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公主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不但认可你的观点,而且还要再补充几句,澹台婉玉不但是个满口胡言,见利忘义的毒妇,还是个卑鄙狡诈,厚颜无耻的贱人!”
听她这么说自己,男人呆住了,随即却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笑起来:“公主真有自知之明。”
她抬起没有被压制的左臂,一把朝男人的脸面打去,因怕惊动其他人,所以力道不算太大,手心接触到男人湿冷的肌肤,立刻厌恶地缩了回去,只在寂静的房间内留下一个沉闷的巴掌声。
男人恼羞成怒,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贱人!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的你,连只蝼蚁也不如!”
“去你妈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怒骂,她恶狠狠盯着男人窄小的瞳仁:“老娘不是澹台婉玉,只有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才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男人的手越掐越紧,对着她那双亮得骇人的眼,突然间有些发毛,澹台婉玉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明明自己才是掌控她生死的主宰,可给他的感觉,好像那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是自己一般。
他手一颤,猛地松开,同时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黑得吓人,还是不看为好。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是否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终于说到正题了,这才是男人冒险前来找她的原因吧。
虽不知给他会给她什么样的活命机会,但想来不会简单。
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打量了一番男人,从他刚才制服自己的身手来看,此人武功不低,跟他硬碰硬绝占不到半点便宜。要活命,似乎只有妥协这一条途径。
不如先应承下来,再看他耍什么花招。
“说来听听,我这个人最惜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不会拒绝。”
男人满意地笑了起来,口气也变得异常柔和:“你绝对能做到,我的宝贝。”
真恶心,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早就一脚丫子踏这混球的脸上了!
“废话少说,这里不是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好地方,赶紧把你的目的说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她咬着牙,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朝男人吐口唾沫。
“多日不见,公主倒是越发得泼辣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越辣越好。”男人语调轻浮,好在没有动手动脚。
她强忍不耐,道:“看你也是个做大事的,就此沉迷温柔乡,可真让人看不起。”
男人也不恼,慢悠悠道:“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公主这株倾国牡丹。”见她脸上不耐之色加重,男人终于将自己的目的道出:“很简单,只要你杀了奚成壁,不但可以活命,还能重新做回你的金枝玉叶。”
杀了奚成壁?她扯了扯唇,这是自己今日听到的第二个好笑的笑话:“我若是有能力杀他,又怎会留在这里?”这是句大实话,奚成壁那只上古凶兽,可不是谁都能杀得了的。
男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白净的瓷瓶:“既然我提出这个要求,那必定是有备而来。”他将瓷瓶地给她:“这是千绝,无色无味,武功再高的人也察觉不出,只要在奚成壁的日常饮食中滴上一滴,足够他下黄泉了。”
本能地眼皮一跳,江晚鱼死死盯着对方递来的瓷瓶。
一滴就能要了一个身强体壮,武功高强的男人的命,的确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
她舔了舔嘴唇,正在犹豫该不该接受对方的要求时,一只手突然伸来,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嘴巴被迫张开的同时,一粒圆圆的、凉凉的、略带苦涩的药丸,顺着喉咙滑入了腹中。
她一惊,连忙掐住嗓子,想要将那颗药丸吐出,可阴森森的话语却响了起来:“没用的,此毒入腹即化,现在毒素已经侵入你的心脉,你就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也是没用的。”
这男人好阴毒!口中说着商量,又哪里给她半点商量的余地!
她双目几欲喷火地瞪着那男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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