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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这样做,温碧莲很高兴。一方面刘伟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另一方面刘伟的这个举动,说明他很在意自己。一激动,温碧莲就非要请刘伟吃晚饭,刘伟急着回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
俩人分手后,刘伟直接回家了。
刘伟在家吃了晚饭,陪着妈妈看韩剧,刚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地说:“这是什么破电视剧啊?又臭又长,你也看,真弱智!”
刘伟妈正看得上劲,嫌他烦,就对他挥挥手,说:“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你懂什么,不愿看就滚蛋,别打扰我!”
刘伟“嘁!”了一声,起身钻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刘伟一觉醒来,见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猛地想起还要去接苏娜,以为自己睡得太死没有听到手机铃声,就抓起电话看,却见通话记录上没有未接电话,便纳闷:怎么回事?苏娜没来电话?还没玩完?这帮人也太能闹了吧?又急忙给苏娜拨了过去。
苏娜接了电话,埋怨道:“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刚睡下,你就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我一直等你电话,你老也不给来,我以为你们没玩完呢,这不天都快亮了,等不急了,所以就给你打了。”刘伟半撒谎半解释地说。
“哦,”苏娜显然相信了,还挺感动,“我见时间太晚了,想让你好好休息,就没给你打电话。你可倒好,我刚刚睡下,又把我你吵醒了。真讨厌!”说罢,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哦,是真样啊,那你赶紧睡吧。中午我去接你。”说罢,刘伟挂断了电话。
“小伟!一大早晨你给谁打电话?”刘伟妈被吵醒了,不耐烦地喊,“还不到六点呢,就瞎折腾!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啊!”
“妈,没事!”刘伟喊道,“你接着睡吧,我也接着睡会!”
闲出光阴易过,转眼就是周一。
刘伟一大早就开车接上苏娜,跟她一起去了京南市。俩人在京南呆了两天,又去滨海市呆了一天。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苏娜带着刘伟见了两家乳品公司的老总,参观了三家印刷厂。之后俩人又去了秦皇岛的海边游玩,吃海鲜,着实放松了几天。直到周六,苏娜才跟她的司机一起坐火车返回了哈尔滨,刘伟则独自驾着红色雷赛德斯返回公司。
刘伟一回到公司就去找马鸣,向他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最后说:“苏娜给我介绍了京南三羊乳品厂和滨海长白山分公司的老总,他们已经口头上答应跟咱们合作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去跟他们接洽一下?”
能跟滨海长白山分公司合作,早在马鸣的预料之中,因为那是哈尔滨长白山乳业的联营单位,是他们的下属,苏娜说话是管用的。然而,能联系上三羊乳品公司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三羊乳品是长江以北最大的婴儿奶粉制造商,江北的婴儿奶粉市场几乎完全被它垄断,最近几年他们的销售网点又渗进江南市场,并占据了江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市场份额,大有横扫全国之势。
三羊乳品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发展势头,是因为他们生产的奶粉味道好,价格便宜,深受底层百姓的喜爱,尤其是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给孩子买三羊奶粉喝。而那些位于内蒙、青岛和上海的几家上市乳品公司,由于他们出产的奶粉,价格高,味道也不是很好,就被三羊奶粉逼得退居在市场一角,显得可怜巴巴,而价格高昂的洋奶粉更是无人问津。
由于三羊乳业的这种不可动摇的市场地位,它就毫无疑问地占据了全国乳品行业的领导地位。其他乳品公司,当然也包括哪些上市公司,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却都要惟三羊乳品公司的马首是瞻。甚至就是国家婴幼儿乳品质量标准都是三羊公司一手制定的!由此可知,三羊乳品公司的实力该有多大了!
这样的公司牛逼的很!这样的公司也非常有钱!如果能跟这种头号公司合作成功的话,你的产品就会跟随他们的奶粉走进全国的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个村庄,乃至任何一个人家。因此,只要你能敲开三羊乳品公司的大门,就等于敲开了其他任何一家乳品公司的大门,随之财富世界的大门也将为你打开!
这是任何一家印刷企业都梦寐以求的,也是马鸣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因此,刘伟的回报让马鸣大喜过望。他一边听刘伟汇报,一边在脑子幻想着这未来的美景,激动得手脚也直打颤,稍后又用怪异的眼神瞥了刘伟一眼,那神情极为复杂,说不出是欣赏,还是羡慕,亦或是嫉妒?
“你准备先去哪家?”马鸣极力压抑自己的复杂心情,冷冷地问。
“哪家都行,”刘伟看了马鸣一眼,很随意地说,“看您的安排。”
马鸣低头思忖了片刻,然后说:“咱们先去三羊。我觉得三羊的业务不好谈,需要咱们多下功夫。而滨海么,有苏总在,跑不了的。既然跑不了,咱们也就不用着急了。”
刘伟盯着马鸣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他过于谨慎,便笑道:“苏娜已经跟三羊的老总打了招呼了,他们也口头答应可以跟咱们合作,应该不会太难谈吧?”
“你不了解情况,”马鸣解释道,“三羊公司是全国乳品的老大,地位和实力远远超过长白山乳业。因此他们的高层管理人员人都非常牛,对供应商要求也极严。虽然苏总跟他们的老总能说上话,但我怕他们只是跟苏总客气客气,不会当真的。”
“我见他们那个王总跟苏娜好像很熟,招待我们也很热情,还亲自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呢。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刘伟试探着说。
“你说的那个王总是女的吧?”马鸣突然发问。
“是,”刘伟不知马鸣突然转换了话题,就疑惑地说,“岁数不小了。嗯……看样子怎么也得有五十来岁了吧。”
“已经六十五了!”马鸣又介绍道,“她已经过了退休年龄,本应该退居二线的。但这个企业是她用了三十年的时间,从小到大,一手搞起来的,有点舍不得离开,又仗着她享受国务院津贴,所以直到现在还占据着老总的位置。她手下的人很不满意,又拿她没办法。因此,在他们公司内部就衍生了很多派系,斗争得非常厉害。”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刘伟不解地问。
“我听说,”马鸣进一步解释,“他们有一个姓于的副总很能干,也很牛,不太好打交道。另外,他还在自己身边收拢了一大拨人,好像已经把那个王总给架空了。现在,三洋公司里,真正掌握实权的可能是这个于总,至少他能跟王老太太分庭抗礼。”
“哦,”刘伟挠了挠头皮,“他们公司也这么复杂啊!”
“因此,我觉得咱们要想进入三羊,首先应该攻克于总这道难关。当然啦,王总那里也很重要。”马鸣很老道地说,“我看这样吧:咱们先要摸清他们公司的各个派系,然后再对症下药,绝不能盲动。否则,第一次碰了壁,人家就把门彻底关死了,以后要想再敲开他们的大门,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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