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人体器官,这是犯法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钱。
她就只能去的医院的肾病科,看是不是有人愿意买她的肾,她偷偷的问了好几个人,可是却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毕竟是个人都是爱命,也是惜命,是个人也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然后还要卖掉自己的肾,就算是要卖紧,也都只能去黑市上面。
可是沐天恩的现在急需要钱,她根本就没有时间。
“你想卖肾?”
突然的,有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是主动的找上了她。
沐天恩点头,“卖,我卖。”
“卖谁的?”
那人上下打量着沐天恩,“你的吗?”
沐天恩坚涩的点头,“是我的,我需要钱。”
“你跟我来。”
那人再是上下打量了沐天恩一眼,然后也是转身,直到不久之后,她已经坐在了一间空旷的房子里面。
白色的墙面,空的没有多余一点的颜色,就连桌子也都是一片的白,白的是干净,却也都是刺眼。
她坐在那里,也是将手握紧,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不知道会怎么样,也不知道在等着谁?而现在之于她而言,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哪怕是知道,可能会是危险,她还是过来了。
因为她真的太需要钱了。
她需要钱,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救命。
哪怕真的卖了自己,哪怕真的卖了自己的器官,哪怕,她也明知道,那会是疼,很疼很疼。
不久之后,外面的门打开,沐天恩抬起了脸,也是向门口的方向看去,结果当她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之时,瞳孔却是不由的一缩。
“是你?”
“是我。”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也是站在沐天恩面前,然后她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而沐天恩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都不可能再是见到这个人了,毕竟当初是她用五万块钱,买断了她与那个人的联系,她自己也是用了五万块,就将那个男人给卖了。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钱是不多,她却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可以让她来去自如,真正的身份。
“你要卖肾?”女人问着沐天恩。
沐天恩点头,“我卖,我儿子病了,我需要钱。”
“哦……”
余思思再是抬头盯着沐天恩的脸,她还是一点的也没有变,这张脸怎么开始有些讨厌了。
可能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是喜欢,可是女人看到了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那便是嫉妒,有时嫉妒的都会成讨厌。
“我可以给你钱。”
余思思将自己的背向后一靠。
而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沐天恩眼中的光线,似乎更是亮了一些,这一双浅色的双瞳,如同猫眼一眼,哪怕是她不说话,都是可以让人看出什么来。
“我当然不会白给你。”
余思思用手轻轻转着自己手指上方的戒指,“我不要你的肾,我要你的肝。”
“我的肝?”
沐天恩不明白,“你要我的肝?”
“对,”余思思伸出手,也是指向沐天恩的肚子下方,“我要你割肝救一个人。”
沐天恩将手捂在自己的腹部,割肝,可是哪怕是捐肝,也都是需要亲人进行配型,她能捐给谁,又谁需要割她的肝?
“你不用问的太多,我也是不会告诉你。”
余思思轻飘飘的一句,也是将这么一句话,说的云淡风清着。
可是她要挖的却是别人的肝,这是要命的。
沐天恩放在腿上的手,再是握紧。
她闭上眼,身体不时的颤着,手指也是被她扣在一起,疼着。
当是她睁开眼睛之时,她的眼睫也是湿了一些,可是却一直没有掉过眼泪。
“好,”她点头,她答应,她也同意。
反正卖肾与卖肝都是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可以给她钱,让她卖什么都行。
“我要钱。”
沐天恩将自己的双手按在了桌子之上,她要钱,她现在就要钱,到明天,我一定要拿到钱。
余思思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也是放在沐天恩面前,“密码是六个一,里面有一百万,余下的,算是你的营养费,你放心,等你捐肝后,会有人照顾你的,我还不想背上人命。”
“不过……”她还有不过,他们丑话也是要说在前面。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被人知道。”
“你放心,”沐天恩握紧手中的卡,“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只救我儿子,我没有卖过肝,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那就好,”余思思这才是满意了,可是满意的背后,到底有几分的心思,那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心易变。
不管是她的心,还是沐天恩的心都是一样。
“我想知道?”
沐天恩再是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你怎么会要我的肝,没有配过型,就能用吗?”
哪怕是亲人,都有可能配型不过,如果说这个人与沐家人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会的信的。
“你不是做过体检?”
余思思也是突的,笑出了声。
崦而沐天恩再是不由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手指也是扣紧到了疼痛。
好,她知道了,她不想问什么原因,是有意的也是好,是无意的巧合也罢,现在之于她而言,都是她想要,也是她愿意的。
她可以救闹闹了,她也可以让闹闹活下去了。
哪怕付出的代价,是她所承受不了的。
“什么时候手术?”沐天恩问着余思思,她拿了别人的东西,她就等着,等着别人剖开她的肚子,也是割走她的肝,取走她的半条命。
“明天。”
余思思淡淡的说着,随传随到。
沐天恩的身体再是一愣,“可不可以晚上几天?”
明天,她的小闹闹也是要动手术,她想要亲眼看到他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她也要亲耳听医生说,他很好。
“不行。”
余思思打断了她的话,“说是明天就是明天,不过就是割肝手术,又不是要你的命。”
这一句话说的有多轻,有多随意,才能说出这么一句,不过就是割她的肝。
不过,不过……
这不是割她自己的肝,她自然能说的如此轻松,也是如此随意。
这样的手术,要有多疼,有多危险,她到底知不知知道?
沐天恩握紧自己手中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