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去了欧阳夏蓉的家,扑了个空。阿蓉的爸爸却把他留下,问他跟阿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刘伟推说最近工作很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阿蓉父母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
“年轻人说话要算话。”阿蓉爸用责备的语气说,“你答应过我们一定要娶阿蓉,我们也给了你时间。可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你还在找理由推托,我觉得你根本就是缺乏诚意。”
“不是,不是,我……我最近真的很忙。”
“你不要说了,”阿蓉爸说,“我也从侧面打听了你们那个国美公司的情况,好像你们的生意并不好。生产车间的产能只开了一半。公司的生意这么差,你的工作怎么会那么忙呢?你能忙些什么?”
“正是因为公司的业务不好,我们才需要努力去寻找业务啊!”
“你少在这狡辩!”阿蓉妈一见刘伟心里就来气,忍不住插话道,“像你这样油嘴滑舌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哼,你们这些跑业务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张嘴就骗人!”
刘伟正因找不到欧阳夏蓉而着急,又被阿蓉妈骂,心里的火气压不住,回敬道:“我是不是负责任的人,我自己知道,没有必要跟你解释。我跟阿蓉的事情也是我们自己的事,结不结婚是我的自由,你们管不着!”
“混蛋!”阿蓉妈被刘伟的无礼激怒了,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小流氓,混蛋!阿蓉是我的孩子,她的事我不管谁管?我告诉,你要是再敢纠缠我家阿蓉,我就报警!”
刘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便。我们自愿在一起,警察能怎么把我怎么着?嘁!”
“你!你!你!流氓!强.奸犯!”阿蓉妈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
刘伟撇嘴一笑,刚要反驳。猛听阿蓉爸发出一声怒吼:“滚出去!”又指着门说,“从此以后不许你跟我家阿蓉联系,如果你要是再敢纠缠我家阿蓉,我就跟你拼了老命!”
刘伟被阿蓉父母赶出了家门,心里又愧又恼,还为找不到欧阳夏蓉的下落而着急,上了车,一时不知往哪里开。便驾着车毫无目标的瞎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护城河边。
夜晚的护城河边行人稀少,月光在河边的花草树木上笼了一层银光,间或有车辆驶过,在车灯的照耀下能看见几对年轻男女在花前搂抱拥吻,又给这里营造了一种静谧而温馨的气氛。
刘伟往河边瞥了一眼,不禁放慢了车速。他又想起了自己跟欧阳夏蓉在海棠树下的那个夜晚。当时的阿蓉是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害羞,那么的美丽,让刘伟只敢欣赏而舍不得碰触。
刘伟清清楚楚地记着,那晚他抑制住了自己的激情,没有让激情泛滥。后来想起这件事,不免有些遗憾,可遗憾之中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情,每当欧阳夏蓉无理取闹,让他气愤异常时,他都会想起海棠树下的阿蓉。于是,为了心里的那份温馨,刘伟总会原谅她。刘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激情被抑制了的夜晚,会给他带来如此温馨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就像陈坛老酒,越久越馥郁芬芳!
刘伟借着车灯的余光找到了那颗海棠树,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了过去。当他迈过一丛万年青时,又想起了那次因自己的莽撞惊动了两对鸳鸯,他就使劲咳嗽了两声。如果花丛深处有鸳鸯戏水的话,他们听了这咳嗽声,会提前做好掩盖身体的准备,或者发出声音警告入侵者就地止步。
刘伟咳嗽了,没有听到回音,确定里面没人,便快步走了过去。即将走到海棠树下时,猛见树下躺着一个人,心里一惊,急忙转身回走,走了两步,忽觉此人眼熟,又回身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刘伟惊得目瞪口呆,急忙蹿了过去,抱起那人尖声高喊:“阿蓉!阿蓉!”
刘伟叫了两声,欧阳夏蓉没有反应,心里一惊:她喝药了?!刘伟急忙放下欧阳夏蓉,慌慌张张地察看她身边的东西,想找到安眠药之类的药瓶,找了半天,除了十个啤酒空罐之外,其他的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药瓶呢?刘伟一根筋地寻找药瓶,草地上没有,又在欧阳夏蓉的身上寻找,上上下下的正摸着,欧阳夏蓉突然破口大骂:“×你妈刘伟!不许动我!我要跟你分手!”喘了两口气,又说,“我要跟你结婚!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说了,又闭上嘴巴,归于平静。
原来是喝多了!刘伟一颗紧悬着的心立刻放松下来,又笑着把欧阳夏蓉抱进怀里。
欧阳夏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睁着惺忪睡眼,打量周围,发现自己躺在新家的卧室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我怎么会在这儿?欧阳夏蓉断片了,只记得她被刘伟无情地踹了一脚之后,跑出大酒店,徒步来到护城河边,买了十罐啤酒,坐在她和刘伟开始相爱的那颗海棠树下,一边骂刘伟,一边喝啤酒,一口气喝光了十罐啤酒,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她撩开被子,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心里又纳闷:我是怎么回来的?回来后洗澡了吗?又低头闻自己的腋下,一股汗臭味扑鼻而来,一下子将她薰醒。她下床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等热水喷出之后,钻进温暖的淋浴里。
洗了热水澡,欧阳夏蓉觉得清醒了许多。她用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身上还带着水珠就走出了卫生间,却见刘伟正在客厅里往桌子上摆放盒饭。
刘伟听到了欧阳夏蓉的脚步声,笑着转过身来,见欧阳夏蓉光着身子走来,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流淌,肌肤白皙,脸色微红,胸脯微微起伏,娇艳的就像一只带雨梨花。
刘伟心里涌起一股热浪,急忙蹿了过去,张开双臂要搂抱阿蓉。欧阳夏蓉却转身避开,快步走进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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