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碰我!”他还在强撑着就她驱赶身边。Www..Com
说是要保护她和孩子,却要让她和孩子因为自己的自身问題而死,就算他活下來了又有何用。
“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过,这时候,装什么贞洁烈男!”因为恼怒的吼,继续动手剥他的衣服。
都伤成这样了,力气还蛮大的。
拓跋烈想不到自己有天也会被自己常说的话反噬,这小女人平时与他缠绵就害羞得不得了,除非真把她逼急了,否则这种话是绝对不会从她嘴里说出來的。
他再也无力推开她,眼皮子已经沉重得他快要看不清她的脸了。
他缓缓抬起手,抚上这张容颜,“这样还的代价有点大。”
云舞不解他话里的意思,挥开他的手,扯开了他的腰带后,一层层将她衣服往两边展开。
她敢肯定,这是他替她宽衣解带最快的一次。
他伤得那么重,她心疼,可是他这样子软绵绵的他又让她感到轻松。
因为,只有他沒力气了,才不会将她推得远远的,宁死也不要她靠近他!
到了伤口的地方,云舞拿起他的软剑,拓跋烈突然还有力气抓住她的手,“现在停止还來得及!”
他不知道自己的血只接触的话会不会有问題,可是,他不可以冒险用她來寻找答案!
“别想阻止我!”
云舞冷睨了他一眼,用他的软剑在伤口周边的衣服轻轻划开了口子,才能顺利的把已经和血水黏在一块的衣服脱下來。
上身的衣服全部剥去后,拓跋烈身上只穿着一件长裤,坐在那里,宽阔的背部血还在流淌,那银色的利箭入了三分,看着触目惊心。
到了拔箭的时候,云舞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经冒汗了。这箭可不是拔萝卜那么简单,万一力道不对,就很有可能会死人。
“我得帮你把箭拔出來,你还可以吗?”她到他前面去,蹲下身捧起他的脸。
这一刻,她早已忘记了他说过的所有绝情的话,她不喜欢这张脸毫无血色,不喜欢这张脸像死人一样冰凉,不喜欢他的唇白如霜。
她要他好好的,就算好了后依旧那样冷漠无情,依旧口口声声要抢她的孩子回去给别的女人养,她也只要他好好的!
这样,她的心才不会难受!
“我可以,你动手吧。”他看出她面露难色,却放心的将自己的命完完全全交给她,就算他死了,能死在她手里也无憾。
“嗯,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许彻底昏过去。”现在的她像个害怕失去的小女人,非要得到他答应她才放心。
拓跋烈点了点头,他已经快不行了!这箭伤入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再加上他一路上运功來到这里已经耗尽了精力。
云舞这才勾出一抹浅笑,绕到他身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伸出手抓住了那利箭。
“烈,你心里的天下是怎样的?”
拓跋烈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却还是虚弱的回道:“天下太平……繁荣昌盛……百姓安康……沒有战乱……还有……啊!!!”
痛叫声顿时响彻四周,在他心系天下的瞬间,云舞已经一鼓作气把箭拔出來了,而拓跋烈一声痛叫之后,就昏了过去。
云舞让他趴在地上,而后又赶紧把那些止血的草药拿过來正要用石头捣碎给他敷上,可是转念一想,这草药放在石头上捣碎,药汁就流失了大半,这里有沒有可以可装的东西。
看着他的伤口血流如注,她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草药揉成一团往嘴里塞。
人家都说口水还能杀菌呢,这样是最快最好的办法了吧。
药,好苦!有好几次她都不敢嚼下去,可是一看他的伤口,再苦,再难受她都忍下去了。
快速帮他包扎好伤口后,云舞赶紧奔到下溪流猛地呕吐,一直干呕一直干呕,直到身子发软了才停止。
她看向躺在草地上已经渐渐恢复气息的男人,似乎又忘了刚才所受的苦,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拓跋烈,似乎只要你好,我的心才会安分……
拓跋烈醒來的时候,夕阳已经下山了。他首先就是要寻找昏过去前还挂心的女人,可,看遍了四周,都沒看到她的踪影。
她是走了吗?还是……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脸色骤变,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还沒恢复,猛地起身,打着赤膊四周寻找她。
刚翻过一座石岩,差点就撞上了打鱼回來的云舞。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她直直的看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伤口。
她沒事!她真的沒事!
拓跋烈灼灼的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上前伸出手狠狠将她勾搂入怀,双臂抱着她紧紧的,完全沒顾会牵扯到还沒愈合的伤口。
云舞想挣扎,可是想到他身上有伤,就只能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任由他强壮的双臂紧紧包裹着。
他怎么了?为什么一醒來就慌忙的要找她,刚才撞上他,她看到他的眼神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子,继续找寻回家的方向。
是担心她吗?
可能吗?
她还可以这样子想吗?
每次她都以为他还是在乎她的,可是,到最后总是让心再添新痕。
如果不是,那他为何要抱她,抱得这么紧?
“舞儿……”
呢喃似的声音拂动在耳畔,云舞身子一僵,纵使知道可能率很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求证,“你叫的是我,还是你府里那个‘云舞’?”
这次身子僵硬的是拓跋烈,他恍然醒悟,推开了她,愧疚的看了她一眼。就是这愧疚的一眼让云舞知道了答案。
他把她当做他府里的那个‘云舞’了!
“我打了鱼,你自己吃吧!”她指着用草串起來的鱼,冷冷道。
“兔子你不忍心抓,鱼倒是抓得很利索!”他回过身对她的背影道。
记得上次两人一块打猎,她总是在猎物出现的时候有办法让他射不中,而今她居然能在这样沒有任何工具的环境下打得到鱼。
到底是千年后的人啊,他拓跋烈是几辈子修來的福,能与如此果敢聪慧的她相识相恋。
“我杀过的人都数不清了,还会对兔子心慈吗?”她打那些鱼是因为担心他昏了快一整天醒來会肚子饿,需要补充体力,天知道她用他那软剑削了多久木棍才能削成一根可以打鱼的工具。
她又把自己包裹在全身是刺的皮囊外了!
拓跋烈看着这样的她心疼,偏偏造成她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你该做回自己。”他真的希望就算沒有他在,她也能做回那个快乐的她,那样才真正的云舞。
“对啊!我现在是在做回自己!”云舞回过头來面对他,走上前,扬着令他心疼的嘲弄的笑,“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样的吗?”
拓跋烈只是看着她不语。
“我是一个杀手,不是生來就是,是被遗弃了之后,为了生存。”她嘴上笑着,心却好像正被她亲手挖开,“刚开始杀人的时候会害怕,会不安,每晚都做噩梦;久而久之,就沒有感觉了,死在我手里的不计其数。如果你要我做回自己,那么,这就是真正的我!”
也是真正的云舞!
第一次穿越过來的时候,她不敢跟他提起这段过去,是因为和心怀天下、正气凌然的他比起來,她太不堪!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打开她心灵的人,她不想失去,她想要他温暖她一辈子。
到最后,她的自私终于害了自己。
拓跋烈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将她的所有表情收入眼底,仔细收藏。
她看似说得轻松,说得毫不在乎,心里却在淌血,他知道!
他很想,很想将她抱入怀中,告诉她,他不在乎她过去是什么样子!告诉她,如果那段过去真让她这么不安,他会带她重新开始!
可惜,现在的他不能!
对于他來说,她的生命更重要!就算她伤心,就算她难过,他也只能咬着牙忍住不让自己付出柔情。
“无话可说?”云舞讥笑,就知道是这样,沒有哪个男人敢把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放在身边。
过去,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气场再强大,胸怀再宽广,终究也只是凡夫俗子,是凡夫俗子就会有忌讳。
都走到如今这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反正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
“既然我已经救活你了,你以后不许再來打我孩子的主意!专心做你的事,爱你认为可以爱的人!”
说完,她漠然转身。
“若你让我的孩子陷入危险,休想我会置之不理!”他在她身后吼道,只要孩子还在她肚子里,他就还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护她不是吗?虽然,卑鄙了点。可他不在乎!
“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发生!”今天是她太大意了,她已经后悔了!
云舞停下脚步,却沒回头,犹豫了下,说,“国师的思想远在你们之上!”
她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让他自己领会吧。明明还关心着他,却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生怕他会嘲笑。
唉!她总是在自寻苦恼。
“我送你回去!”拓跋烈见她要走了,几步上前越过她,丢下不容拒绝的话。
知道他是不相信她能照顾好腹中孩子才这样做,云舞不理会他,在他小心翼翼披衣服的时候,朝出林子的方向走去。
才沒走多远,马蹄声已经追上來了。
王爷心计:强宠杀手妃128_第128章:不堪的过去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