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吃了裴秋池做的饭菜,是不是也要帮她一把?”
看着面前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又看看吃的正津津有味的轩逸老头,皇甫允勾了勾手指,已经有了主意。Www..Com
“小允子,你这样行吗?”
“没什么不行吧,只是从后面推一把而已,不管是裴秋池摔倒了,还是墨冉摔倒了,另一个都会马上跑过去扶的。尤其是裴秋池,别看她现在舍得给冉吃辣椒,可要是有别人敢动动他试试,她一定最先跳出来,给那人个耳刮子。”
皇甫允说的气定神闲,好像自己算计这个师弟就是天经地义又义薄云天的事情。
可轩逸老头倒是找到了一些破绽,看着盘子里的鱼也吃的差不多了,把手伸向了皇甫允面前的葱油饼,然后吧唧一下嘴巴才说道:“那丫头心里惦记着小冉子我信,可要说她蹦出来给那个人一巴掌,也要看她的本事行不行啊?别到時候人没打着,她自己栽了跟头,小冉子既麻烦又担心啊。”
“哈哈,还是师父精明,想到周到。不过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反应,哪一个吃了亏,另一个都会蹦出来的,您就瞧好吧。”
“嗯,嗯,这饼真好吃,又香又脆,葱香四溢啊?”
轩逸老头对问题的回答似乎只有一句算是正经的,保证第二句就和吃扯上了关系。
******千千丁香结*****
墨冉从屋里出来,下意识的往自己和裴秋池的新房那边走,只是走了一段,又直觉不对劲,转而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原来以为自己和她之间的这种微妙的感觉是因为情蛊,可现在墨冉知道那叫心有灵犀,所以脚下步子轻快,直接向书房走去。
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里面有“扑扑楞楞”的声音传来,接着还有像是“嘎嘎”的声音,显然那是一直待在书房的如歌。但似乎如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而那杂乱的声响应该是如歌拍打翅膀的声音。
墨冉没有想到裴秋池来这里会是对付如歌,因为自从上次裴秋池在花魁大会上如歌飞来给她助阵,墨冉还以为这一人一鸟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下呢。但现在又这样,让墨冉也有些沉不住气,加快了脚步。
只是推开门,就看到如歌在鸟笼架上拍打翅膀扑腾着,头上被一块抹布罩住了,伸出爪子要去拉开抹布吧,脚下抓不牢要摔下架子,可不拉下去,任凭如歌如何的甩头,却甩不掉那块抹布。
而裴秋池则是低头爬在书桌上,正认真的写着什么,全然没有去理会如歌的意思。
“池儿,你这是……”
墨冉先进门帮如歌把头上的抹布扯了下来,然后伸手给如歌抚平了身上杂乱的羽毛,才轻声的问着还埋头写着什么的裴秋池。
裴秋池似乎也没有理会墨冉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她在写什么,秀气的小眉头紧紧的皱着,時而还用手背抹一下额头,好像真的有汗水似的,让墨冉好奇之余,踱步走了过去。
“算了,就这样也凑合了。”
墨冉还没到裴秋池身边,裴秋池就猛的一下从桌边窜了起来,手里拎着刚刚写好的那张纸,见墨冉走到了近处,一步窜过去,借着还没有干涸的墨汁,将那张纸“啪”的一下贴到了墨冉的脸上。
“意思到了就行,姐先自由去了。”
说完,裴秋池就大步的往外走去,看背影很有几分决绝和潇洒的味道。
“池儿,这是……”
拿下了贴在自己脸上的纸,墨冉看了一眼,本来被墨汁弄脏的俊脸更是从里到外的黑成了一片。只因那纸上黑压压的写着好多字,墨冉却一下就看到了标题的“休书”那两个大字。
“我知道你认字,休书你也写过,这个意思应该和你之前的那份差不多,你也不用费心琢磨了,就是名字换了一下而已。”
裴秋池的声音很响亮、很气势的从稍远的地方飘了回来,墨冉这次整个人都黑成了一片。
“坏人,坏人,拔了如歌的翎毛,做毛笔。”
如歌的呱噪的嗓音都有些发颤了,也许就是给裴秋池气的。要知道,桌上有那么多的毛笔她不用,非要偷袭自己,找块抹布给自己蒙住了头,然后从它那漂亮的翅膀上生生的扯下一根翎毛来,还说什么要做笔来用。
墨冉也才明白,为什么每间屋子都有文房四宝,而裴秋池就偏偏要来这里写东西了,敢情她就是专程来这里拔如歌的毛的。但墨冉和如歌都不知道,其实裴秋池也是没有办法,她一个现代灵魂,怎么会用那古代软趴趴的毛笔嘛?只好借用一下欧洲人的创业,弄只羽毛笔来用用了。
而墨冉手里的休书还攥的死紧,轩逸老头和皇甫允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听到了裴秋池气吞山河的那么一声,都跑了过来,就看到了墨冉脸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休书”两个字?
“小冉子,你的脸怎么啦?”
“师父,您不是认字吗?没等冉的苦肉计呢,就给休了。”
轩逸老头和皇甫允的对话,让墨冉把手里的休书都要捏出水来了,站在那里却只能磨牙,再磨牙。
“师父,我们回吧。”
看着墨冉磨牙的样子,皇甫允暗自吐了吐舌头。墨冉若是发起飙来……哼哼?
只是皇甫的身子才跃上房檐,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顿住身形,貌似关心的回头问了墨冉一句:“冉,你准备哪一天动手?”
“十四。”墨冉低低的一声,伸手将脸上的墨汁擦了擦。
皇甫允则是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冉子,师父也回了,这里的被子我抱去竹林。”
轩逸老头自己在竹林里搭了个简易的小竹棚,连被褥都要准备了,看了真是打算长住了。
裴秋池从墨府出来,低头猛跑了一阵,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停下身子想要回头,却先露出了一个苦笑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吧?想一想哪一次不是自己追着墨冉身后跑呢。而他又有哪一次是追过来的?
抬头想看看已经黑蒙蒙一片的天色,裴秋池知道,其实自己是想要扬起头来,把眼泪溢满的泪水倒灌回去,只是越是仰头看着天上,那清冷的月色就越是让她的鼻子尖发酸。
狠狠的抽了一下已经开始有鼻涕要流出来的小鼻子,裴秋池发现眼里的那股水没流出来,就改道要从鼻子往外流,很恶心的有木有?Uapw。
“啊?儿啊,这是给看病抓药的钱,也是救命的钱啊,你不能拿。”
裴秋池本来还打算自怨自艾一会儿,继续感伤一下所谓的孤独和寂寞,加上失望和失恋,就听到了小巷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苍老而焦急的声音。
“呃,不孝子啊?”
心里那股愤愤不平无处发泄,裴秋池想都没想就向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拐过这条街的街角,就看到小巷里有两个正在拉扯的身影,而其中一个已经要被另一个拖倒在地上了,却还是紧紧的抓着那个更高些的身影。
裴秋池几步就跑了过去,大喊了一声:“放手?”回墨里如。
而那个高些的身影明显一愣,看向了叉着小蛮腰,怒目而视的裴秋池,但那个险险要摔倒在地的老人却给这一声下了一跳,虽然不甘心放开那只装着救命钱的荷包,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将双手收了回来。
“说你呢,没说他。你这么大的人了,又是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怎么还要啃老,更不孝的居然抢的救命钱?”
裴秋池感觉现在肚子里有气,说话的底气也足,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而那个还抓着荷包的男子看清了裴秋池的样子,嘴角抽了一下,随即竟然真的放开了抓着荷包的手,将那只已经很久的、也不是很鼓的荷包扔在了地上。
“捡起来,当初你爹娘养你的時候,是将吃的扔在地上,让你趴着去舔的吗?捡起来双手捧回去,叫声‘爹,我错了’。姐今天就饶了你。”
裴秋池嘴上虽然说着饶了,可却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着大大一场了。她自己现在的斤两虽然还算不上是高手,可捡个把软柿子捏一捏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个男人看着身形虽然还算是壮实,可听呼吸之声就知道不是有内力的人,或许只是两下花架子,裴秋池倒是也不放在眼里了。
“谢谢姑娘了,我儿还小,不懂事,他之前也不是这样的,要不是被那个……哎,这银子是给治病的,你若是拿去赌了,分明就是想要的命啊。”
那老头说完,从地上捡起了荷包,拍打了一下上面的土,小心翼翼的揣进了胸前,那样子让裴秋池看了就是一阵心酸难受。抬头狠狠的瞪了那个男子一眼,心里骂了声:畜生。可随即一想又感觉不太合适,那不是也连这个无辜的老头一起骂了吗?
亲们,今天三更,后面还有两更。千千会努力把前面欠的补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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