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瞟了眼那边,也不多说了,继续陪着池冉一起继续赏花。
“对了,温言,你喜欢什么花?我们可以买一些回去养着。”
温言摇头:“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对花没有什么研究。”
池冉回头,笑道:“要是有梅花就好了,我觉得你很梅很配,可以折一些回去养着。”
温言沉默,跟上她的脚步,没有再回头或者是寻找过容域祁跟袁初琪两人的身影。
四月底的气温在晚上透着一股凉意,到了八点多,风也大了不少,温言拢了拢身上的衣物,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还算不错,池冉给她买的街边小吃,她也吃了。
池冉见到了温言眼底的柔和,愣了下,“你心情似乎不错?”
温言低头,只是说了一句:“我……好久没有来这样热闹的地方玩了。”
池冉笑,“听说这边每一季度都会有一次花市,那我们下一次再来?”
“看情况吧。”
池冉也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擦了擦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温言点头,两人转身往回走,可他们才刚扭头回去,他们不远处就有两个人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此时,袁初琪的身上披着容域祁酒红色的西装外套,笑容满面,恋爱中的女人的甜蜜溢于言表,“温言,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
温言一顿,淡淡的看了眼他们两个,淡淡的点点头。
池冉见到他们,再看看容域祁,以为温言跟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开心的说:“温言,原来他们是你的朋友啊!早知道如此,刚才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跟你说了。”
“你们也来这里赏花?”袁初琪见到温言似乎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地方呢。”
“还行。”温言不紧不慢的说:“我们打算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容域祁放荡不羁的笑着,“难得碰见,一起吃个宵夜?等一下我一起吧你们送回去?”
温言摇头,“谢谢容先生,可我们刚才吃过了。”
袁初琪点头,“路上小心点。”
温言点头,跟池冉离开了。
看着温言跟池冉说笑着离开的背影,袁初琪跟容域祁说:“早知道温言也来这边,我们就叫上她好了,一起来的话,人多热闹一些也不错。”
容域祁但笑不语。
“对了,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吧。”
容域祁也就跟了上去。
他们两人淹没在了人群中之后,池冉回头问温言:“你跟他们两人关系不是很好吗?”
如果关系好的话,一般都会介绍一下她给他们认识,可温言没有,而其他人也没有问。
“嗯。”
“不过,他们两人倒是听匹配的。”池冉和温言在公路边走着的时候,池冉自顾自的说着,身边的温言似乎被人撞了下,忽然的被撞出去了狼王车子络绎不绝的马路上!
等池冉反应过来时,温言已经脸色发白的躺在地上了,很快就晕了过去。
池冉看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心口上来了,吓得脸色发白,“温言!”
司机忙下车,见到温言的情况忙回去跟车后座的男人说:“容先生,那小姐晕过去了。”
容柏锦蹙眉,不悦,“抱上来,送医院。”
司机过去抱起了温言,放在了车后座上,池冉也跟了上来,“温言,温言!”
容柏锦见到被送上来的人是温言后,明显一愣,对司机说:“快点。”
说着,探了探温言的呼吸,感觉到她的呼吸并不微弱时才放心了一些。
几分钟后,车子到了医院,温言被送进了急诊室。
直到温言被送进去急诊室后,池冉才正式的见到了容柏锦的全貌,不由得愣住了。
容柏锦却没有看她,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跟池冉说话的意思。
池冉家境也还行,只是她还没见过像容柏锦这样年纪轻轻就气场慑人还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着他一起等温言的消息。
具体的,他们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淡淡道:“病人双腿有轻微的粉碎性骨折,其他都只是擦伤,并无大碍,家属跟我过来办手续。”
容柏锦的司机本来是想跟上去的,可容柏锦却率先跟了上去。
办好了手续,他们三人就进去了温言的病房内,温言还没醒来,三人一直沉默着,池冉觉得有点怪异,忍不住对容柏锦开口:“容先生,您认识温言?”
容柏锦点头,“您放心,温小姐一切的费用,我已经交清了。”
既然如此,池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此时,病房里却想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容柏锦看了眼池冉,拧了眉头,池冉说:“不是我——是温言的手机。”
她忙过去翻找温言的包包。
温言的手机还在响着,她担心吵到温言,忙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语气算不上不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池冉正想开口,那边又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不好?”
池冉此时忙开口,“您好,我是温言的朋友,温言她现在——”
“嘟嘟嘟——”
可她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想着要不要回一条信息过去,可是此时耳边响起了容柏锦的声音。
“温小姐,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温言睁开眼眸看着坐在g沿的容柏锦,一顿,“容……容经理?”
“抱歉,是我的车子撞到了您,您放心,住院一切的费用我都会全部承担,当然也包括您的精神损失费,还有您住院时的经济损失费。”
温言点头。
“明天我会找个人来照顾您。”
“谢谢。”
“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不用——”
容柏锦打断他的话,“明天见。”
温言还什么都没有说,容柏锦就已经带着司机离开了。
池冉这才在g上坐了下来,“温言,你感觉怎么样了?疼不疼?”
“还好。”她看着池冉,对她笑了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池冉忽然想到,温言似乎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出了事也只能靠自己,这让她有点心疼她。
“没事,明天就有人照顾我了,而且不是还有护士吗?”
“可是——”
“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十一点了。”
“我……打个电话,让容先生送你回去吧,他应该还没走远。”
温言的手因为出车祸时跟地面摩擦,退了一层皮,出了点血,现在征用纱布包着。
不过,她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容柏锦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来意。
容柏锦还没走远,让池冉到医院门口来。
挂了电话,“去吧,别让容先生等太久了。”
既然温言都打电话了,池冉也不好推迟,只好起身,“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用管跟我客气,我们在京城都没有什么依靠得互相照顾着,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还得要你照顾呢。”
温言点头。
“对了,刚……刚才有个男人给你打了个电话,我帮你接了——”
温言小脸一僵。
池冉见着,本来心里已经对来电者心存疑惑了,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对方就是温言那个金主了。
她将听到的那个过于年轻的声音忽略掉,跟温言解释,“不过他没说什么,我刚说我是你朋友,他就挂电话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当时……容先生也在吗?
池冉摸不着头脑,“他?在啊?怎么了?”
温言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只是跟他道谢,让她先回去。
池冉知道温言不想说太多那个人的事,她也不追问,离开了。
偌大的vip病房里只剩下温言一个人之后,温言翻了一下通讯录那里,不出所料的,果然是容域祁。
只是,她并没有回电话回去,放下了手机,阖上眼眸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容柏锦就已经把照顾她的人找来了,而池冉也跟给她带来了早饭,池冉走了之后,容柏锦就跟他的助理出现在了病房里,手里也提着吃的。
温言不怎么开口,只是道谢,让容柏锦不要再来了。
容柏锦话也不算多,只是让她好好注意身体,因为还有工作要忙,留下来问了一下她的情况也就离开了。
十点左右,温言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容域祁的来电。
那边也听不出喜怒,“怎么不回复我电话?”
“睡了。”
那边哼声,却并非不悦,“醒了也不见你回复。”
“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怎么不回来?不会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温言选择沉默。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久都没有跟你一起一起吃饭了。”
温言捏紧了电话,“晚上有事。”
“什么事?”
温言又不说话了。
容域祁在那边似乎叹了一口气,“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接下来这几天,温言都没有给容域祁打过电话,而容域祁也很少给她打电话,而容柏锦和池冉倒是每天都会来看她,吴先生和吴浩知道她出事后,也来过几次,因为忙碌也没有每天来,而吴浩也不好意思每天都来。
过了几天,晚上的袁初琪也给她打了电话,约她出去逛街,温言找借口推掉了,也没有说自己出车祸的事。
袁初琪打电话给她,似乎是有事的,跟她说了这件事后,说:“温言,我昨天见到吴先生,并没有见到你,你现在不在吴先生身边做事了吗?”
“嗯,我辞去了秘书一职了。”
袁初琪也没有问缘由,再聊了几句后就挂了垫话。
她刚挂掉电话,袁夫人就笑道:“是容域祁的电话?”
袁初琪垂眸,摇头。
两人一起赏花那天,袁初琪自认自己表现得已经够明显的了,可从那天起,容域祁就从来未曾联系过她。
她也打了两次电话过去,容域祁虽然接了,可因为有事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后来,她这两天都没有再打电话过去。
她上楼后,看着容域祁的号码,终于忍不住的再次给容域祁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袁小姐?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袁初琪捏着电话,听着他客气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袁小姐?如果没事——”
“容域祁——”
那边笑容依旧,“在,袁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有喜欢的人吗?”
容域祁笑声更明显了些,“袁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有吗?”
容域祁不答反问:“袁小姐你觉得呢?”
“没有。”
在袁初琪的心里,容域祁虽然让人捉摸不透,可就算再怎么捉摸不透,他也是一个花花公子。
他似乎对每一个女人都差不多。
一点也不像是有喜欢的人。
容域祁笑嘻嘻的,不应声。
容域祁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开心,没有什么让他不开心的,可解除多了,袁初琪却更加觉得就是因为这样先显得他更加深不可测。
这样的他,又一种让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中的错觉。
“袁小姐打电话来是想跟我谈心事?”
“我其实只是想问一下关于我们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容域祁又将问题丢给了她,“袁小姐又是怎么看的?”
袁初琪拧眉,容域祁一直将问题丢给她,她根本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过了会儿后,她只好说:“如果你我没这个意思的话,那我们就跟家长说清楚吧,免得他们又花功夫撮合我们。”
“没关系,既然袁小姐这么说,就这么办吧。”
袁初琪捏紧了手机,想说点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死死的咬着唇,挂了电话。
而袁夫人也跟了上来,见到袁初琪脸色不大好看,“初琪,怎么了?”
袁初琪咬唇,说不出话来。
袁夫人看了眼她的手机,“是不是容域祁说了什么?”
“跟妈说一说?”
袁初琪就跟袁夫人说了一下跟容域祁的事。
袁夫人沉吟片刻,“初琪,真的喜欢那个容域祁?其实,如果是容柏锦的话,我跟你爸都会放心一点,他看上去不像会有容域祁这样花心。”
袁初琪沉吟片刻,“妈,你跟爸是不是特别想我加进去容家?”
“我跟你爸确实有这个想法,那你呢?你想不想?”
袁初琪不哼声,可袁夫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忽然跟她说:“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妈跟你说的话吗?或许……可以试一试?”
“妈,你难道是想——”
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用操心,妈来安排就行。”
……
十多天后,温言腿上的伤好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走路,可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出院了,不过还是需要休养半个多月之后才能彻底好。
知道温言没有人照顾,容柏锦让那个保姆继续照顾温言。
容柏锦跟容域祁之间有些事温言还是知道的,所以她推掉了。
容柏锦去给温言办手续,池冉也过来了,戳了戳她的肩膀,“我看那个容先生对你很不错,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温言拧眉,“不要胡说!”
“他的职责其实已经尽到了,为什么还要每天过来陪你?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什么?而且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他跟我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呢?跟你却似乎一直有话说。”
容柏锦很快就从办好了手续回来了,“收拾好了吗?”
“嗯。”
因为温言还不能走路,出院时她要坐轮椅。
容柏锦将她从g上抱了起来,放到轮椅上,问她:“轮椅坐着还舒服吗?”
温言点头,她知道容柏锦想送她回去,她推掉了,让池冉送她。
池冉以为温言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被包养的事,所以不想别人知道她的住处,所以也跟容柏锦说自己会好好照顾温言,让他不要担心。
容柏锦也没有勉强,只是拿出了一张卡,“这里面有点钱,是赔偿你的损失费。”
温言也接了,跟池冉一起,回去了家里。
她回家的时候是下午,容域祁不在。
温言自己请了个保姆照顾自己,就让池冉先回去了。
池冉知道她不想自己知道她的金主是谁,所以也不逗留,先行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温言吃着饭的时候,大门被推开了,容域祁手里提着不少东西进门,笑米米的开口,“小猫猫——”
他说着,在看到了她坐在轮椅上后,笑容一顿,“眯眸,你的腿怎么了?”
温言语气淡淡,“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没什么大碍。”
容域祁放下了手边的东西过来,撩起她身上的裙子,“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温言压住他的手,“没什么好说的,又没什么事。”
容域祁一脸心疼,“出车祸了还叫没什么事?”
说着,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她的大腿,似乎自己一碰,她的腿就会断掉一眼,“疼不疼?”
“不疼,只是暂时不能走路。”
容域祁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亲着她的脸,“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出车祸?”
温言不出声了,想吃饭,可容域祁抱着她,她不方便冬款,只得放下了筷子。
容域祁捏起筷子,自己亲手喂她,温言摇头,不想吃了。
容域祁叹气,似乎也不勉强她,将她抱回去了房间里,放在了g上,亲了她好一会儿后说:“明天我叫多几个人过来照顾你,你好好休息。”
温言拿着书正要说话,容域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走远了一些接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温言点头,容域祁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京城一所高级pub,推门而入,时里面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
此时,跟容域祁年纪相仿的男人笑着起身,“容少怎么现在才来?”
容域祁笑米米的拿起了一杯酒,“抱歉,刚才有点事,为了表示敬意,我自罚三杯。”
“好好好!快给容先生满上!”
容域祁像是喝白开水一趟,闷头就灌了自己三杯酒,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喝完酒后,见到了坐在里面的一个人,挑了眉头,“袁小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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