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在紧张而忙碌的学习中我草草的度过了我的成人礼,十八岁了,但是在这个高考盛行的年代,家长都盼望着孩子能够成龙成凤,我的父母,不确切的说是我妈,也不例外,每天都在逼着我背书、做题,以至于我上课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
早读是最难熬的,第一节课我的脑子一直都在神游开外,慢慢的点点睡意袭来,不过也奇怪我好像感觉到有好多玻璃球一样的珠子,在我的脚边滚来滚去,就想时常玩的的那种,它们好像有思想似得,在我的周围乱转,然后他们蹦到了我的手上,慢慢的像雪一样开始融化,也可以说像是在吸收,就像常看的武侠小说似得,我一时好奇,便仔细看去,手握拳将他们攥在手心,再张开~‘啊!
’我猛然间弹做了起来,仔细看手心、脚边,原来是个梦啊!我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额头,吓了一身的冷汗,再去细想,那融化完的,怎么那么像人的眼珠?
“做恶梦了吧?梦见什么了?给我说说,我给你解解!”林玉龙看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嘀咕着,还不忘对我挑眉耍帅。
我心想这个家伙看了本《周公解梦》,就跑这来充半仙了,我真是不想理他啊!
“林玉龙”班主任早就看见他偏头看我,在这瞎白话半天了。
“今天复习的哪部分啊?你站起来说说!”
“今天复习的是论语十则!”林玉龙听见立马站起来答道。这就是令我十分无语的地方,这家伙哪里都不好就是这记忆力真不是吹的,跟我在这瞎掰白天,都能答上来。
估计班主任也没有想到,愣了几秒钟说:“答的非常好,去后面站着。”我心一头乐了。
林玉龙听见这话就傻了
“老师我答对了啊!”班主任美滋滋的说
“你是答对了,所以我表扬你了啊,但是你刚刚说话了,咱们要赏罚分明,现在去后面罚站。”我在旁边是笑开了怀,这家伙走还不忘用胳膊*一下,以示我幸灾乐祸的报复。
“还有你,张子木,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俩在下面做什么,你也去后面站着去!”班主任说完便接着在黑板上写起了板书。
林玉龙站在我旁边用书挡着脸偷乐到下课,让我忍不住深深的鄙视他。
“快给我说说,梦见什么了,上课睡个觉都睡得满头大汗的?”放学后林玉龙对我紧追不舍,非要让我做研究对象,看看他对面相和梦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高考前的人们都有心理变态?我暗自骂道。我懒得搭理他,便自己在前面走着。
林玉龙他们一家是后来搬过来的,和我在一个小区只是不在一栋楼,在小区最后的那栋楼里,我看到了自家楼下,于是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径直上楼了,我才不要理会他的什么心情呢!
写完作业,吃完饭,我便躺在了床上,怕老妈进来突袭于是手里拿着本历史书装模作样。
但我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非常平坦的石头上,四周漆黑的要命,偶尔从一个小洞中斜射进来几分光亮,我摸了摸身上,还好手机在。
我拿着手机观察四周,这像是山洞,又像是历史书上讲述的祭祀的地方,心想难道老妈趁我睡觉把我供奉给神灵了?
可是我也不记得我家附近有山啊!手机的光射到四周的石头上,便被什么反射了回来,我走过去仔细看才发现墙上原来镶嵌着很多圆圆的珠子。
我一时好奇,用手将那珠子扣了下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瞧着。忽然我发现一个不对的地方,这珠子有层次,这不是今天在学校做梦见到的吗?
怎么越瞧越不对劲,再回想,胃中一阵作呕,我把它扔到地上,这~这哪里是珠子,这分明是人的眼珠啊。
再看四周,总感觉一只只眼睛在盯着自己,难道这洞里满满的。想到这点,忽然胆怵,我借着手机的光亮沿着一条路走,走着走着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张子木~’。
是谁?,在这黑暗的空间里,能是谁,我难道是鬼?我是真的怕了,于是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疯跑,仿佛四周的眼珠都在动一样,它们在跟着我。
叫我的声音还在继续,好黑,我该怎么办?忽然我脚下一个踉跄栽了下去,只感觉头昏昏的,身上没有力气感觉有东西趴在我身上一样,我开始爬,等我累的爬不动的时候,头一栽,但昏了过去。
昏睡中好像有人在摇晃我,我沉沉的睁开眼睛,啊的一声弹坐了起来,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妈妈叫我起床。
我一看时钟,已经快七点半了,我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完便拎着书包奔向了学校,还好学校离我家不远。
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我看见一辆救护车停在那里,人群熙熙攘攘让这小小的十字路口变得拥挤。
我穿过人群,才发现原来是出了车祸,不经意间我看见那车底下的人,是个小女孩,死状很惨,眼珠都跑了出来。
眼珠!想到这里我不禁后颈发凉,逃似的跑到了学校,还好没有迟到。
整个上午,我都在精神恍惚中度过,脑海中不住的回忆那个梦,密密麻麻的眼珠,或又想起今天早起十字路口的那起车祸,那个小女孩好像就在我身后站着,飞落的眼珠就在我的脚边滚,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没事吧?做完没睡好,是不是做恶梦啊,告诉我,让我给你解解?”林玉龙在一旁打趣的说着。
我不想理他,于是便朝另一侧趴着。或许他见我没有理他,知道自己自讨没趣了,于是便没有在和我说话,自己在桌子底下有看起了他那本《周公解梦》。
但是我在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我让他帮我解解?可是这要是告诉别人,那岂不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