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入过宫的宫女,在外头那也是个抢手的姑娘了。
若是在宫里安分守己些,老老实实地过着日子的宫女,会些精打细算,攒了不少银子当嫁妆。
这是丰厚的嫁妆那可是个长门面的好东西!
更何况,宫里出身的她们哪怕是出了皇宫,走在了外面也是有礼有节的,夫君带出去,也很有面子。
这两种情况惹的年老宫女们都成了一种稀罕的媳妇儿了。
樊落的阿玛送她入宫时就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赌就是赌的樊落的时运。
若是被皇上看上了,收做后妃,或者女儿被指给哪家的富贵子弟,就是极好。
但倘若是时运不佳,等到年老出宫再给女儿她找一户好人家也未尝不可。
比起就这样跟在自己身边就紧巴巴地过着日子,吃着咸菜咽着糠要强多了,顶多就是婚事晚了些,不太耽误事儿的。
就这样,幼小的樊落就被送入了宫中。
起初,因为年纪小,在宫里常常受老嬷嬷欺负,打发她在冬日里用冷水浣衣,睡在柴房的小角落中。
但对于她来说,极其幸运的是叶嬷嬷在给小公主挑选宫女时能够一眼看中她,这也成了她的福音。
她对喜塔腊氏说话的时候,背在不知不觉中挺直了,眼神里,仿佛有着光闪动。
喜塔腊氏本是想借着樊落的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大气,被这么一茬,一时语塞,差点连面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
“这听上去倒是不错的,你侍候皇妹那可得仔细了,皇妹自幼娇惯长大,最是要上心的。”
喜塔腊氏开口,手再一次伸出,想要将小初念的手从樊落那儿牵过来。
小公主本就是不喜她,害怕着喜塔腊氏那瘆人的笑,才去牵着樊落的,这哪还能遂喜塔腊氏的意啊,直接就给挣扎开了。
至于樊落也不怕喜塔腊氏的,先前哪怕有喜塔腊氏的客套在前,她也不愿意直接主子给交付给任何人。
再者是瞧。小公主这样子就是怕极了喜塔腊福晋的,她怎么还会信任喜塔腊氏?
“福晋是娇贵之身,奴婢是个粗人,没什么顾虑的,侍候小公主这活儿还是交给奴婢来吧!”
樊落朝马车外探出身子,直接踩着凳子下了马车,转身就欲去抱小公主。
喜塔腊氏的面子被拂去,面上不恼,所以还是不依不饶的想要去牵着小公主。
“无妨,我作为小公主的皇嫂,都说兄嫂如母,做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不行的。”
“更何况,我瞧着小公主就内心欢喜的不得了,想要好好地与她亲近一番,这总不能也不允许同皇妹交流下感情吧?”
喜塔腊氏说着说着,拿着手绢忍不住揩了揩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那一副样子看得樊落差点以为是自己在欺负她一般。
镇定过后,她也是无法子了,就算是她再护主,也不能拦着小公主跟自己的皇嫂交流感情吧?
更何况,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福晋,自己只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客套客套说几句,已经算作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