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大开,双色光柱冲天而起,煊赫气势陡然拔高到巅峰,压过众人尖叫的瞬间,不过呼吸。
每一场斗战,最引人注目的不只是选手,更是场中央那双色缠绕,单是肉眼看去,不过是一柱擎天的光芒,无他。但对于有些底子的人来说,每次的冲天而起,均代表着感悟天地法则的机会啊!
一旦对此有些明悟,很有可能成就一方霸业啊!如此之高的性价比,才会导致每一场斗战的票价,远超出其他三者比赛的数千倍。
当然,那些只是修者专用票罢了,针对一些钱多无脑的平常人所购买的常票,也不会贵的离谱。毕竟,内行看门道,外行凑热闹,倘若一棍子打死,对于神祇公民来说,绝对是负担不起的。
此时此刻,一位约莫一米七几的女生,踏着轻盈的小碎步,缓缓走进场中央。一头蓝粉色的长发扎成蝎尾,长垂到小腿处,粉色的水汪大眼时而像蝴蝶般扑闪扑闪,晶莹之光从中流露而出,夹杂着一抹淡淡的不满。
一双长腿恰好达至完美,平衡点寻得十分精准,不然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几乎是逾越了黄金比例的身材配上高高翘起的臀部,简直就是男生臆想之中的完美伴侣。
一双纤细玉手负在胸前,略微嘟起的小嘴无疑是激起了所有男性的保护欲,争先恐后地喊出近似于“嫁给我”之类不切实际的口号。
她环场一周,不时地挺了挺自己那波涛汹涌的酥胸,换来一批又一批几近于癫狂的口哨与爱慕,只不过,谁都没有留意的是,这位小公主眼角之中,吐露出的不屑,面容之上虽然依旧巧笑嫣然,像是对这些观众有足够的好感,然而实际上却是非也。
“额...”主持人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的,沈家这位参赛哥的态度虽然有前车之鉴,除了第一场斗法以外,他还在丹药炼制的比赛之中迟到了,而且是几乎在最后响铃的前一刻,踩点而入。
对于七贵公演这一国家级的盛典来说,沈胤的态度就摆在那——就是喜欢踩点入,不羁不受教。好在,他的实力不俗,并不是像那些纯粹废物为了拖延时间而不愿参加,不然,估计他早就化作飞灰了。
“看来我们的沈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迟到了啊...”主持人意在打趣地苦笑一番,看着那场中的小公主,声声后怕在心底里埋下了种子,或许是她的表面太过光鲜,而盖过了她本质上的一些缺陷,这才让天使的名号,在国中传得要远比魔女的称呼远得多。
是的,身为国内皇族的公孙世家,她自打出生那一刻起,并且坐拥这一代第一个小公主的身份,所以,她几乎就是被众星捧月般捧在手里,揣在怀里。
正是这一帆风顺的成长经历,造就了她魔女的特质,一旦有事或人惹到了这么小公主,啧啧...想到此处,主持人就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思绪飘回了前一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外境王子被阉割的一件事...
至今悬而未决。
但事实却早已在每个神祇人心中萌了芽,谁叫那个可怜的王子,以他们外族的打招呼方式,吻了公孙韵颖的面庞呢。事发不过是距此事两日之后罢了。
“沈公子啊,一路好走。”不知是感悟到了那属于男生才懂得痛,还是怎么了,主持人噙着泪珠,抿着嘴,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抬手敲响了第一遍钟声。
三钟则负,过其一。
“哼,敢让我等这么久,等会要你好看。”公孙韵颖在心底冷哼一声,迎着骄阳的刺目之光,双手呈托天之势。俄顷,一道比肩骄阳之光的黯黑灵气,以锁链状的形式笼罩而起,铿锵如实体般纵横交错地在空中搭起巨网。
一切成形之际,只见黯黑色锁链整体上翻,以背部向天,机械质感的铿锵声再度响起,迎着众目惊诧的目光,只见那黯黑色锁链渐渐淡成无色,与背后自然融为一体,在一切消逝在众目之下前,只见那金属锁链的背部,隆起了一根根锋锐的尖刺...
“好走啊...”主持人猛然咳嗽一声,本要敲钟的手也因此抖了抖,擦着铜钟的边过,发出有别于清脆悠扬的钟声——“铿铿铿....”
斗法规定,迟到者必须自露天比赛场的上空进入场地,而不能从正门入,要知道,斗法场虽说露天,但其外围墙约莫十九二十米高,这是对迟到者的惩罚。
而且先到者有权可以在另一选手进场之前布下阵型,这一切都是规则所允许的。如果手够快的话,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足够比赛者布下结界,以奠定胜局。
换个其他参赛者,或许此时此刻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不屑嘘声自观众席之上悠扬而起,毕竟斗法拆的是实打实的功夫,就算是参赛者迟到,按照道义来讲,也不会下此阴招,但奈何,这是一介公主呢?
“看来,我们的沈胤先生,此刻是不会来了啊。”主持人扬起了手中的青铜短棍,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惋惜,因未能上演一场惊艳绝伦的斗法而感到的惋惜,但所占多数的,应该是对于沈胤今后的人生安全所感到的惋惜,毕竟,那位小魔女的不满,已经快要溢出了吧?
场上,公孙韵颖已经有些不耐烦地以脚尖点了点地面,在他人看来,或许优雅,或许配上美颜乃是天作之合,可对于真正熟悉她的人来说,这么一个动作,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我宣布,第六场,斗法组比赛,因沈胤的缺席,而....”一般来说,因为缺席而取消的斗法比赛,绝对不值得主持人废此周章,可他还是尽量拖长了敲钟前的最后时刻。
“且慢。”一声空灵的男音划空而至,刹那激起了轩然大波,此刻女生的歇斯底里,绝对达到了男生所不能企及的高度,遥望天边,一袭纯白风衣迎风飘扬,银发飘飘与之融为一体,他就那样滞在那,但也不妨煊赫气势的喷薄而出。
“有些事情耽搁了,抱歉各位。”他侧过头,向着主持人所在的阶级湛然一笑,灿紫双眸中投放出一抹真诚的歉意,瞬间,主持人都有些懵了,更别提那些看见这么一双深情却又带有些些忧郁瞳孔的女生了,几乎是一个照面,观众席上倒了一片。
“切,大象鼻子插葱。”公孙韵颖瞥了瞥手,满心不屑,“看你进来怎么跟我玩,嘿嘿。”想到此,她的心中就泛起了丝丝戏谑的笑意...
“轰!”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拖沓,一声巨响完全打碎了公孙韵颖设好的一切,呆滞中的她,昂首望去,只见那黯黑色锁链几乎是在瞬间破开了一个硕大缺口,甚至缺口处的余劲,还在不断地扩散,直至锁链的每一个角落。
白衣男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负在背后,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友善的弧线,向着这位小公主微微下腰,“久闻公主大名,初见却是如此仓促,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