害羞。
“我不对……”
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瞥过来,自知理亏,她主动承认错误,“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和他们出去之前,我一定先征得你同意!”
回应她的,是霍长渊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冷哼。
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眉梢眼角都紧绷都消减了不少。
霍长渊没有喝酒,自己开车载她回去,路上似乎给江放发了条短信,告知离开。
夜里不堵车,很快到家,路虎停好以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这回他没有故意扔下她,只是并排上了顶楼后,霍长渊始终沉默不语,径自打开防盗门。
林宛白只好厚着脸皮跟着他进去。
“呃!你先去洗澡吧……”关上门,她扒了扒长发。
霍长渊将脱下来的西装外套丢给她,进了浴室,哗哗的水声响起。
林宛白鼓了鼓腮帮子,再耸耷着肩膀把气吹出来。
一个小时后,卧室里暖暖的灯光,两人都依次洗完了澡,霍长渊坐在窗边的单人靠椅上,围了条浴巾,交叠着腿,手指间夹根烟,很娴熟的吞云吐雾。
门口处,有鬼鬼祟祟的身影。
林宛白正捂着手机,压低着声音通话,“小鱼,你确定……这个方法真的管用么?”
“试试呗!”桑晓瑜懒懒的。
挂了电话,林宛白望向窗边的身影,头顶鸭梨。
都说哄女人开心不容易……
明明哄男人开心才难!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像做了某种决定,笔直的走过去。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蹲下,小狗般的仰起头,霍长渊吐出口烟雾,“做什么?”
林宛白没说话,只是舔了舔嘴唇。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情,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出来。
在他沉敛幽深的眼眸注视下,伸过去的小手,解开了他腰间的浴巾,手指尖有些颤抖,似乎是怕自己退缩,几乎一股脑的扯向最后的屏障。
然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